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下楼的时候，脸都是阴沉的。
只听见前面传来宋莲苼的声音：“怎么了，还不高兴啊。”
顾以琛闻言，回过头，盯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高兴什么？”
这女人蠢得都没脑子，他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宋莲苼打了个哈欠，一脸没睡够的困倦：“一晚上，都是你们的动静，折腾到天亮，还不高兴？”
提起这个，顾以琛脸色顿时更僵了……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样子，把宋莲苼都吓了一跳：“怎么了？婉玗不是……。”
顾以琛看着她，只听见宋莲苼接着道：“婉玗该不会……不是第一次吧？”
顾以琛眼底的暗沉，瞬间变成了排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
她的女人怎么就不是第一次？
她还那么的生涩。
昨天疼的她都哭了。
想到这里，顾以琛的心又隐隐作痛，甚至后悔昨天晚上对她那么强势了。
她还是第一次，应该对她温柔点的，难怪早上她都不想理他。
顾以琛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到底是亲儿子，宋莲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慕婉玗是第一次。
“那你生气什么呀。”
顾以琛没有说话，直接绕开她出门了，一整天没有回来。
宋莲苼到了他们的卧室时，慕婉玗还一个人在床上蜷缩着，连宋莲苼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
“婉玗？”
宋莲苼做到床沿，刚想拍了拍她肩膀，还没有挨着人，就被她一把推开了：“别碰我！”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而且被推开的人，也没有再强迫她。
等慕婉玗再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坐着的人是宋莲苼。
她的眼底有一瞬间的敌意，很快被宋莲苼脸上的歉意平息了下去，“婉玗，你没事吧？”
慕婉玗蜷缩着身子，也不看她，也不说话，一点都不想跟顾家的人有任何牵扯。
宋莲苼顿了顿：“我看……以琛出门的时候，情绪不是太好，你们吵架了？”
慕婉玗豁的一下抬起头，她儿子出门情绪不好？
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
明明是她儿子不对，难道那个男人，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制服的了他了吗？
宋莲苼见她反应这么强烈，不禁问：“怎么了？”
慕婉玗收回了视线：“我没事，你走吧。”
“婉玗，你之前不是用这种口吻跟阿姨讲话的？”宋莲苼关切道。
然而，慕婉玗并没有理解到，宋莲苼真正关心的是她的情绪。
她以为，宋莲苼只是在意她的态度，怒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啊？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啊？你看不顺眼是吗？那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
大概宋莲苼也没意识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看着不禁有几分心疼：“好了好了，不会有人杀你的，有阿姨在，没人敢碰你，他回来，我一定批评他，以琛那个脾气，我知道的，如果他做了让你生气的事，阿姨向你道歉。”
慕婉玗一口打断了她：“不用了，我想安静一会儿。”
宋莲苼盯着她身上的淤青，处处又渲染着暧昧的气息，有些无法直视：“我让云妈给你弄点药，把伤口处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