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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本上的阳光

谷子自从入职奇迹之后,与韩同还有赵师几乎天天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原本只是单纯同事的二人有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交集。

“谷子,下班之后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韩同专门从策划部来到谷子的办公区域。

“.......”

韩同前脚刚走,没想到后脚赵师专程过来找她,同样是邀请她一起吃饭。

“刚才韩同也来找我了,你让我怎么办?”谷子羞愧地捂住双脸。

“那大家一起吃饭!”留下了这么一句肯定的答案之后,赵师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走,谷子周边的女同事悄悄地围住了谷子。

“哟,谷子,您这什么魅力啊,咱们公司这些男青年怎么就围着你呢?”

“教教我们呗!”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谷子又气又笑。

“再说一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都是同学朋友!”

谷子每次一说这句话,几个女同事识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事,仿佛刚才什么啥都没有发生。

下班高峰期,只见电梯里挤满了一大堆人。谷子已经错过了三次电梯,每次看见里面挤成肉饼般的人,退缩了脚步,重新等待另外的电梯。可是不知何时,电梯再来临时身边又涌现了许多人出来。于是,等到她走出大厦时,两个男人正站在下面看着自己。

“谷子,你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由你来定吧?”

谷子定睛想了想,最后脱口而出的答案是......

两人跟着谷子乘坐着公交辗转了十几站,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家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韩同摸着后脑勺问。

“因为好吃,而且这是我朋友家的店,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呢!”谷子推门而入,两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谷子好久没来了啊,这是........”王姨抬头看见谷子,便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看到身后两个从未见过的小伙子,小讶了一番。

“王姨,这是我初高中的老同学老朋友!我呢,还是老样子。你俩想吃什么,告诉王姨。”谷子先是对这边王姨回复到,又转头朝身后的他们问道。

韩同认真地看着墙面上的菜单,而赵师则是坐到了谷子的身边。

“上回真是怠慢你了,今晚你就好好吃,我请客!”谷子对于突然坐在身边的赵师,心里有些慌张,故意朝着相反的方向挪了下位子,咧着嘴说道。

“大概半个月之后我准备去鹏城发展了。”

“啊?”谷子吃惊地一声。

“在奇迹工作,我总感觉生活和工作就是按部就班,完全没有了激情,而且工资少得也可怜,将来讨老婆都困难,所以打算趁着还年轻再去外面的世界闯闯。”赵师一股脑地道出了心中的想法,让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但她心里想的是:你都算是我领导了,工资也是我的两倍,所以我算是什么,随便丢弃的小鱼干,小饼干?当然她这想法肯定是不能和他说的。

“一切注意安全,不让自己反悔,开心舒服就好了.......”

“嗯嗯.......”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人陷入了沉思中。

王叔端上来的水煮和油炸,成功地勾起了谷子的食欲,让她不再去想一些大事。

而韩同也点好了自己的食物,换成赵师过去点餐。

“刚才那家伙和你说什么了,脸色那么凝重?”韩同凑近了问,生怕被赵师听到。

“没什么,只是聊聊家常。”谷子此刻只想专注着怎么消灭这些美食,甚至头都没抬,晃了晃脑袋,继续低头苦吃。

一顿晚饭,两小时,三人。

“现在去哪里消消食?”赵师开口询问,看着正摸着大肚皮的谷子。

“没概念,你们挑吧!”

“要不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吧?”韩同的提议让谷子感觉着实一惊。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三人没想到比这更好的方案,最终决定回家。

所以,两个男人护送谷子回去,三人并行,谷子站在中间。

回家的路上,繁子程突然打来微信视频。

“你在外面吗?”视频那头的繁子程仿佛是刚沐浴完,腰间只是裹了一层浴巾,发丝上、胸肌上的水珠流淌着他的肌肤,谷子看得一清二楚。

“嗯,和朋友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家呢。”谷子看着看着羞赧了,耳根子开始烫了起来。

“和白菜她们吗?”繁子程擦拭完水珠,坐了下来,一张干净无瑕的脸,对着谷子。

“不是,是韩同和赵师。”谷子连忙挥挥手,故意将镜头往前放,将二人的身影放进了摄像头可拍摄范围之内。

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视......

“谷子,我们下个月结婚吧!”

谷子震惊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重磅压着她难以去想事情的真实性。

“谷子,你还再听吗?”繁子程呼唤的声音缓缓流淌进谷子的耳廓里,声声冲击着她的耳壁。

“欢迎两位到时参加我们的婚礼!”这一句话是繁子程对着二人说的,说完又喊着谷子的名字说是有其他事要挂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又不约而同地看着谷子。

“刚才那男的是你什么人?”

