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来迟了?”孤独影姗姗来迟,等他们入座之后才看到牌匾都已换了,改成了天下第一楼。
“我们都开席了,八哥才来,你可真会挑时辰。”水令爱棽道。
“我定自罚三大杯。”孤独影道。
“影二哥,坐这吧。”宫茱空出她旁边的席位。
他不言语就绕过水令佞零身边,不经意的巧了他一眼,似是挑衅一般。
偏偏如此不巧,这不经意的一眼正好被他瞧见了,他放下了筷子,一言不说就把宫茱连着椅凳一齐端到了他身边,道:“近日王妃嗓子不是很好,王妃离本王近些也好照顾你。”
真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伤到嗓子了,想离我近些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影二哥,在这之前你知道天下第一楼的对吧?”宫茱知道他是魔界的魔,不受天规约束,理所应当会一些探查未来的术法。
“为何这么说?”孤独影道。
我与你说过,我之前一直在找一个名叫天下第一的酒楼,可我一直没找到,可如今我找到了,就所处我脚下的这座醉翎楼。
先前我不知何缘故来到这,有个朋友托梦给我,说只要找到这个地方我就能回去了,宫茱传音与孤独影。
回去?那你回去之后还回来吗?孤独影担心她找到东西之后就会在与他见面了。
大概很难吧,我走之后,所有事物都将更迭,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忘了我吧。
“可我不会!”孤独影激动之下,不小心说出了声。
“怎么了?”众人都停了声响,看向孤独影。
“没什么,吃饭吧。”宫茱帮他解释,可这样做更让人怀疑有些什么事。
今日这顿膳食好像不怎么简单啊,食案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用膳之后,宫茱就走到酒楼外绕了一圈,可都没什么新东西。
奇怪,为何没有?夜筱冥不是说,他把东西放到了天下第一楼了,可也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莫不是在这还有第二家天下第一?
不会,既是陛下御赐的名字,自不会有第二家这么大胆,敢用皇家的名字。
可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会不会在里头?
“找什么呢?”孤独影看她在外面转了半天,愁眉苦脸的。
“影二哥来的正好,你快帮我找找,哪里有树?”宫茱道。
“这地方就这么大,有树应该一眼就瞧见了,你要树做甚?”孤独影道。
“我有个朋友叫夜筱冥,他给我寄了东西,说是放在天下第一楼的树上,我一眼便能瞧见,可我饶了好几圈了,也没瞧见,许是被骗了吧。”宫茱没找见,还是放弃了。
“何人敢骗我王妃?”水令佞零走了出来。
“就是一棵树,她没找见。”孤独影道。
我问的是王妃怎么,他插什么嘴,水令佞零道:“不就是一棵树吗,看你脚下。”
脚下有什么?宫茱低头也没看见什么,又踩了踩,也没触到东西。
“不用找了,在你脚下,正是一棵树。”水令佞零洋洋得意。
“我没看到树啊?”宫茱道。
“还没种上呢。”水令佞零一本正经道。
“你还没种上,哪来的树?”宫茱哭笑不得。
“有心就行,树早晚会有的,只要你喜欢,我愿为你种一片……”
“树吗?”宫茱接着他的话。
此话一出,他倒是哑口无言,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懂情趣,本王都已经拉下脸,她竟然这么说,真是无可救药。
“多谢王爷好心,不必了。”宫茱谢绝了。
向来都是他拒绝别人的,水令佞零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拒绝,他有些气到。
“王爷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吧?”宫茱提醒他。
对她说过什么?水令佞零摸不着头脑,他还真忘了自己曾对宫茱说过什么。
“也对,王爷又不是普通人,贵人多忘事,也应该的,王爷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宫茱皮笑肉不笑的就从他身边略过,走进去了。
“你们吵架了?”孤独影道。
“谁吵架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水令佞零气的走了出去,连店也不管了。
他生气是因宫茱不领她的情,可宫茱是为何原由而气?这树还种吗?孤独影看着她方才站的地方,呆站在那。
现在去找她怕是找晦气,反正也没事可做,十皇子吩咐让人去找王家千金。
瑞王府。
“姐姐,我听说陛下赐你一块牌匾,正是天下第一,姐姐如今找到了,该如何?”紫凝道。
“这么快就知道了?”宫茱道。
“那是自然,陛下可是派了自己的亲兄弟去宣旨的,这样的殊荣谁人都不曾遇到啊。”
“这么说,我还挺荣幸的。”宫茱也不是不可以没见过大世面的,都与陛下结拜_,也没什么比这个更与有荣焉。
“那姐姐找到天下第一楼之后会……姐姐要怎么样?”紫凝十分关心宫茱的下一步动作。
“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关心我的事。”宫茱道。
“我……我是姐姐的人啊,姐姐的事我自然是在意的。”紫凝有些心虚地看着她。
“是真的?”宫茱道。
“当然,我对姐姐的心那是天地可鉴,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姐姐的事,我可是一直都在保护姐姐的……”紫凝着急的解释。
“行了,我就是开开玩笑,别当真啊,我就是想说你这么在意我……该不会是看上我身边的某个人了吧?”宫茱想绕开这话题,就找她打趣。
“哪有,姐姐就别打趣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要是真的喜欢上某个人,就跟我说,就算是个皇子,我也给你弄到手。”宫茱认真的看着她。
弄到手?这话也太……
紫凝想好了,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宫茱的,保护她护她个周全大概是她毕生的宿命了。
“动作快点,说你们呢,就找棵桃树就这么难?”郭栎催着在搬树的属下。
“你们在干什么呢?”水令佞零看他们在忙活搬动着一棵幼树。
“回五爷,这是你吩咐的,可能耽误了些许时辰,这才送来。”郭栎以为他是生气才问他们这么晚在这做事。
他等了三个时辰,人才从外边拿来了树,也是到了这个季节不好找,能找到的都是老树了,他也是托人从皇宫移来的。
“本王可没有吩咐你做此事,多此一举。”水令佞零道。
当时他说的这么大声,他句里行间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们听到他说的话,让他们照办的,如今他们按照他的话照办了,他还抱怨,这傲娇的脾气怕是没得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