薄荷抿着唇,淡淡一笑,摇头轻声道:“再说吧。”
林隽的出现,扰乱了薄荷的心。
以前的事铺天盖地袭来。
她没有任何招架能力,不管是哪一件小事,只要她一想起,就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薄荷……”林隽不甘心,他还想说什么。
薄荷却不想听他说,退后两步,对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林隽忍住了内心深处嘶吼乱叫的冲动,垂在腿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直到视野里薄荷的背影消失,他才抬脚往另一处离开。
……
豪郡。
偌大的别墅,薄荷没有开灯,夜幕降临,月亮缓缓升起,散发出微弱的银白色的光,透过窗子铺了一地,成了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光亮。
空旷的屋子,好像呼吸都能听到回音,薄荷突然有一瞬间感觉到冷,她脱了鞋子,双脚放在沙发上,屈膝环抱住自己。
温暖了许多。
白天遇见林隽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无论她怎么驱逐,依然存在。
悲伤在黑夜里成倍数放大,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落,没有一点声音。
司空陵很晚回来,看到家里没有一丝光亮,他不由地疑惑,正要打电话给石头,问薄荷是不是没回来,余光就瞟到了微弱月光里,紧紧抱住自己,身影显落寞忧伤的薄荷。
他蹙了下眉,手抬起来要去开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此刻的薄荷,就应该躲在黑夜里。
心里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司空陵也没有去研究,他收回手,像没回来过一样,悄然走了。
司空陵是在公司过的夜,他几乎一夜没有睡,下巴冒出一些细细的胡渣,把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有魅力,有男人味。
石头一早得知司空陵在公司过夜,惊讶了一下,随即道:“二少,夫人要你去一趟医院,她说你电话打不通。”
司空陵淡淡说道:“手机没电了。”
是他故意不充的。
石头又说:“老爷子住院了。”
司空陵淡定,面无表情:“嗯。”
随后,司空陵去了医院,他一出现在病房门口,就有一个花瓶朝他飞来,幸好他反应够快,微微侧身,花瓶从他眼前飞过,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一大清早发这么大脾气?”司空陵淡定地走进去,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林巧柔忙出声:“阿陵,你别再气爷爷了。”
司空陵没再说话。
“你来干什么?”司空朕语气不好地开口。
“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
一般有事,如果不是林巧柔自己要找司空陵,她是不会打电话给石头,再让石头转告他。
所以,司空陵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司空朕让林巧柔打的电话。
上次去老宅,他把老爷子气得不行,虽然他也不想,但还是把老爷子气进医院了。
被拆穿了,司空朕脸上挂不住,只好大声吼了一句:“你看看你这是人干的事?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把自己的爷爷气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