“我男朋友!”谷子的心早已跳跃,就差来首华尔兹,想要翩翩起舞。

她的回答脱口而出,韩同和赵师眉头一皱,不再说话。两人继续默默地送谷子回家,送到她家楼下,看见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谷子,都未告别,直接转身离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谷子的视线内,谷子才向他们离去的路口轻轻挥手。

没过几天,谷子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你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吗?”

那头接听电话的白菜一头的雾水,被谷子骂得狗血临头,却不知因何缘由,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你没看到群里炸翻天的消息吗,字字不离我,拜您所赐啊让我成了闪耀的一颗明星啊!”谷子咬牙切齿地说着,要是白菜就在她的面前,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我去你妈哦,怎么就是我泄露的消息嘞,告诉你啊诽谤他人,小心我告你!”

挂断了电话,看着微信群里不断弹出来的消息,让谷子感觉一丝可怕。

回到家中,徐父正从厨房里忙活完,端着一碗排骨汤缓缓地走向餐桌。

徐父瞥了一眼谷子,轻声说道:“去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谷子小声回了一句,将背包放进了卧室里,急忙赶到洗手间里洗了个手,随机匆匆地来到了餐桌旁。

“就咱俩,妈和海棠呢?”眼睛看着徐父,谷子轻问道。

“海棠和朋友出去吃饭了,你妈没有胃口,在屋里躺着呢!”徐父的声音略显疲惫,也没回看谷子。

此时谷子沉默了,她知道徐母真正不吃饭的原因。

吃完饭收拾好餐具,谷子蹑手蹑脚地走进徐母的卧室里。里面一片漆黑,唯独落地窗那边洒进来的月光。

徐母静静地躺在床上,面目安详。

谷子轻轻地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说道:“老妈,每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咱们两个总会争得面红耳赤。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想法,可是最后和别人组建家庭的人是我,是我,您明白吗?我知道,你们是过来人,甜和苦、酸和累全都尝过,而且不止一两次,而是无数次....可是我,我有自己的灵魂啊,我想过什么样的人生,您为什么一定要干涉呢......”

说到后面,谷子的声音愈加地哽咽,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是您近段时间内说得最频繁的一句话。即使水不被泼出去,把它搁置在一个地方,它也总有一天被蒸发掉的一天。我就像水一样,咱俩要是犟下去,迟早失去踪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谷子忍不住地抽泣起来,可仍然在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吵醒徐母,虽然徐母可能是假睡,可是现在的肺腑之言,她不会反对。

“生我养我,你们历经了二十多年的苦难,我都记在心底。我的幸福,也是希望你们开心和快乐。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我很不想看到。”

谷子说着说着,趴在了地上......

离开房间的时候,转身关门之际,谷子再看了一眼房内的徐母。

谷子关上了门,徐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角晶莹的泪珠顺流直下,流进了脖颈处。

昨天还是阳光明媚,今早起来谷子感觉瑟瑟发抖。

看着窗外摇曳的细雨,阴郁的心情笼上心头。

客厅里也是鸦雀无声,只见桌上飘来一缕白烟,溜进了谷子的眼眸中。

是一碗青菜粥!

桌边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喝点粥,没有拌粉和油条!

谷子看着弯曲的字迹,一看就是徐母写的字。他将字迹折叠好,轻轻地放进了口袋里。然后舀了一勺又一勺的粥,放进了自己的小碗里。喝完第一口,谷子才瞥见一瓶红色的瓶子。

拧着瓶盖的时候,谷子心里荡漾着,仿佛开了花。

孟夏时节正好,万物皆生长得欢快。踏过一灌花草处,娇艳欲滴,再回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明媚如歌。

人生欢喜,得闲处、便合开怀随意。

倚在窗前,和风吹拂着,荡漾了谷子遮掩不住的欢喜。

“I'll spread my wings and I'll learn how to fly.........”看着手机上繁盛两个字,谷子的心跳动得更加强烈。

“我快到了。”繁子程的声音柔和低沉,听得出来有些疲惫。

“在出站口等我。”谷子捂着嘴浅笑着说。

“好!”

一个淡淡的好字结束了这番电话,却加快了谷子奔向他面前的脚步。所以,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谷子感觉煎熬极了。

公交还未驶进灌城西站的时候,谷子迫不及待地站在了下车门处,紧张地剁脚,焦急......

这个季节的灌城西站,人流并不大。谷子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出站口,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出道口。

不知谁的一声高喊,里面的旅客如蜂拥般涌出。谷子的肩膀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撞着,不顾疼痛,她的目光始终在搜寻着他的身影。

没过多久,他终于出来了!

谷子察觉到周边女孩儿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不禁心中泛起了丝丝醋意。

“想什么呢?”繁子程一把抱住谷子,让她始料未及。

谷子用力挣脱,可是发现越是用力他越是禁锢得紧。

“走吧......”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谷子抬头看着他,说了两个字。

“日后要是再吃乱醋,这就是惩罚!”

