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宫了,宫茱吸着宫外新鲜的空气,感觉又自由了。
“王妃,王爷未曾随您一起回门,您怎么还是如此开心啊?”以暖以寒坐在马车上,看着宫外的情景,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此热闹的街市了,好生怀念啊。
“为什么不高兴啊,今天是出宫日,他不来我还安生些,你们不也是跟兴奋吗?很久没出宫了吧。”
“是啊,以暖自从六岁那年进到皇宫,就未曾踏出过宫墙半步,以寒也是在爹娘病死之后就进入皇宫,很久都没出来了。”
“世间生死乃平常事,不可避免,看开点,今日出宫,你们可以把这里逛个遍。”宫茱安慰着她俩。
“多谢王妃。”
“在宫外就叫我姐姐吧,以免招人风声。”
“是,姐姐。”
南宫府。
“爹,娘女儿回来了。”宫茱快步走到内堂。
“冰儿,你在皇宫过得怎样,可有人欺负你?”南宫琴抚着冰儿的脸。
“我这么有本事,谁敢欺负我。”
“是啊,冰儿可是我南宫景的女儿,自然不能丢了我的面子,不然我不是白教她本领了?”南宫景笑道。
都好一会了,也不见皇婿到来,“五皇子没同你一道回来吗?”南宫琴道。
“没有,他本来是同我一起来拜见爹娘的,只不过,官内道突然传来急报,好像是关于水患旱灾之事,他才不得不回。”宫茱为了不让他们操心,随口编了个谎话。
“这也不怪他,毕竟民为首,今日我倒想与你等说,我就要去南方中道去剿灭盗匪,那边山贼居多,恐怕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爹,你能不能不要去啊,这次恐怕会有歹人暗算于您,很是危险。”宫茱想起那日酒楼里的人说的话,怕那人会对南宫景不利。
“冰儿,爹知道,你担心爹的安危,不过这事一日不解决,难民就一日不得安生,我启程之日一再拖延,皇上已经给我很大宽容了,再拖的话,朝堂上该对爹有微辞了,临走之前能看到你幸福,已经很满足了。”
“景,一路小心,我们一家人等你凯旋而归。”南宫琴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这情景不自觉触动了宫茱之心,她好久都没有看到父皇母后有这般举动了,她绝对不会让他出什么意外。
现在的她可是为了南宫冰活着的,宫茱发誓要保护他们,她心中一动,把体内仅有的一点法力,输到了他的剑中,可保他平安,她觉得很累,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强撑着装作没事。
看来宫茱当真是把他们当做亲人了,他们待她如此之好,让她怎么不感动,她现在着实愧疚,他们待她越好,她就觉得越对不起南宫冰和这一家子,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在想着补偿南宫家。
“爹娘,你们就好好道别,我就先回房了。”宫茱便识趣的离开了。
庭院内,紫凝坐在宫茱平常坐的竹摇椅上,不知小姐在南宫家过得怎样,我好想小姐啊,她不在这院子一下变得好冷清,平常都是小姐吩咐我做事的,现在我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小凝!”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
小姐?不可能,肯定是我出现幻听了,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
“小凝!”宫茱突然出现在紫凝背后紫凝背后,吓了她一跳。
她看到宫茱熟悉的面庞,情不自禁的哭了,感觉好久都未曾见到她了,她泣泪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这些天我看不见你,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好想你啊,你出嫁之日为什么不把我带到身边,紫凝好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不习惯皇宫的生活……”
宫茱听到她哭,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又很心疼,她抚着她的背道:“好紫凝,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这段日子我也很想你,你从小就陪在我身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何尝不想把你留在身边呢?”
“姐姐,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一定会比以前更周到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每位主子出嫁时身边都会有一个陪嫁丫鬟的,只要你点头,区区一个丫鬟,别人不会说什么的,好不好?”
“好,我答应就是了,别哭了,瞧你都变成大花脸了,等会怎么陪我出去办事啊。”宫茱拿出手帕给她抹泪道。
“是。”紫凝听到她可以陪宫茱一起进入皇宫,马上就破涕而笑。
“不过,姐姐你刚回来,又要去哪?”
当然是去……
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找到,此时宫茱和紫凝青黎城尽头,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
累死我了,夜筱该不会是在逗我玩吧,这尽头到底是在哪啊。
什么东西?紫凝摸着身后硬邦邦的东西,回过头来一看,竟是她俩找了好久的尽头。
“姐姐,我找到了!”紫凝站起身,指着石碑道。
“我看看。”宫茱拨开杂乱的草,果然有一个破旧不堪的石碑,上面写着“安邑城尽头也”。
原来是藏在这,可让我俩好找,不过我找到这地方又有什么用,我问过城里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下第一楼,这俩有什么联系?
“走吧,我们回去,不然我打发的那两个丫头也该着急了。”
“我们去哪?”
醉翎楼。
此时以暖以寒正站在宾客桌前,双手紧握,看着很紧张。
坐在她俩面前的正是与宫茱成亲不久的五皇子,今早他刚办完事,到皇宫之后结果得知他的王妃以向太后请旨回门,然后匆忙离开。出宫以后,便看到他赐给南宫冰的宫婢在街上闲逛之后就到了醉翎楼,问过才知道,南宫冰把她俩调开,不在南宫府待着,不知去向,这南宫冰很是神秘。
门外传出了一阵笑声,正是宫茱。
“你说这怎么可能,然后我就……”宫茱瞥了一眼前方,愣住了。
她俩怎么在这冰块脸这?她紧张地摸着手腕上的韵,马上拉着紫凝往回走。
“站住。”水令佞零喝住他俩。
不好,被发现了。
“什么事?”宫茱道。
“这不是宫兄吗?今日是来找结拜兄弟的?可不巧,他俩忙着恐怕没空与你闲聚一堂。”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冷兄。”
“不急,我在等一个人,宫兄不如就请入座。”在他身旁多了两名壮汉上前挡住宫茱的去路,让她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