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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我是皇后也

两个月后,云霄殿上,司徒瑞坐在宝座上,太后位于左首,而骆紫桐,站在殿中央,身着正统帝后服饰,头戴凤冠,绯色朱衣,玛瑙玉饰,光彩夺目,她的双眼如日照彩霞,映着脉脉情深,含笑望着坐在王座上龙衮宝冕、气宇轩扬的司徒瑞,双手则交叠放在日渐隆起的腹部,礼官朗朗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两仪做配,后德兆于坤成,百世延喜,王化则基于内则,化洽家邦,外治恒资乎内职,今有贞妃,骆氏紫桐,温良恭亲,孝仪仁慧……”

骆紫桐很想笑,她哪有那宣读上说得那么好,把她夸得天花乱坠,若是她爹爹在,此刻肯定也是惊讶多过惊喜,不过爹爹要是真在,肯定会狂喜大叫,他算得没错,他的女儿果然是有皇后命,此刻望着司徒瑞,感受着腹中孩儿,她的心中只有一个遗憾,便是联络不上爹爹来此亲眼见证她成为皇后的这一幕,若是爹爹看到她真的当上皇后,不知该如何高兴。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心不在焉的时候,便是最容易出人意表的时机,礼官正要宣读最后的两个字时果然就出事了,“钦——”

“且慢!”神策大将军张晋大摇大摆地从侧殿出来,身后还跟着许多带刀侍从,他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丝毫不将皇上与太后放在眼里,冷笑说道,“今日封不得皇后!”

又是他,骆紫桐无语,她与这位神策大将军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她麻烦?

“大胆张晋,竟敢扰乱册封典礼,来人,拿下!”司徒瑞喝道,他早就看他不顺眼,若不是当年是他力撑他当上皇帝,他早就将他治罪,但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般臣子的范围,那他也就无须客气。

御前侍卫即刻上前,听令要拿下大将军,张晋吼道,“谁敢碰本将军!”他身后的侍从马上拨出刀,侍卫震慑于他的淫威,果然不敢上前,殿下声望颇高的丞相刘继菘看不过眼,怒斥张晋道,“大将军,你公然带着兵器闯入朝堂是何意思?难道你要逼宫吗!”

“是啊是啊”

“这是以下犯上啊!”群臣议论纷纷,张晋却毫不在意,他面对群臣,冷笑说道,“不错,今日我就是要逼宫!”

众人闻言俱惊,都不敢相信大将军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公然在朝堂之上提出逼宫,但还没来地及被众人讨伐,大将军又接着抛出一个重弹,“因为,”他指着王座上的司徒瑞大声说道,“他根本就不是皇上!”

什么?!群臣又一惊,面面相觑,司徒瑞气得一拍龙椅,“张晋,你竟然扰乱臣心,颠倒乾坤,今日绝对容不得你!御前侍卫,快将张晋拿下,打入天牢,容后斩首示众!”

“皇上,”大将军打断他的话,“你何必动怒,是真是假,自有定论,我张晋一心为国,何罪之有?”

“大将军,”刘丞相说道,“你有何凭据说皇上是假的?”

张晋奸笑两声,胸有成竹地说道,“因为,真的皇上——在这!”说着退后一旁,恭迎站于侧殿之人出来,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人缓缓走出,他的容貌赫然与王座上的司徒瑞一模一样,“啊!”众人又再一惊,见到这个人,太后突然站起身,脸上表情又惊又喜,司徒瑞更是大吃一惊,望着这个与自己如同照镜子一般的人,他的心情无法言喻,骆紫桐则是暗暗吃了一惊,因为她看到,站在那个人身边的,竟然是周绛薇,她与她一样身着绯衣,头带凤冠,更是一样身怀六甲,她在心中附道:既然周绛薇在这,那她身边之人一定便是辜天讳,辜天讳与司徒瑞长得一模一样,大将军这招真皇假帝瞒得了别人瞒不过她,于是她朝众臣说道,“各位大臣,你们不要被张晋蒙骗,这个人根本不是皇上,他叫辜天讳,是梅西镇人氏,他只不过是与皇上长得相象而已,你们若是不信,派人去梅西镇查一查便知道了。”

“呵呵,贞妃娘娘,”大将军得意地笑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有辜天讳这个人,不过不是我身边的皇上,而是他!”他再一次指着司徒瑞,“他才是辜天讳!这个刁民,趁皇上在外微服私访,见自己与皇上长得相象,便起了歹心,将皇上打伤,推下山崖,尔后冒充皇上,混进宫中,扰乱纲纪,染指朝野,祸乱天下苍生!”他越说越激动,更是手脚并用,动情演说。

群臣似乎有人被说动,大学士薛弧问道,“口说无凭,大将军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座上皇上是假?”