原来谷子的心思早被他看在眼底,谷子更加没法看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谷子携他回到自己的家中,徐父和徐母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出奇地是海棠躺在另一侧也是沉默不语。

“叔叔阿姨好!”面对着尴尬的气氛,谷子措手不及,幸亏繁子程不紧张,较为坦然。

对于繁子程的招呼,徐母也回应了一声。

丈母娘与女婿之间的关系,终于打破了!

谷子悬挂的那颗心总算是重归于位。

徐母和繁子程之间的对话,坐在旁边的谷子始终没插一句话。那一刻,谷子只觉得岁月静好。

第二天临出门前,徐母跟二人语重心长地说:“生意人的账簿,记录收入与支出,两数相减,便是盈利。人生的账簿,记录爱与被爱,两数相加,便是幸福。不论将来你们怎么样,只求你们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生活平淡也好,刺激也好,记住爱比什么都重要,那是一味良剂。”

徐母的这番话,顿时让谷子所有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以痛哭流涕作为结尾。

?谷子小两口携手并行,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个女生无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议论着他们。

“若是没有当初的千里奇缘,如何换来现在的此生相守。”柳悦一脸痴痴地讲。

“只能说缘分到了就是到了,什么障碍都挡不住幸福的决堤!”田园说完,脸上浮现了一丝忧伤,白菜知道她是想起了林骁。

几人说话之间,就来到了民政局的门口。

“你俩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不要等到拿了证之后再后悔。”二人准备踏脚进去的时候,被白菜的一句话拦下了前行的步伐。

“我不后悔,你呢?”繁子程信誓旦旦地举起与谷子十指紧握的手,晃在她们的眼前,目光确是一直停在谷子的脸上。

通常情况下,谷子一般承受不住他如此强烈的注视,可是现在谷子不再闪躲,而是斩钉截铁地大声呼喊:“我也不后悔!”

可能谷子都未预料到,她的这一声回答,竟使得白菜三人纷纷潸潸泪下。看着她们落泪,谷子心中不禁一酸,泪腺失控。

几个女孩子抱团哭泣,繁子程没有阻止,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抒发着自己的情绪。

“不要再哭了,大喜之日应该高高兴兴。”白菜最先调整好情绪,快速抹掉眼泪,对着另外几人说道。

谷子擦干眼泪,把手放在繁子程伸过来的手掌上,在众人的凝视下,牵手走向了登记区。

时间一点点流淌着,在外区等待的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谷子奔赴前方做的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

“你这样子仿佛出了啥大事,能不能坐下来休息?”白菜一把拽着柳悦,屁股、板凳合二为一。

而旁边的田园则是心事重重,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时不时地往谷子的方向看去。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谷子终于走了出来,手上红色的小本子吸引了她们三个人的目光。

“快给我看看!”此时最激动地莫过于柳悦了,恨不得上手去抢谷子手里的结婚证。

其他二人围着柳悦,一起定睛看着柳悦翻动手上的红本子。

“哇!”三人异口同声地尖叫,顿时让谷子害羞起来。

走到庭外的槐树下,白菜提议给两位准新人拍照留念。

“不行,来往的人太多了!”谷子拒绝道。

“麻烦拍得好看点。”繁子程却非常配合。

“瞅瞅,你有待加强自觉性!”白菜说这话,还不忘给谷子挑了个眉。

经过三位吃瓜群众的指导,两位新人摆好了姿势,共同举着红色的小本子,扬在了空中。

一缕阳光轻轻地打在红色的小本子上,星光熠熠。

此刻幸福的瞬间,被定格在了她们的手机中。

往后余生,更多的未知、考验和幸福都逐渐降临在谷子的生活中......

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事情,好好珍惜现在、未来所拥有的一切,无限保留所有的美好!

三人同时间发布了动态,这是对谷子最美好的祝福。

而谷子看完之后,又是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哭累了,谷子倚在繁子程的肩上睡着了。可是没过多久被一个熟悉的电话吵醒了,来电显示是大洋彼岸某个熟悉的人。

“恭喜你!”

“谢谢!”

“举办婚礼的时候提前通知。”

“好的!”

