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清坐在羽菲循的床边，看着羽菲循熟睡的样子，她想象着小时候长空熟睡的样子。
或许是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会这么执着吧。对于长空，她的记忆较少，与长空相处的时间也少。第一次与她相处时，她就很喜欢也很期待与她在一起，心里希望能与她肩并肩。
现在呢，在她看来，若是长空有脑子，必定是防着她，暂时的妥协而已，毕竟她现在处于劣势。
可是当羽菲循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没有什么抗拒，反而有些亲近，这让她很开心很惊讶，但是，她又怕。若是长空在乎她，那么她死了以后呢？若是长空知道她是因当初那一剑而死，她自责怎么办？她现在很纠结，她希望长空在乎她，又希望长空不在乎她，最终，被在乎妥协了。
她希望长空在乎她，或许事实上，长空就在乎她，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她不知道的是，她没办法查到有关长空的任何事，而长空，却知道她很多事。她少年时的经历，在哪里上学，朋友是谁，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都知道。
凉清在那里看了一个多小时，羽菲循慢慢醒来，看到师父那张放大的脸，正用柔和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自己在跟一根魔法权杖契约，然后有什么东西钻入自己体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凉清坐直了，扶羽菲循起来，拿出一件火红的连衣裙，连衣裙上有几个铃铛，还有漂亮的花纹，整件都是红彤彤的，没有一点杂色。
她就这么把羽菲循脱了精光，然后给她穿上新的衣服，羽菲循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穿衣服的，现在突然被一个见过三天不到的师父帮换衣服，有些不自在。
她的脸蛋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身体有些发热。知道凉清抱起她到桌前坐下，帮她梳头发，风一吹，她似乎就清醒过来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师父这是在照顾自己？师父不是说她是教自己学习魔法，变得厉害的吗？现在这是在照顾自己，怎么有点像仆人了啊？
她不说话，心里开心的紧，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和师父在一起了，回到宫里也可以，走到哪里都行，只要叫一声师父就行了。
“又胡思乱想了？师父可不是仆人。”凉清有些哭笑不得。
“啊？”羽菲循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住到自己在想什么的？
“我会读心术，师父要跟你说清楚，师父会照顾你，师父等于老师，呃，地位不老师高一点。总之什么不适仆人，也不会你到我叫我一声我就到哪，你得跟着我，我到哪叫你，你听到了，就应该到我身边，听懂了没？”
羽菲循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想到师父这个读心术，自己的思想都被师父看去了，都不自在了，不敢多想。
“你想学读心术吗？”凉清突然问到。
“嗯。”羽菲循有些惊讶，然后点头。
“那还太弱了，不能学，不过你放心，师父不会随便听你的想法的，师父只会在该听的时候听，明白了吗？”
“什么时候该听啊？”
“呃，你不寻常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的时候，你说谎的时候，你不听话的时候等等。”
“循儿会很乖的。”
“那我就不听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