“哼,”大将军冷笑,“证据就是太后!”

“什么?”又是纷纷议论,司徒瑞忍无可忍,“张晋,你竟然连太后也亵渎!”

“各位大臣,”张晋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太后,向众人说道,“所谓血溶于水,太后与皇上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只要让他们当场来个滴血认亲,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你——”太后顿言,张晋这一招分明是对皇上赶尽杀绝,普天之下,只有三个人知道辜天讳是她的血脈,其一就是张晋,朝上滴血,必证至亲,这样一来,群臣就会中了他的圈套以为皇上真的是假冒的,到时皇上可就危险了。可是知道内情的只有太后,司徒瑞闻言,反而笑道,“张晋,朕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来人,准备滴血认亲!”

“皇上,不可——”太后急欲阻止,大将军则阴险笑道,“怎么,太后,你不敢吗?”这个傻皇上,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他想死得快,他就送他一程,“是啊,是该滴血认亲,以明正纲。”已有人认同这个做法,小声说道,张晋早已让人捧上清碗,碗中剩水,太监递到辜天讳面前,辜天讳伸出食指,割破滴下龙血,太监接好,又捧到太后面前,太后不愿伸出手,大将军竟然直接上前,不顾君臣之礼将太后手指割破,滴下母血,众人刚想喝斥他,却听他大声叫嚷,“哈哈,你们看!果然血溶于水!”

什么?!这次才是满朝皆惊,司徒瑞不敢相信,看着碗中血水相溶,由不得他不相信,“母后,这——”

太后说不出话,众臣议论纷纷,张晋哈哈大笑,“哈哈,现在已经证明他才是假冒的皇上!来人,将皇上一干人等打入天牢,容后处决!”

御前侍卫还未动身,大将军的手下已经将司徒瑞与骆紫桐团团围住,“张晋,你敢乱来!”司徒瑞喝斥侍卫,太后也怒喝道,“张晋,哀家在此,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太后,”张晋假意屈躬,做戏人前,“太后年事已高,又经此惊吓,想必凤体欠安,就请太后回宫休息,等皇上正归大统,即刻前往看视太后,”说完命人上前左右夹住太后,强行送她回宫,“张晋,你——放肆!不准碰我,放开我!”

“太后!”

“母后!张晋,你竟然对太后无礼!”司徒瑞怒道,“哼哼,你以为你还是皇上吗?来人,将他们即刻押往天牢!”大将军已经唯我独尊,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看现在还有谁敢拦他!

“是”侍卫领命,将司徒瑞与骆紫桐押往天牢,群臣果然不敢相阻,只能摇头兴叹。

看着朝上碍事之人都已解决,张晋气势如虹,“现在假皇帝已被捉下,就让我们请皇上归座,”转身面对辜天讳,说道,“皇上,请。”

辜天讳与他相视一笑,携周绛薇缓缓走上王座。

众臣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着满朝文武,张晋觉得自己气冲霄汉,大康大下,已是唾手可得!

天牢内,司徒瑞与骆紫桐的牢室相对而望,此刻司徒瑞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到现在仍是无法相信刚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母后的血与那个辜天讳的血可以相溶,这说明他们真的是母子,那他算什么?突然被告知的否定让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皇上,”骆紫桐看着他,看着他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便知他此刻内心挣扎,“你是不是在想着朝堂上的事?”

“皇上?”他自嘲,“我还是皇上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看着身怀六甲却身陷牢笼的骆紫桐,司徒瑞愧疚道,“紫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皇上,我不怕。”

“我不是皇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突然对这个称呼很排斥,不是因为大权旁落,而是这个称呼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司徒瑞!”看不下去他自暴自弃,骆紫桐朝他吼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中了张晋的奸计!”可恶,他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突然笨起来了?

