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
休闲吧...
此时的休闲吧里的客人只剩下了页阳一个人，独自坐在那个角落里发呆...
漂浮在休闲吧里的烟酒味渐渐散去，女掌柜坐在柜台上看着收入。
赵灵身着红色军服，带着军帽，走到休闲吧门前，仔细忘了一下。
“页阳怎么快就到了吗？”赵灵拍了拍自己时不时疼起来的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现在是包场时间。”边上的服务员讲道。
“我找朋友。”
“您请！”
赵灵走路还算不错，不再那么明显的颠拐。
“你来了。”页阳做坐在最靠近里侧的位置。
“你包场了吗？”
“嗯。”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赵灵坐在页阳对面，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袋也黑黑的。
“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页阳认真的说道。
“直接在记录器里发信息给我不就好了嘛。”赵灵说道。
“先生，女士。您们的果汁！”服务员拿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
“谢谢！”
“我最近听说你私下有交易。”页阳讲道。
“谁说的？”赵灵眯着眼像还没睡醒。
“你不用管谁说的，你既然缺徽为什么不找我们商量？”页阳问道。
“我又没找人交易什么的...”赵灵说道。
“你不用装了，雨晓都跟我说了，你和一个男的借了一百八十万军徽，你到底想干嘛？”页阳又问道。
“你别管我太多行吗页阳，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这样。”赵灵急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找他借一百八十万军徽？还答应做那男的对象？你就不知道军徽不能随意交易吗？查下来数额大于五十万都是重罪！”页阳也急了起来。
“我知道。”
“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页阳追问道。
“页阳你真的别管我行吗，我好好休息一天就没事了，真的！”赵灵无奈的说道。
“休息一天？你都躺了几天了，越躺越严重！”页阳喊道。
“......”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借这一百八十万军徽？难道你就这么急着用吗？”页阳问向赵灵。
“不是借，这一百八十万军徽是他送我的。”赵灵说道。
“你直接说为什么去找男的就行。”页阳说道。
“那个男的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我也是不想再被其他人打扰，才迫不得已的。”赵灵讲道。
“你只在说谎。”页阳讲道。
“我没说慌！”赵灵坚决的讲道。
“那你直接同意做那男的女朋友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收下这一百八十万军徽？短时间收到这么多军徽你就不怕被系统监测到？”页阳又问道。
“我...”赵灵的头突然疼起来...
赵灵捂着右眼...
“又难受了？”页阳问道。
“服务员，拿个袋子来，在端杯热水来。”页阳叫道。
“好，先生。”
服务员急急忙忙拿着个纸袋和杯温开水小跑了过来。
“谢谢...”赵灵接过纸袋，捂在嘴上。
服务员将温开水放在赵灵身前立马走了。
“想吐就吐吧。”页阳深吸了口气。
过了几分钟......
“舒服了吧，你是不是在说谎我一听就知道，我们都认识了三四年了。”页阳讲道。
“......”赵灵擦了擦嘴，喝了口温开水。
“您为什么就是要把自己整成这样？是那个男的让你变成这样的吗？”页阳问道。
赵灵犹豫了一会。
“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短时间内这么一大笔军徽到账，系统很快就会监测到汇报给军委处，军委处只要调监控录像回放一遍你和那个男的就只能在牢里过日子了。”页阳起身讲道。
“没那么严重吧。”赵灵担心道。
“你说没那么严重？少量借军徽没事，你这可是大量啊！重罪啊！得坐牢的！”页阳夸张的讲道。
“你到底说不说你为什么拿这笔钱还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页阳走到赵灵身边问道。
赵灵担心了起来...
“你这个数额已经得坐牢了，至少是年开头的，还会撤销掉你的军衔包括所有军徽以及限制你的权利。你这样到头来就一无所有了...”页阳又讲道。
“......”赵灵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你自便。”页阳说完顺带着赵灵吐完的自带，走向门口。
......
“我说！”赵灵喊道。
走了大概七八米，赵灵忍不住了...
“哼。”页阳将右手伸进内兜里...
“帮我把这纸袋丢了吧。”页阳把纸袋递给服务员。
“好！”服务员拿着纸袋走向垃圾桶。
页阳转身走了回去...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嗯...”赵灵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页阳在赵灵身边坐下。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拿着一百八十万军徽！”页阳逼问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我我的家境和父母吗？”赵灵轻声说道。
“记得。”
“我的父母，本身在我小的时候就得了很重的病，当时只靠药物维持着...可是前不久，医疗协会的护士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父母的病情加重了，只能通过手术治疗来维持他们的生命...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更让我想死的是治疗要用到的费用，还有新的医药费...”赵灵的声音有点低沉。
“这就是你收下的一百八十万军徽的原因？”页阳看向捂着头的赵灵。
“单单手术费恐怕一百八十万军徽换的两百七十万国联币根本不够哦吧。”页阳又追问道。
“......”赵灵又犹豫了一会...
