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槿啼身形有些摇晃,却还是不紧不慢,眼睛微眯:“敢躲?”
三人一虎:不然呢姐,等死么?
“很好。”陌槿啼点头,似是认可。
三人一虎抱团:好怕怕。
陌槿啼抬手,一个赤红色的法阵在指尖汇聚,薄唇轻启:“弑。”
强大的灵力从陌槿啼指尖绽放开来,染红了一片天空,压迫力铺天盖地,覆盖着这一整片区域,整片山脉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几个sha手瞳孔不断放大,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完全躲不开。
灵迪虎一声痛苦的大吼,余波散去,四周树木倾塌,满地荒芜,三个sha手早已连尸体尽数被销毁,只有灵迪虎依旧在苟延残喘,一身雪白的毛却被烧的焦黑。
陌槿啼没有去注意那头奄奄一息的灵迪虎,在她眼里,那只灵迪虎已经和死物没什么区别了。
她转过身,看向之前被她发动攻击时散发的红光吸引过来的吸引过来的人和兽,眼中染上了一丝嗜xue的光芒。
不,不要——那些之前被吸引来的人和兽心中都在叫嚣着,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是分毫无法动弹,他(它)们拼命地想要挣脱桎梏,满面惊慌却又无能为力。
陌槿啼似乎觉得一击必杀没有什么意思,伸出手,掌心缓缓凝聚了一把冰刃。
她以手挽花,迅速地收割着生命,鲜xue洒在她的脸上,流成朵朵妖娆的花。
南宫君绝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女孩手握一把冰刃,站在成堆的shi首中间,鲜xue不断从冰刃的尖端滴下,一袭黑衣,却也隐约能看见上面干涸的xue迹,露出的侧脸上,显现出朵朵妖娆的花。
“小啼儿——!”南宫君绝一眼就认出灵陌槿啼,一声急促的呼喊不由自口中传出,他的心有一瞬间的绞痛,他不知道他的小啼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小啼儿让他无比心疼。
陌槿啼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转身看向南宫君绝的方向,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显得懵懂。
眼神空洞且悲凉,宛若一头行走在冰天雪地中孤冷的狼,那样决绝,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看到陌槿啼那失去了往日神采的眼神,南宫君绝瞬间眉头紧紧拧到一起,心脏好像被狠狠扼住,比他犯心疾的时候还要痛。
南宫君绝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了陌槿啼,忽视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只想拥住陌槿啼,别人或许看到了她的强大,但他,却看到了她眼底最深处的沉痛的悲伤。
出乎意料的陌槿啼并没有动手,只是呆呆的任由他抱着。
草药香气弥漫在鼻尖,南宫君绝方才静下心来,天知道在得知陌槿啼失踪的消息时他有多惊慌,也是那一刻,他彻底去除了他以为的没有多爱的想法。
靠近了她,才听到她在喃喃的话是什么。
她在讲的是:“阿爹,阿娘,不要离开阿陌,不要,阿陌听话好不好,阿陌乖乖的,好不好?”
仔细听,那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哭腔和乞求,很难想象,是什么能把平常一直笑着的女孩逼成这个样子,虽然那不是她真正的笑。
南宫君绝愈发心痛,心中不断责怪自己,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来晚了,不然她不会被逼成这样的,都怨自己。
抱住陌槿啼的双手缓缓开始收紧,不愿撒手,陌槿啼呆愣片刻,终于开始使劲挣扎,试图挣脱南宫君绝的桎梏,却动不了南宫君绝分毫,也不是动不了,只是南宫君绝雷打不动,任她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不动分毫。
半晌,耳边传来南宫君绝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会儿。”
陌槿啼愣了一下,却果真不动了,嘴中的音节停住,木木的问道:“你是何人?”
南宫君绝漂亮的眼睫抖了抖,眼中星光闪烁,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是你未婚夫。”南宫君绝淡然,虽然知道她极有可能下一秒就恢复记忆,但他还是想逞一时之欢。
“何为未婚夫?”陌槿啼懵懂。
“便是你最喜欢的人,也最喜欢你的人。”没有不耐,南宫君绝含笑解释。
“喜欢,喜欢,喜欢?”陌槿啼喃喃,似乎在分析这个词的意思。
南宫君绝轻笑着点头。
陌槿啼突然有些痛苦的抱头蹲下:“喜欢,阿爹阿娘也说最喜欢阿陌,可最后还是离开了,阿陌不要喜欢别人,也不要被人喜欢,都会离开,都是骗子,骗子!!!”
陌槿啼似乎又陷阱了某个梦魇当中,开始反复的自语,神色有些扭曲,反复的警告着自己什么。
南宫君绝恼怒地一拍自己的脑子,真不长心,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这么一弄瞬间又砸了。
南宫君绝神色有些纠结地蹲下身,这怎么办,他没哄过人啊,看起来好难搞的样子,到底怎么弄?
刚刚还仿若sha神的陌槿啼此时像一个未足月的小孩一般啼哭,抽泣,却脸色麻木,空洞地不带一丝感情。
最后,陌槿啼竟然在不断的抽泣下,昏睡了过去,失了神志,幸好南宫君绝及时接住了她。
南宫君绝看着被自己接住的陌槿啼,满目温柔,飞身向羽王府的方向飞去。
……
翌日。
陌槿啼是被白泪蹦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泪正在她的身上练习弹跳。陌槿啼“温柔”地凝视着白泪,白泪猛地一哆嗦,抽回了空间。
它可是直到,主人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在这个时间惹恼了主人,绝对没它好果子吃。
陌槿啼揉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扫视了一周后,突然脸色有些古怪,这,不是南宫君绝卧房吗?她怎么会在这?
她只知道她五月初九那天会行为完全超出她的控制,且她都没有记忆,那天她会实力大增,却行为暴戾,重者甚至会……大开sha戒。
南宫君绝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又怎么会把她带到他卧房里来,不是说他南宫君绝不准许除他的贴身侍卫和主治医师之外的任何人进他的卧房吗?
虽然她上次也进了,但那次有正事要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