司徒瑞不解地看着她,不明所以,“张晋的滴血认亲只是证明辜天讳是太后的血脈,又不能证明你不是太后亲生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他有些明白了,“你是说……”

“太后与辜天讳血溶于水,他们应该是母子关系,”这应该也是太后一反常态的原因,聪颖如她,已将形势分析清楚,“但张晋特意在朝堂上强调辜天讳才是真的皇帝,众臣都被他这一招声东击西所蒙蔽,所以才没有人想到,辜天讳是太后的孩儿,你一样也是太后的亲生孩儿呀。”

没错!因为他太过在意自己可能不是母后所生,才一时乱了心智没有想到张晋耍的花招,还好有紫桐,他看着她,满眼感动,“紫桐……”

骆紫桐知道他已经释然,嘴角弯起一抹笑,取笑他道,“现在知道啦,傻瓜相公。”

“紫桐,”

司徒瑞靠近牢栏,将手伸出来,骆紫桐一样伸过来,两个人的手努力在空中交握,紧紧相缠,“我司徒瑞何其有幸,可以拥有你。”

“还有我们的孩儿。”她笑道,“紫桐,如果我真的不是皇上,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骆紫桐闻言嗔口气,知道他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什么皇上,我管你是大康皇帝还是司徒瑞,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相公,这辈子你是跑不掉了!”

“紫桐……”他感动得无法言语,有妻如此,死而无憾!

“皇后驾到——”天牢外传来的声音让他们两个一惊,骆紫桐心附,周绛薇来这干嘛?

未晌,周绛薇已来至天牢,看着司徒瑞与骆紫桐交握的手,她冷哼道,“看来你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不用担心,哀家会把你们葬在一起。”

骆紫桐瞪着她,“你来这干嘛!”她对她的感情实在复杂。

“将门打开。”周绛薇命令,立刻有狱卒将门打开,她走进来,她则站起身,“你要干嘛!”

“姐姐,”周绛薇突然柔声唤她姐姐,她惊异,又听她道,“想不到我们不但是一母同胞,还一起做了妯娌,你和我,还真是牵扯不清呢。”

“那又如何?”

“骆紫桐,”她又连名带姓叫她,“死到临头你还不怕,哼,我说过我一定会找你算帐,天不负我,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将你所给我的痛苦全部奉还给你!”

“你助纣为虐,天理不容!”她很心痛,她到底是她妹妹,为什么会与奸人为伍?

“大胆!竟敢对哀家口出不逊!”

拍的一声,周绛薇扬手给了骆紫桐一巴掌,在静闭的天牢中是格外响亮,“你——”她呆愣当场,司徒瑞急得大叫,“你干什么,不要对付紫桐,要打打我好了,紫桐,紫桐!”

周绛薇突然转过身,冷笑道,“好呀,司徒瑞,既然你要为她出头,哀家就成全你,来人,将门打开!”狱卒又将司徒瑞那边的牢门打开,周绛薇度过去,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侍卫,“你们要做什么!”骆紫桐急得要冲过去,可是立即有侍卫拦住她,她只能大喊,“周绛薇,不准你打我相公!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好了,冲我来呀!”

周绛薇充耳不闻,她盯着司徒瑞说道,“司徒瑞,当初你也让哀家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哀家就十倍奉还给你!来人,给我打!”

“是”

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就冲上前,先是用黑布将司徒瑞从头蒙到脚,然后死命毒打,司徒瑞看不见又听不清,瞬间就挨了好几拳,蒙着头只能发出嗡嗡的叫声,看得骆紫桐是心神俱裂,“不要呀,不要打我相公啊,我求求你,周绛薇,我求你了,不要打我相公呀!”

侍卫仍然毫不停手,天牢里顿时一片黑暗。

御书房内,两人对弈,正是辜天讳与张晋,“大将军,”辜天讳下定手中黑子,此刻棋盘上白子占尽先机,他只有连连相退的份,“如今我已当上皇帝,你何时才会信守承诺?”他以辜夫人性命相挟,逼他坐上王位,大将军不语,得意看着手中杰作,这一盘棋下了这么久,上天是时候要给他回报,“皇上,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家母体弱,年事又高,我只希望可以让她颐养天年。”再退一子,已快无路可退,“这是自然,皇上,这次臣助皇上登上王位,可是劳苦功高呢。”他大言不惭,手中白子步步逼近,“大将军居功至伟,有目共睹,”辜天讳以皇帝的口吻说道,“朕正打算昭告天下,封大将军为一等公爵,年奉万石,”他知道这些自然不是张晋所要,在他面露不悦之前立即说道,“兼统帅三军,掌天下兵,大将军意下如何?”