“别犹豫了，把知道的都告诉我。”页阳摸了摸赵灵的头。
“你说的对，没有那么便宜，这一百八十万在那数字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赵灵的眼边泛起泪光...
“后来他既然让我大半夜跑到禁区和别人斩杀虚空生物，每次都说没有几百只不能回去...”赵灵讲道。
“等等？你刚刚说斩杀虚空生物？什么鬼，还能和虚空生物扯上关系？”页阳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嗯，我在几星期根本没睡超过三小时...每次都被他喊去陪客斩杀...而且那些找来的人根本就没碰过虚空生物，一直色眯眯盯着我看，为了早点回来，几百只虚空生物都是我一个人斩杀的...”赵灵讲道。
页阳瞪大了双眼...听得一脸朦胧。
“等等...等下！小灵...”页阳缓了一会。
“你的意思是说...你变成这样的原因是睡眠不足？”页阳问道。
“嗯...我现在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那些人盯着我看的色眯眯的眼睛...”赵灵的裤子上已经滴到了几滴泪花。
“不是...你...”页阳突然哽言。
“我已经快崩溃了！”赵灵突然趴在桌上哭起来。
“...我该怎么说...谁来帮帮我...”页阳一遍轻拍着赵灵的背，一边瞪大了眼睛...
“我在总结一遍你说的，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男的没经过你同意，逼你大半夜出去陪客斩杀...斩杀虚空生物？是这个意思吗？”页阳问道。
“嗯，页阳你知道嘛，他口头上跟我说陪他们晚上斩杀一晚虚空生物给我三十万军徽，实际上他多收了那群人好几倍！”赵灵哭着说道。
“......”页阳越听越奇怪...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说他利用你赚不正当的军徽是吧，还把其中一小部分给你，其他的占为己有。”页阳拍着赵灵的背安慰道。
“放心吧页阳，等我给我父母筹够了下半辈子的钱，我就结束了。”赵灵抬起头来，眼角的泪水润湿了双眸。
“哦...”页阳已经面无表情了。
“我到时候就要自尽了！”赵灵突然说道。
“哦...”
“！！！...”
“等等！你给我冷静点！”页阳突然回过神来喊道。
“那能怎么办，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不喜欢他，躲也躲不了干脆了解了自己得了！”赵灵哭着说道。
“我觉得...先带你去趟心理咨询室好。”页阳迟疑了一会说道。
“我心理没问题！”赵灵嘟着脸嘀咕道。
“没事说要自尽心理真的没问题？”页阳反问道。
“我已经快被他逼崩溃了，现在连走个路都会跌跌撞撞地我太无能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赵灵哭道。
“走吧，我陪你去看医生，现在。”页阳起身说道。
“我不去！我心理没病！”赵灵红着眼皮说道。
“走吧，一般说没病的心里都有病...”页阳揪起赵灵。
“...”赵灵也起身被页阳抓着跑。
页阳偷偷将手再次伸进军服的内兜...
“慢点啊！”
“我已经是龟速了...”
“......”
页阳拉开门，拉着赵灵走出休闲吧。
“欢迎下次光临。”
......
“嘁，这臭婆娘...”站在远处的男子看着页阳拉着赵灵捏紧了拳头。
永恒军团...
“副团长，你还没选好好吗...”苏葛已经坐在边上的沙发等着苍冥勾选的名单等了几个小时了。
“别吵。”
“这两人到底哪个人更合适...嗯...”苍冥拿着笔，却迟迟不下手，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他好像更合适点...不对不对！这人长得帅点...也不对！这人荣誉多点...”苍冥已经满头大汗了。
“副团长...别说您有选择恐惧症...”苏葛轻声嘀咕道。
“我...我像有病吗？”苍冥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像...”苏葛尴尬的笑道。
“不像才怪，都几小时了，笔动都没动过...”苏葛暗想道。
“怎么办啊...快到交单的时间了...”苏葛又看了眼手表，心里着急了起来。
......
“有了...”苏葛立马站了起来。
苏葛慢慢走向苍冥。
“副...副团长，如果你再不作出决定我就得代替您做了。”苏葛断断续续地说道。
“啪！”苍冥的手拍在桌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都快急出病了...”苍冥抹了把眼泪，激动地讲道。
“啥？...”苏葛听懵了，本以为苍冥不让，没想到这么顺畅。
“拿走拿走！你去选！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做选择题了！”苍冥抱着头哭道。
“啥情况...”苏葛看懵了。
“呜呜呜...”
