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谢了。”
“郁老身份不明,我对他也很好奇。所以一早就派人查了熊老,你应该有用。”说完整个人的表情就是“还不快来夸我”。
秦沫笑了笑,褪去了平日里那层防备。
“你去连家了?”牧成昱眯着眼睛。
“去了啊。”秦沫点头,刚刚说了,怎么还问。
“连乌带你去的?你怎么见的他。”牧成昱眯着眼睛已经变得有些危险。
“偶遇。”
留下两个字,秦沫立即就关门离开了。
牧成昱看向门,她是想好了他不会因这事生气是吧,这么敷衍。
这还没成婚呢。
秦沫回到自己房间后,认真查看牧成昱给她的信函。
熊老……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手上触碰着白炎给她的木盒,若有所思。
到南烟后,白虎经常头疼,于是秦沫把它放进了灵识空间里。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梦到白宛歌了。
牧成昱在皇宫待了大半天,大概确认了几大势力对鼠疫的看法。
由于病情严重,随行的医师在第二天就开始帮忙救治病人。
秦沫到了信函上指示的地点,直接问门外的小厮:“熊老在吗?”
“你是谁?找老师干什么?”少年提起防备,生怕秦沫又和几天前来的那群人一样是逼熊老出去看病的。
“故人。”秦沫抬眼看了看少年。
少年面露不善,“下次说谎找个好点的理由,赶紧走。”
秦沫点了点头,不再问熊老,而是在店里环视了一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少年不忿地双手环胸,对上秦沫平静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慢吞吞地开口:“何茸。”
“熊老的真名叫什么?”
净问些有的没的,别想着这样他就能上套。何茸不耐烦地看秦沫一眼,还是不平的语气:“管那么多干嘛。”
“哦,你也不知道。”
这人什么来路,这也能猜出来。何茸装作漠不关心般打探秦沫。
“我是西御白宛歌。告诉熊老,我受家父之托,前来寻人。”说完,秦沫把木盒放到桌子上,也不怕别人看见什么的,就转身离开了。
“我是不会帮你传……达的……”何茸看着木盒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你怎么……”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他身为熊老的徒弟不会不知道,木盒上是熊老归隐前常用的标记,而且这标记只有熊老的挚友才会有。
熊老的挚友……
那人真是熊老的故友?
想明白后,何茸赶紧收了木盒,匆匆从后门离去。
现在的何茸还不知道,日后的他再见到秦沫,说话又会是怎样的语气。
何茸走后,秦沫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也怪不得熊老那么容易被找到,有这么一个粗心的徒弟,想不被找到都难。
何茸坐马车赶去一处竹林,竹林之中,隐藏着一处院落。竹林路不好走,但通向院落的那一条却被修的极其平坦。
跟着往里,秦沫见到院子时,也惊讶了。
这是归隐吗?
谁归隐还住上好的别院,门庭若市?
“真是怪人。”秦沫顺嘴吐槽了句。
何茸好像听到了一样扭了下头,秦沫转身藏到一个摊子后面。
听到马叫声,秦沫走了出来,见何茸下了车,和院子外的守卫说了什么,才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