这个赏赐果然让他满意,张晋笑道,再进一步白子,“好,皇上一言九鼎,臣也言出必行,皓封之日,便是皇上母子相见之时。”

“多谢大将军,”辜天讳又道,手中黑子又去其一,“家母心慈从善,希望大将军一并放了她身边的人,”在张晋还未回答之前,又说道,“另有一个人,也希望大将军可以放过。”

“谁?”张晋毫不在意,如今大权已握,还有谁可威胁到他?

“骆文替。”

这个名字果然让大将军皱了皱眉,他一向多疑,便问道,“此人是贞妃的父亲,皇上为何如此关心?”

“因为此人与皇后甚有渊源,而且他曾经赠朕四个字。”

“哦?”

“一朝天子。”辜天讳言道,是骆先生的话他才决定当这个皇帝,“哈哈哈,好,”张晋明白皇上所想,答应道,“本将军就放过此人,皇上,”他下定一子,看着辜天讳,“此局胜负已分!”

纵观棋盘,黑子落索,已是白子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将军站起身,也不告退,一路狂笑离去,辜天讳看着他的背影,褪下恭顺表情,扬起手中黑子,顿时目露杀机,下定,已然扭转乾坤!

二月初八,册封大典,这一次是辜天讳坐上王座,大将军张晋居于殿中,一起出现的还有辜夫人与骆先生,张晋意气风发,跪下听封,礼官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天地乾坤,治御有道,攘外必先安内,安邦方可治国,今大康有张晋,乱臣贼子,轼君夺位,所犯恶行,令人发指……”

“住口,你说什么!”殿下张晋原本满脸笑容听着宣读,突然听到所念的不是册封行赏,而是讨伐治罪,气得他怒吼一声,喝斥礼官,又指着辜天讳说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满朝文武依然震惊无声,看着他二人对峙。

“张晋,你作恶多端,早该料到有此下场!”王座上的辜天讳昂然正气,冷冷说道,“哼,你竟然过河拆桥!”他怒道,“不过,你别忘了,本将军既然可以让你做皇帝,一样可以让你滚下来!”说着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狗皇帝!”

带刀侍卫顿时冲进来,手拔配刀站在张晋身边,却停行不前,他看着他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去把狗皇帝给我拿下来!”

侍卫还是不动,他心惊,却听到辜天讳说道,“张晋,你好好看看朕是谁?”

闻言他看向辜天讳,更加骇然,“你、你是司徒瑞?”他与司徒瑞相处二十年,自然分得清他与辜天讳,“啊?”众臣又惊,王座上坐着的,是已被打入天牢的司徒瑞?

“不错,正是朕,”

“你、你怎么会在这?辜天讳呢?”大将军心生不妙,是他太大意,太大意了啊!

“我在这!”随声一个人影从侧殿走出,正是辜天讳,原来那日周绛薇天牢毒打司徒瑞只不过是苦肉计,黑布蒙住他的时候便已将他与辜天讳调包,司徒瑞继续回到宫中,调兵遣将,伺机捉拿乱臣大将军,只不过因为张晋以为胜利在望,才会踏进死棋。

“你——”大将军已经惊得说不出话,原来是他二人连手害他,“张晋,你挟持家母,逼迫我与你陷害皇上,丧尽天良,轼君夺位,罪该万死!”

“你胡说,你们两个诬陷我!来人啊,来人啊!”他还在做垂死挣扎,他安排了那么多的手下守在殿外,大不了玉石俱焚!

“将军……”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大将军回头一看,只见手下的得力兵将,也就是那位黑衣人,已是满身受伤,匍匐在地,“我们的人手已经……”话未说完,已然气绝,殿中突然冲进许多御前侍卫,全部都是司徒瑞的人,带首的正是鲁正,“张晋,你的手下已经全部被灭,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你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将军突然狂笑,指着司徒瑞与辜天讳,“想不到我张晋居然输给你们两个小子,不过你们也别想独善其身,我今天就要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他转过身,看着殿下众臣,“各位大臣,当日你们亲眼所见,辜天讳与太后的血可以相溶,证明他们确实是亲生母子,但是你们不知道,坐在上面的皇上,”他指着司徒瑞,“一样也是太后的亲生骨肉!”

“啊”满堂哗然,众臣不敢相信,若然这是真的,不就是说——

“不错!”大将军替他们说出来,“司徒瑞与辜天讳都是太后的骨肉,他们是双——生——子!”