“还说没选择恐惧症...”苏葛无奈的暗想道。
“副团长...那我先走了...”苏葛拿上名单，行了军礼...慢慢走出房间。
“呜呜呜...呜。终于走了...”苍冥突然停住哭泣。
“还毫无机智，不过我差点还真哭了真男人的泪光！”苍冥比一个耍酷的姿势。
苏葛的头一直在门前探着苍冥。
“啊！...你...你...苏葛你为什么还没走啊！”苍冥吓得跳上躺椅。
“哦，副团长，我忘了拿笔了。”苏葛用别样的眼光看着苍冥。
“拿去！咳咳，本副团长就把这次选择权交给你了！苏葛！”苍冥将笔丢给苏葛说道。
“哦...副团长有选择恐惧症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说...出去...的。”苏葛讲完就跑了。
“等等苏葛你给我回来！听我解释啊！完了完了...我苍冥一世英名要毁在自己手上了...”苍冥哭哭啼啼地拍打着办公桌。
“嘁，长不大的孩子，这么久了我居然今天才发现副团长有选择恐惧症，真像个孩子。”苏葛轻声嘲讽道。
北境总部...
心理咨询室...
半个小时后......
标着诊断中的门缓缓打开了。
“医生，她心理还好吗？”页阳坐不住起身问道。
“赵灵小姐不太好，有点心率交瘁，得静养一段时间。”医生讲道。
“我问的是精神方面。”
“精神方面还算不错，只是好像有点抑郁表现，尽量让她想开点，至于其他...赵灵小姐一直不配合我们做检查...也不敢肯定的说，只能说可能还有点精神恍惚。”医生无奈的说道。
“......唉。”页阳叹了口气跑了进去。
赵灵坐在木椅上，脸色稍微好了点。
“页阳，我都说我没病了。”赵灵讲道。
“你压力太大，没病也快有病了，走吧。”页阳拉起坐在木椅上的赵灵。
“......”赵灵还没起身就被页阳拉着跑。
“慢点！又要去哪啊！”赵灵问道。
“军委处。”页阳讲道。
“我不去！这个我死也不去！”赵灵拉扯着页阳拉着自己的手。
“你怕什么，军委处又不会吃了你！”页阳又讲道。
“你不是说我会坐牢的吗？！”赵灵激动地说道。
“有我在你做不了牢，放心吧。”页阳无奈地讲道。
赵灵还是反抗着不去军委处。
“如果你不去自首，军委处查下来你牢就坐定了。”页阳又说道。
“你威胁我！”赵灵嘟着嘴说道。
“我没威胁你，轻罪重罪选一个！”页阳放开手说道。
“能不选吗？”
“必选。”
“轻罪....”
“这不就对了，走，楼上就是军委处！”页阳拉着赵灵走上楼梯。
“轻点啊！手疼！”
“不疼你吸不了教训。”
“哪有你这样的...我...我要举报你！”
“担心坐牢的是你自己。”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
“哐哐...”敲门声。
“有人在！”
页阳慢慢推开门。
坐在电脑桌前的是个年轻的女生。
“你好，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吗？”页阳礼貌地问道。
“是的，有需要帮助吗？”女生问道。
页阳立马小跑进来。
“我们是来举报的，我骗她说是得坐牢的她才说实话来自首。”页阳靠到女生耳边小声说道。
“呃...”女生不知道一时间说什么。
“嘀咕什么呢。”赵灵嘟着嘴说道。
“进来！”页阳喊道。
“所以说你们想举报人吗？”女生问道。
“对的。”
“举报人要有证据，同时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女生讲道。
“名字我们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在哪，掉下监控就能知道是谁了。”页阳讲道。
“这个...也行！”女生打开显示屏...
一步步点击鼠标进入监控录像回放。
“发生在哪？大约时间？”女生问道。
“十三天前，也就是前一周的星期一。”页阳说道。
“上礼拜一...时间呢？”女生一步步按着鼠标。
“大概在星期一的十一点到星期二的四点，地点是地下城第七层女生宿舍楼，电动扶梯边的绿茵带里。”页阳讲道。
“好，稍等下。”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你看到了？”赵灵捂着脸说道。
“不，我没看到，雨晓倒是看到不少。”页阳讲道。
赵灵的脸红了起来。
“除了监控录像还有其他有效证据吗？”女生问道。
“有！”页阳从内兜里掏出录音笔。
“这里头的录音有当时那个看到他们两个私下交易的小孩的口供，还有我身旁这位身为受害者兼同伙的女士的口供，对照一下监控就知道了。”页阳把笔放在桌上。
“好，稍等下。”
“页阳你变态！”赵灵骂道。
“我怎么就变态了...我是怕你出事才录音的！”页阳解释道。
“不管不管！你就是变态！”赵灵喊道。
“...行吧，我变态...”页阳无奈的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