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是谁？我跟她很像吗？我真的是她的部分灵魂幻化而成的吗？”菲循问到。
“准确的说，是她的部分灵魂把这身体原来的灵魂挤出去了，占领了这身体。其实你什么不知道，跟常人一样出生，一样长大，一样要修炼，或许偶尔你会对一些东西有奇怪的感觉，对一些事情一些知识也有熟悉的感觉，不过对你影响是不大的。”
“师父，你在跟我解释吗？我真的跟常人一样吗？”菲循问到。
“不一样，你想知道？”
“想。”
“好。”
凉清拿起菲循的左手，施展一个魔法，她的手中出现一个咒印：“这就是往生咒，已经有裂痕了，它消失的时候，你也会消失。”
菲循看着受伤的咒印，脑子有一时的空白：“会死是吗？还有多久啊？”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看着，仿佛接受了一般。
“还有一千多年吧。”本来是要更长的，只是因为她这次伤的太重，往生咒也在帮她修复，能量减弱，所以维持不了那么久了，这往生咒没到时间，如果中咒的人有生命危险，它是会极力修复中咒者的伤的。
凉清觉得不必隐瞒什么，在巫离星生死咒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要是菲循想查，不难知道这些的。
菲循沉默了，这么说，她只能再活一千多年了，到时候，世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了，菲循低着头问：“师父，我死了，你会开心吗？”死了，你的妹妹就醒过来了，事实上，你应该很在乎她的吧？
“为何这么问？”凉清有些诧异她这么问，她这样问她也不好回答。
“我知道的，我若死了，你妹妹就会醒来了吧，你不应该开心吗？还是说，你跟那两个人说的一样，其实不爱你妹妹，只是为了她的法器？”菲循直直地问。
“她醒，我会开心，但并不代表你死，我也会开心，我该怎么说呢，你本来是该不存在的，因为你的灵魂不全，几乎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但因为往生咒，你活下来了。”
本来是不存在的，本来是不应该存在的，原来在师父眼中是这样的啊，菲循沉默着，躺着，看着师父。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幽怨什么，可是知道自己认为对自己最好的人对自己好的原因是这样的，她很难过。为什么她就不能骗她，告诉她那些都是假的，她会信的。
她转身，看着窗外，星星亮闪闪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看着，是那么的孤寂啊。
她或许就像是那轮明月，只有一个，在不断地转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绕着流羽星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停下，能够离开这里。
“师父，你对你妹妹是什么想法啊？”菲循问到，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的月亮，月亮是属于黑暗的，也许自己也是属于黑暗的。
凉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面对她，她已经说清楚了，至于她会怎么做，随便她。
凉清也在想，自己对于长空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什么想法，她似乎了解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就对她没有什么了解。
她坐在那里，想着以后她们是否能好好地做姐妹，是否能好好的生活。这是缘分吧，她们走到了一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一起的，她对她谈得上喜欢，因为在她面前，很多事情她都想做。
菲循沉默着，想了许久，她后悔跟师父说这些了，如果当她不知道这些，她跟师父相处起来就不会尴尬。可是她问了，师父竟然也直接回答了她，她有种失去师父的错觉，她开始怕了。终究还是问到：“师父，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凉清没有什么犹豫，说到：“你长大了，该出去看看了，按照我的想法，你可以照着我离开时的话去做，如果不想，你随便。”
“我……我想去仙界。”菲循说到，她感觉到了，跟师父相处起来很怪异。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