“啊,这怎么行?”群臣议论纷纷,“你可有凭证?”又是刘丞相发问,“哼,这位殿上站的女子,”他指着辜夫人,“就是当年太后身边的玉容女御,就是她将甫生下的皇子抱走。”

众人看着辜夫人,辜夫人无法反驳,顿促无语,“皇室双生子可是不祥之兆啊!”已有大臣开始说话,“是啊,历朝皇上都只能有一个,若是诞下双生子——”只能扼死其一,不然就会灭国乱邦啊!

“是啊,是啊——”群臣开始乱心,司徒瑞见状,厉声道,“大胆张晋,此我皇室内务,容不得你蛊惑人心,来人,将乱贼拿下!”

御前侍卫即刻围住大将军,他恶声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他既封为神策大将军,自然是武将出声,几个侍卫根本困不住他,几招对打,不能伤他,鲁正亲自上阵,也难匹其手,但是双拳难抵四手,司徒瑞为保万一,已将宫廷侍卫增至最多,侍卫越冲越多,一批退下,一批再上,张晋纵是神威,也有支持不住的时候,鲁正看准时机,一剑刺向他的大腿,“啊!”他负伤倒下,侍卫连忙一哄而上,将他困住,“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神策大将军,”他犹作困兽之斗,“张晋,你死性不改,权欲熏心,朕就赐你凌迟之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赐我凌迟?”张晋狂笑,朝众臣喊道,“难道你们都忘了皇室诅咒吗?一子双生,天下必乱,国之将倾,百姓遭殃!哈哈哈,我死后,我的眼睛不会闭上,我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大康怎么在你们手中灭亡,哈哈哈!”他早已发了狂,头发全散,乱语诅咒,众臣听得人心惶惶,关键时刻,还是鲁正出手,一剑封出他的喉咙,一代奸雄,就此毙命,断气之时,大眼犹睁,果然死不冥目。

大臣看着他骇然的死状,大为忧心大康前程,“皇上,”丞相刘继松道,“张晋死不足惜,可是皇室双生,天下必乱啊!”这是祖宗遗训,不可不信。

“是啊,是啊,”群臣附和,司徒瑞与辜天讳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此时,只闻一人言道,“皇上,老夫有一计,可解当下人心惶惶。”骆先生上前,看着司徒瑞,“骆先生快快请讲。”

满朝皆静,且听他如何化解。

“康朝有二皇,富贵又荣华,正皇定天地,亚皇掌乾坤,江山容二虎,社稷惠千秋,若问福谁赐,天赐我二皇。”

不过三日,这首歌谣便唱遍了都城各处,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三岁孩儿,全都朗朗上口,倒背如流,这便是骆先生的妙计,他先发制人,将皇室双生子的事以歌谣形式在民间传颂,让百姓安然接受,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大康国盛民安,百姓自然不会去信什么天下大乱的谬言,这一招,轻松化解了这场危机,还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殿堂上,大学士薛弧上言,“皇上,骆先生的这首歌谣不但化解了皇室双生子的危机,还带来了一件好事。”

“哦?说来听听。”

“因我大康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又得皇上将恶贼张晋伏法,抄家所得尽惠民生,骆先生的歌谣又适时出现,老百姓们都很高兴我大康有二皇,纷纷在城门下为皇上祈福,求皇上册封皇弟呢。”

“是吗?”司徒瑞笑道,果真如此那就好,“朕要亲自去看看,也让太后、皇弟一起去看看。”

“是。”

城墙上,司徒瑞一行众人,看着城下无数黎民百姓,心生感动,只听百姓自发念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册封皇弟千秋惠我大康”

太后与辜夫人见到百姓诚心祝愿,不由得心生感激,“看到如此,哀家终于可以放心了。”

辜夫人也点点头,“是啊。”

司徒瑞携着骆紫桐,对辜天讳说道,“既然如此,朕就顺应民心,封皇弟为亚王,同朕一同治理国家,皇弟,你可愿意?”

辜天讳看着身边的周绛薇,笑道,“一切听从皇兄安排。”他从未想过要当皇上,这一生,只要有绛薇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册封典礼在即,骆紫桐却有点闷闷不乐,其实如今就快圆满结局,她知道她不该贪心,可是……

“姐姐,”周绛薇踏进紫幽宫,便看到骆紫桐在叹气,不由问道,“你为何事皱眉?”

