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冀亭摇头,他的脸上是已经风干的汗痕。
再看雾眼兽,它已经灵体合一了,周遭的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叶冀亭擦了擦脸,恢复了往日的潇洒,风落痕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我们和成昱他们差一点就无缘再见了。”
叶冀亭抿唇不语,雾眼兽的表现,很奇怪。
刚刚雾眼兽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来自一个很久远的地方……
而且它最后说话时带着一丝害怕,它口中“她回来了”的她……是谁呢?
想了好一会儿,什么结果也没有,就看到秦沫和采子回来了。
“你们干嘛呢?看起来这么累,是不是欺负沂风了?”秦沫开玩笑地说。
“什么呀,宛歌,你不知道刚才你那个雾……眼兽……”风落痕的话正说着,收到了叶冀亭的警示,又停了下来,想必是怕秦沫担心,但留着这样一个危险在秦沫身边也不是办法。
见风落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秦沫没有追问,走近一点,看向白沂风,疑惑地问:“沂风?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叶冀亭对着风落痕使眼色,风落痕内心疑惑,努力读取叶冀亭的意思。
读不懂某亭亭别具一格的“眉来眼去”,风落痕又转向秦沫说:“宛歌,从我们过来,小沂风就一直这样。”
秦沫的眼神微闪,自言自语道:“不会是也得了抑郁症吧?没道理啊,他的生活这么美好。”
一旁,雾眼兽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风落痕下意识地汇聚灵力。
雾眼兽连看都没看两人,直接冲着秦沫叫:“咕叽、咕叽……”
被萌到的秦沫摸了摸雾眼兽的头,说:“乖。”
雾眼兽眨了眨眼睛,对于秦沫的抚摸很受用,动了动脑筋说:“主人,他只是放空了灵识,暂时没有意识了。”
“他才这么小……”秦沫还没想到这方面,毕竟一般人有能力找到灵识并且与之沟通至少需要三十年,可白沂风……毕竟是天才……
就算是天才,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吧?
风落痕忽然恍然大悟,道:“沂风现在十五吧?我记得成昱十三就做到了。”
叶冀亭默默地说:“是十二。”
几岁都没关系,又没必要争。
这样想着,秦沫忽然很想知道白宛歌的天赋,便出声问:“那我之前是几岁时做到的?”
两个人互看一眼,踌躇道:“这……我们可不知道了。”
“嗯?”不应该啊。他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风落痕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咱们两个五岁时,白夫人病重,那一年你就没出过门,一直待在家里,直到白夫人亡故,再后来的三年里,你一直为母亲守灵,直到九岁。后来两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大部分应该出面的宴会你都给推了,后来,我们就去了枕河。”
“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秦沫听到白夫人亡故时,心里有些动容。
她的妈妈爸爸都是她十岁那年离开的,而白宛歌的母亲在她六岁时竟然就去世了,但她终归是还有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