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等了一辈子,以为古炼体术这一脉,还有自己的门派,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上了。
今天能收到陈开这个资质、悟性俱佳的弟子,不得不说是天佑神拳门,天佑古炼体一脉。
又是一番感慨,许晟随后道:“大概的体系和方向,我也就只能说道这里,具体的只能等你们以后具体修炼再解决了。”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个意思。
许晟看着了眼不耐烦的张小虎,继续说道:“好了,我现在就把我们神拳门的镇派功法,上古炼体术《神拳极解总纲》传授给你们,胖虎,听好了,口诀我只念一遍,这可是许朗都不会的,今天就当你沾陈开和方雪的光了。”
其实许晟根本没想过这小胖子能学会,别说念一遍,八百遍估计也困难。
许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念出了一篇《神拳极解总纲》的心法口诀:
“天地为无极,吾身破无极;力之极,即为体至极。筋骨、血肉、皮膜,体之本,力之始。骨之祭炼,破立之道,破百是为钢,破万极之始;血肉之祭炼,血入脉窍为始,肉骨难分为极;皮膜之祭炼,伏锤补缀,补缀即为补体,即为补天;体极即拳神!”
许晟念完心法,没有打扰他们三个,陈开已经闭上眼睛在感悟,方雪是在小声默念。
张小虎,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他后悔怎么没打开手机的录音。
除了记住了第一句,因为那一句刚开始许晟就讲过,后面的内容,基本上听完下句忘了上句。
过了大概一刻钟,陈开和方雪抬起了头。
许晟点头微笑:“看来你们都记住了,平时要勤加感悟心法总纲,这是你们通往古炼体术巅峰的基石。今天就到这吧,等你们熟悉了总纲心法,下次过来,我会根据你们各自体质和修炼基础,传授适合你们自身的修炼方法。走一起去吃饭,今天收了你们两个好徒儿,我真是老怀甚慰。”
许晟起身朝演武场门口而去,陈开和方雪也站起身来。张小虎不干了,蹭的站起来,叫道:“师傅你不公平!”
许晟回身看着他,心想这小子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不怕挫折,一般人这样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过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呢?要是平时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早就被他轰出门去了,用拳头。
“你说什么公平,你叫我怎么公平,你叫我什么?”许晟说道。
张小虎有点懵,这是什么绕口令啊,一下子就呆住了,陈开已经在旁边嘿嘿的笑。
还是方雪看他这样怪可怜的,心想,笨也不是他的错啊,干嘛让他承受这么多。于是好心的提醒:“小虎,既然拜师了,就要称师父,你还是满口师傅,这不合规律的。”
“啊?这还有区别啊?”
他毕竟不是真傻,错了,那就要补救,立马跪倒在许晟面前:“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给您磕头。”嘭嘭嘭三记响头。
许晟这才满意点头,受了张小虎这一拜,上前把他搀扶了起来。说道:“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为师也不会亏待你,走,先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张小虎立马同意,干坐了快两个小时,一听可以吃饭还真觉得有点饿,嘴巴上不忘拍许晟马屁:“师父英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要吃饱了饭,长了肉才有力气练功嘛!”
“嗯~你小子有点悟性!虽是戏言也不失为至理。”许晟边笑边走朝门口而去。
许晟的起居之地,就在这大宅的最里第四进,全部都是有年头的古建筑,不过修葺的崭新,打扫的一尘不染。
许晟一个人住,却是有三个佣人伺候他平时的饮食起居,并负责打扫整座武馆。
置身这充满历史韵味的建筑,陈开有种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来到饭厅,很快饭菜备好,七八个家常菜,陈开和张小虎都陪师父喝了几杯,许晟为收了两个好徒弟很是多喝了几杯。
席间,张小虎有些急切的问许晟:“师父,我知道我的资质和悟性是最差的,接近于无,那我该到底怎么修炼啊?”
许晟把一口酒喝了下去,笑眯眯的道:“嗯,胖虎你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谁说悟性差体质差就不能修炼了,方法还是有的,就怕你吃不了那苦。”
“我能吃苦,我能吃苦。师父教我,我肯定努力练!”张小虎忙不迭的表忠心。
“真的不怕苦?”
“不怕,我什么苦都能吃!”
“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做那些老学员的陪练,不准还手,不准戴护具。”
“啊…!”
张小虎石化了…
没有理会石化的张小虎,许晟转头问陈开和方雪两人:“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操练他?”
陈开和方雪都点点头,陈开说道:“因为小虎没悟性,又没资质,那只能从锤炼他肉体开始了,就像一块有杂质的矿石,千锤百炼就会变成最精纯的金属。”
这餐饭就在张小虎的哀嚎中结束了,而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武馆经常传出比这更凄惨的哀嚎。
饭后天色也晚了,三人告别了师父,一起打车回家。
张小虎唉声叹气的回自己家去了,陈开和方雪则手牵手一起朝自己小区而去。
方雪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陈开,如果没有张虎叔叔,你会和张小虎做好朋友么?”陈开和张小虎家的事情,陈开也都和她说过。
陈开一顿,随即笑着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认小虎这个兄弟。而且他也有很多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他认定跟着我会有出息。而且不管我怎么开他玩笑,有时候恶搞他一下,他从来都没生过气。”
是问一个人会把一件看起来很笨很傻的事坚持下去,这份执着本身难道不就是一种成功么?
陈开和方雪是从张小虎家方向走着回家的,还是那条沿河岸的步行道,慢慢的走着,又说到了刚才拜师的事情。
方雪问道:“陈开,你觉得师父他老人家是什么等级?”
她说的自然是古炼体术的四个分级,以黄、玄、地、天四极为分。
陈开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师父最起码玄极,至于具体阶位,我还猜不出来。我和师父之前过的那一招,师父要是全力出手的话,我估计连全尸都不会留。”
方雪惊讶的张开了口,师父他老人家真的这么厉害么?
陈开点头,师父的强大在那一招他完全感觉到了。
不过拜许晟为师,师父的强大只是个动因,自己当时也是兴奋异常。
但随后师父传授功法,陈开就是狂喜了,因为古炼体术,或者说得到《神拳极解总纲》后,他简直是狂喜到战栗。
哪个修炼者,不希望找到自己的道,又有哪个修炼者,不希望得到与自己道相合的功法。
这不得不说陈开的悟性,才听闻《神拳极解总纲》开篇首两句,就知道这是最契合自己的道。
换个普通人,就如张小虎,整篇内容读给他听,也瞬间从意识里消散了。
即使让他记住了首两句,那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