骆紫桐拉她坐下,掩饰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年所经历的一切,实在让人感叹。”

“是啊,”她又何尝不是,她们两个对望,想起在梅西镇相遇,相吵,又一起相争相公的事,不禁一起笑出声,周绛薇道,“原来那时的辜天讳是司徒瑞,还好被你争赢了,不然我可惨了。”

“可是那时你气得要杀我呢,还离家出走。”骆紫桐笑她,“不过,倒走出属于你的幸福。”

是啊,周绛薇微笑,那是另一个故事,很长,很甜美,有泪水,更有欢笑。

骆紫桐想起娘亲,已经安然沉眠的叶青娘,“绛薇,你可曾去看过娘?”

周绛薇点点头,眼眶一红,“我真的想不到,那竟然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娘,我还与她大吼呢。”

“我也是,”骆紫桐眼圈也红了,“我还说我恨她,我真是不孝。”

“姐姐,”周绛薇体贴道,“爹爹说娘是笑着闭眼的,最后你一定是原谅她了,是么。”

她点点头,“那娘这一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她只能再次点点头,问道,“那周老爷呢?他还在梅西镇?”

“是啊,爹爹说他要陪着娘,”周绛薇叹道,原来她一直不了解爹爹对娘亲爱的表达,她将手抚在已经高隆的腹上,“等我腹中孩儿诞下,我会带他回去看他外公。”

“他?”骆紫桐笑她,“你这么快就知道是个公子?”

“公子?”周绛薇恢复往日的俏皮,睁着杏目说道,“说不定是世子呢!”

“哦?”

“骆紫桐,”她笑道,“虽然你当了皇后,但是保不住你腹中孩儿一定是个世子,而且我们谁先生还不一定呢!”

“周绛薇,”骆紫桐也拿出以往的口吻,“你想当未来皇帝的娘,还得先问过我再说!”

“呵呵呵”

“呵呵呵”

二人笑成一团。

“在想什么?”司徒瑞的轻轻一声却吓着了花圃中的女子,骆紫桐呀然一声,手中蝶儿飞走,“都是你,”她怪他,虽然是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但她的蝶儿被他吓走便是他的错。

“好好好,是朕的错,紫桐,朕向你赔罪好不好?”紫桐后日便是他的皇后,他现在已经很习惯唤她的名字,紫桐,梓童。

只是最近他总觉得她似乎闷闷不乐,问她她又不说,他以为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便处处让她、疼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摇摇头,她确实是有心事,只不过不能说。

“紫桐,你是朕的皇后,若是你有什么事,全都可以同朕说,不要憋在心里。”

她仍是摇摇头不语,她怎么能告诉他,她是在介怀一件事,她在介怀他忘了在梅西镇发生的一切,虽然那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他与她共同记忆的一部分,她多希望,他可以完完整整地记得关于她的所有一切。

不过人不能贪心,她明白这个道理,是以扬起微笑,对司徒瑞说道,“臣妾是在气皇上把蝶儿吓走了。”

“这有何难,朕再帮你捉一只便是了。”说着提起袖子就要去捉蝶儿,骆紫桐看着他笑了,不由叫道,“这里这里,皇上,哎呀,飞到那里去了。”

看她红颜一笑,他捉得心甘情愿,一只大大的凤蝶飞过眼前,他连忙扑上去,蝶儿却飞上树枝,司徒瑞见状便要爬上树,骆紫桐惊道,“皇上小心,算了,臣妾不要蝶儿了,你快下来吧。”

“不行,君无戏颜,朕说过要捉一只蝶儿给你,就一定要捉到。”

她大为感动,觉得自己真是太贪心,这样的男子做为她的相公,她还有什么好企求呢?可是显然是她觉悟得太晚,上天决定要惩罚下这个贪心的女子,只见司徒瑞唉嚎一声,重重地从树上掉了下来,这下骆紫桐痛到心裂,“皇上——”她吓死了,他千万不能有事!她一把扑到他身上,不停摇晃他,“皇上!皇上!”

“骆姑娘……你好重……”司徒瑞闭着眼睛,嘴角却在笑,这一摔可真得感谢老天爷,“皇上,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她并没有听出他的调侃,一颗心及一个身都挂在他的身上,司徒瑞笑意更深,他捧着她的含泪小脸,说道,“再不起身,我就起不来了。”这一回,她总该听出来了吧,她果然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原来你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司徒瑞坐起身,将骆紫桐拥到怀里,她愣愣地问道,“你真的记起来了?”

