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营外的一处绿茵下——
公孙昝把一个小包袱交给了淡子语,“淡姑娘,这是你的东西,看看可否还缺什么?”
“有劳将军了。”淡子语兴奋的扒开那个包袱,都是昨天守什么夜呀,她现在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
“姑娘这是怎么了?”公孙昝看着淡子语一直歪歪脑袋甩甩手臂。
“没事没事,就是浑身有点酸痛,运动运动就好。”淡子语打开那个小包袱,摸出了那个小盒子,还好还好,还在呢,没有丢。
祁玄华正好找公孙昝,不料竟看见淡子语手里的东西,“将军,七王爷找您有要事商议。”
“好,臣这就去,淡姑娘……”
“没事没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淡子语很能理解他们的。
“那,在下先告退。”
“敢问淡姑娘为何会持有此盒?”祁玄华开门见山。
“祁公子识得此物?”淡子语盯着祁玄华。
“姑娘难道不识得吗?此盒为锦玉钵说是佛家圣物,据我所知,如今被云曦娘娘所持,也只有云曦娘娘可参悟些,在下看姑娘的这锦玉钵无假可仿。”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就随便捡来的,觉得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淡子语垂下眼睑,假装在看锦玉钵,云曦娘娘?“你到底是谁?”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只想告诉姑娘此物非同寻常,拿出来时切记小心些,还有姑娘的能力,还是不要过多暴露才好。”祁玄华说完就走了。
淡子语陷入了沉思,看着祁玄华的背影,这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光环,优雅不失礼节,对这个破盒子这么了解却一点都不心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应该是富可敌国,或者,他清高洁身,但是怎么想都是富可敌国的样子,至于什么身份,应该是一般人猜不到的,还是保持距离保持距离,这样子比较安全,昨晚是阚瑾渊对她说,现在是祁玄华也对她说,看来真的得小心些了,对于不知名的情况还是得慎重。
“神女!”一支小队的侍卫经过,敬畏的喊了淡子语。
“其实没有什么神女,我姓淡,我叫淡子语。”淡子语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腼腆的样子落在了祁玄华的眼里,同时,也落在不远处的阚瑾渊的眼里。
而他们都看呆了,那是一种不张扬不柔弱的美,让人移不开视线,“神女,其实我们想问问昨晚将军到底怎么了?”
淡子语抓抓头发,干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将军只是舟车劳顿,某个穴位按错了,才出现昨晚那样子。”
“想不到淡姑娘还精通医术,果然是神女。”解开了昨晚的困惑,众人惊叹。
“将军有令,即刻整顿,一炷香后出发!”
“喏!”
“你们先去忙吧。”淡子语摆了摆手,她刚刚看了看那边好像有黑烟缭绕,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之余,阚瑾渊迟迟没有看见淡子语出现,皱了一下眉。
“谁看见淡姑娘了?”公孙昝觉得纳闷,刚刚不是还在不远处吗?
“牧楚,你去找一下。”公孙昝准备让一个副将去找一下淡子语。
阚瑾渊没有说话,默许了。
“啊!”
尖叫声忽然传过来,是一个孩子的尖叫声。
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朝他们慌里慌张的奔跑,一路还摔了不少跟头,嘴里的字模糊得连不成一句话。
“站住!”侍卫拦下了那个孩子。
公孙昝摆了摆手,“孩子,怎么回事?慢慢说。”
“那里、那里有妖怪。”小孩子颤抖着指着刚刚奔跑过来的方向,“那个姐姐、”
“是不是一位身穿淡蓝色裙子的姐姐?”祁玄华问道。
那个孩子狠狠的点了点头,就在祁玄华问的时候阚瑾渊就轻功飞过去了。
“阿西吧!”淡子语一边袖子都被扯坏了,“怎么这么多鬼东西。”
“嘶——”
一头巨蟒双眼是红色的,嗜血的盯着淡子语。
“将军,是头畜生!”
“别打脸啊!”淡子语惊慌的没有办法躲过蛇尾的横扫,吓得闭上眼睛捂住脸。
忽然,淡子语没有感觉到意料之中的痛感,而是有风呼呼的吹过耳边,眯着的眼睛悄悄的睁开一条缝,“阚瑾渊!”
“抓稳。”阚瑾渊是把淡子语扛在肩膀上,躲避着巨蟒的袭击。
“唔!能换个姿势吗?隔夜饭都要颠出来了。”淡子语忽然想起他的腿还不能走,这样太勉强了。
祁玄华一剑斩断了巨蟒的尾巴,阚瑾渊也稳稳的接淡子语落下。
“你怎么样,没事吧?”淡子语看了看阚瑾渊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大碍。
阚瑾渊本来想把淡子语拉开的,谁知淡子语反倒一下子把阚瑾渊扑倒,巨蟒的尾巴溅出的血洒在了淡子语的后背。
“啊!”淡子语被血灼烧得生疼,该死,这个世界居然有“縻眼”这种东西存在,早知道就跟爷爷好好学不偷眼懒了……[縻眼:死前眼睛脱离躯体,所记下生前所有的怨恨带着怨气而形成的鬼魅。]
“没事吧?”祁玄华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淡子语的后背渐渐冒烟了,这种血堪比硫酸。
“你先扶着王爷。”淡子语硬撑住,爷爷啊,你一定要帮我啊,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打出血印,淡子语的背后一直在渗出血渍。
“嘶——”
“轰隆!”
巨蟒的躯体倒下,地面一下颤抖起来,公孙昝也随后赶到。
阚瑾渊被凩九扶坐在轮椅,祁玄华把淡子语抱起来,命人拿银针查看她的伤势。
祁玄华为淡子语把脉,看着淡子语后面渗出的鲜血,粘在手上,闻了闻,表情很凝重。
“得赶快找到小镇,我们这里的药不管用,这只巨蟒虽无毒,但是淡姑娘却身中剧毒。”祁玄华看着黑色的银针。
“启程。”阚瑾渊把淡子语接进了他的马车里面。
公孙昝举起军旗,全军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