简短的两段对话迅速解决了这通电话。

挂断了李运凡的电话,看谷子的模样似乎是若有所思。

谷子的确不禁想起了几年前的夏天,也正值盛夏,她遇见了李运凡。

伴着炽热的阳光,火辣的温度,临西镇漫天飞舞的尘土,逼得谷子只好躲进了一家小杂货铺里。

“你也是兼职的学生?”李运凡的声音突然响在自己的身后,谷子吓得回头,却差点撞上他。看着他给自己递的矿泉水,连忙摆手,嘴里回复着“不用了谢谢。”

“你是兼职的学生吗?”李运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停地询问谷子,直到谷子最后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热大法律专业。我叫李运凡,木子李,云之运,天地凡间的凡。”谷子没想到他如此地热情,吓得只好不顾逃出了杂货铺。

可是后来回到学校,不知李运凡通过什么人脉关系找到了自己。一来二往,两人间的关系日益密切,最后不知何时何由,谷子也记不起来了,两人是如何确定的关系,时间久远......她只记得二人正式约会的第一天,李运凡就和她说起了喜欢她的原因。

“临西兼职,所有女生里属你最认真,那模样第一眼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面对着李运凡的坦白,谷子不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做了该做的事情。

“当别人在偷懒的时候,你在太阳底下擦着汗水,不断地工作;当别人偷偷扔掉雇主的传单时,你和她们讲道理,无法说动她们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拿起了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传单;当别人喊苦喊累抱怨的时候,你一副默不作声没有埋怨的样子,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位天使。”

正是因为他的直白,谷子尝试着去了解他,才发现两人之间的默契。只可惜,他们之间的缘分到头来还是太浅。

“谁打来的贺喜电话?”白菜扭着脖子往后看谷子,轻声问道。

“李运凡。”

“哦......”听到他的名字,打消了白菜本想继续说话的念头。

谁的青春还没有个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呢?

谷子二人的婚宴正式确定了下来,举办地点就在灌城,繁子程专门回了一趟春城,将奶奶和阿生接了过来,住在谷子的家里。

出嫁的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站在酒店前面迎接客人的谷子和繁子程,在众人眼里好一对璧人。

秦雪和秦鸣两姐弟出现在谷子面前的那一刻,有点难以置信。谷子认为对于繁子程来讲,是以他的身份邀请过来的,没想到秦雪真的过来了,秦鸣得知她的婚讯,死活跟着姐姐一道前来。秦雪作为唯一一位男方邀请过来的客人,谷子打心眼感激她的到场祝福,更何况她们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

“要是你欺负了他,跟你没完。”这是秦雪对着谷子说的话,谷子为之一笑,朝她伸出了双臂,两个女人的拥抱被繁子程尽收眼底。

拥抱完了谷子,秦雪转向繁子程,伸出了双手。

繁子程看着秦雪,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双臂,轻轻地抱着秦雪。然而秦雪用力地抱着他,直到她的力道弱了下来,直到她撒手。而这一切也被谷子尽收眼底。此刻的谷子竟有些心疼起秦雪......

“恩人姐姐,祝你幸福!”秦鸣的声音止住了谷子的胡思乱想,谷子看着秦鸣认真的模样,张开了双臂,不假思索地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

“要是他欺负你,我也跟他没完!”秦鸣悄悄地在谷子耳边说。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了一句“谢谢”。

应邀而来的宾客越来越多,眼熟的、陌生的,应有尽有。

谷子从未想过在自己的婚礼上,那些年青春里的过客会因为自己而重聚在一起。

看着许多的高中老友,有一直联系的,有断联的,也有偶尔联系的朋友,谷子心中浮现异样的感觉,甚至有点想哭。

当李运凡出现在谷子面前的时候,时间仿佛戛然而止,谷子看着他,他看着谷子,一霎那间,李运凡心底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你好!”繁子程伸出右手,等待李运凡的回应。

看着李运凡握住繁子程的右手时,谷子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谷子没想到李运凡放下礼物,就离开了酒席,甚至没和自己说一句话。

“错过的缘分,只有自己痛苦。”站在远处的白菜目睹着李运凡离去,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谷子此刻只想拥有喜悦的心情,不想背负着其他的情绪。

迎完所有的宾客,两位新人在所有人的期待下被推上了舞台,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两人说完了誓词。

原本谷子一位自己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当徐父将自己的手交付在繁子程的手上之时,谷子的眼泪瞬间决堤。

哭了好一会儿,谷子才从悲伤而又喜悦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继续接下来的仪式。

白菜一上场,谷子就知道不会再陷入伤心的泥潭之中。

“我从未想过谷子会是我们之中率先结婚的人,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会是哪个大头鬼能收了她。”果不其然,她刚完这句话,台下一片哄笑。哄笑结束之后,白菜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在座单身的女孩儿们,咱们就该学学谷子这种厚脸皮的思想,才能够抓得住男神啊,该上时就直接扑,不然不知道被谁给拿下了,到时伤心的也只有你自己。”

谷子收到了所有好友的祝福,站在台上认真地扫视着每一个人,从心里感激她们。

大婚之夜的晚上,海谷子羞涩地问他:“我真的很厚脸皮吗?”

繁子程不假思索地点头。

海谷子气得脸刷红,提起婚纱就往门外走,他一把拽住海谷子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抱,海谷子紧紧地被禁锢住,脸上的红晕在浅浅的灯光之下还是很清晰。他的下颚抵在海谷子肩上,耳语:“喜欢你无关其他。”

喜欢你,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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