“是啊,娘子,你怎么这么喜欢压在相公身上?”他取笑她,她却满脸泪水,“你真的想起来了,皇上,你真的想起来了?”她不是在做梦吧?上苍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嘘……”他轻轻点住她的唇,深情地望着她,“我更喜欢听到你叫我相公。”

她脸一红,柔柔说道,“皇帝相公……”便再也无法出声,全部瘫揉在他蜜意的吻中。

册封典礼终于圆满落下帷幕,这一次不再被人打断,而最最开心的莫过于骆文替,因为他的预言全部成功实现,骆紫桐被册封为皇后,周绛薇贵为王妃,辜夫人以亚王养母身份皓封为魏国大夫人,鲁正当上定西将军,鲁大娘便母凭子贵做了一品诰命夫人,还有还有,当日他还曾向辜天讳相言——一朝天子一世王。

嘿嘿,他的书生神算之名果然不是白当!

全书——还没完,请接着往下看,四个月后,“生了”“生了”两个宫婢一起跑进宁和宫,向太后报喜,“真的?生男生女?”太后笑不拢嘴,这一下可就抱了两个娃儿,“皇后生了个公子。”“王妃生了个公子。”

“啊?”太后傻眼了,连忙问道,“她们各是几时生的?”

“今日申时。”宫婢异口同声,“总有个先出娘肚吧?”太后的脸上开始划下黑线,“一起出来的。”再一次异口同声,完了,太后的额边开始抽筋了,本朝并无立嫡为储的规矩,瑞儿与讳儿谁是皇帝本就未断,只要他们的下一代谁是长谁就可以立为康朝未来的国君,如今紫桐与绛薇又是一起诞下皇孙,这储君之争,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尾声

五年后,都城,一个老乞丐拉着一个小乞丐走在大街上,褴褛的衣杉也盖不住小乞丐身上的灵动贵气,只见小乞丐一边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芦,一边用稚嫩又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着老乞丐,“外公,为什么我们要穿成这样啊。”

“穿成这样别人才不认得,我们才有的玩啊。”老乞丐低头笑着回答,“那我们玩什么?”

玩什么?老乞丐挑了挑眉,当然玩他最拿手的活计,当下便四处望了望,忽然眼前一亮,抱起小乞丐就往前跑去,跑到一个壮如母牛的大婶前停下,目标就是她——手中牵的小女娃,老乞丐左看看右看看小女娃,然后笑着说道,“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三岁的小女娃哝哝喃喃嘟着嘴说了一声:“泱……”然后双眼就被小乞丐手中的糖葫芦给吸引住,“吃吃”她要吃吃糖葫芦。

“给你”小乞丐很慷慨地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她,娘说过,男孩子要疼女孩子。

小女娃乐呵呵地接过来,圆圆的眼睛笑成了月芽儿。

“泱啊,长大了做我们公子希的妻子好不好?希有很多很多的糖葫芦哦。”老乞丐半是诱惑半是哄道,“好……”小小的泱估计不会算计,几串糖葫芦换一个妻子是多么不合算的生意,不过眼前她有糖葫芦吃就什么都可以。

“呵呵,那你戴着这个,”老乞丐将小乞丐脖子上挂的一个小铃铛解下来,绑在小女娃的手上,才刚绑上,头顶便传来了一声巨吼——

“啊,你这个老乞丐在干什么!!!”

那头母牛,不对,是奶娘估计是选好了自己心水的首饰,转过头便看见两个乞丐蹲在她家小姐面前,吓得她赶紧护住小姐,开什么玩笑,小姐的爹娘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要出了什么事,她可就得去减肥了,“大婶,我看你家小姐面貌清奇,尊贵无比,将来可是当太子妃的料哦。”

“去去去,你一个疯乞丐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奶娘嫌恶地甩甩手,赶着老乞丐,低头又看到小姐在吃糖葫芦,她连忙将糖葫芦抽走,“哎呀,小姐,这么脏的东西你也吃,快点还给人家。”

小女娃见吃了一半的糖葫芦被抽走,小脸慢慢皱在一起,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哇——”

“不哭不哭,奶娘去给你买好吃的。”奶娘抱起小女娃,一边对老乞丐撇撇嘴道,“我家小姐本就尊贵,不用你在这花言巧语,走走走,没钱给你。”说着扬长而去,老乞丐也站起身,手中抱着小乞丐,小乞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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