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娇贵。”
“哼,你不娇贵谁敢娇贵!”
梦醒梨想了想,好像陈肆酒这个二皇子就是当朝皇后的儿子吧,唯一的一个儿子。
皇后就这么一个孩子,宝贝得紧,就算是不想要做太子,皇后也惯着他,任他到处跑。
不得不说,这个皇后也是明事理的,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勾心斗角的人,只想着他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沫大夫以前是宫里的御医,现在老了就出了宫,开了一间医馆颐养天年。
也就对着同样在这边的陈肆酒多了些照顾,陈肆酒有时候出去,家里就是沫大夫在看着。
现在看着懂事的小孩子慢慢长大了,沫大夫心里也有着一丝安慰,又有些可惜。
这么好的一个皇子,怎么就对皇位不感兴趣呢?
说到底,都是高祖惹的祸,说什么皇位贤者居之,废除立嫡制度。
现在倒好了,好好地嫡子就跟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到处跑,逢年过节的都不回来看看老人家。
梦醒梨看着沫大夫走了神,嘴角一抽,说道。
“沫大夫,沫大夫……”
老头儿总是神游,一会儿能不能精准下刀还两说呢,好担心啊。
沫大夫回过神来,赶紧道歉。
“人老了,总是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咦?这血……”
这血的颜色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啊?
梦醒梨看了一下自己的腿,问道:“血怎么了?”
沫大夫摇摇脑袋:“没什么,老夫可能眼花了。”
他刚刚竟然就只是看到了一层红色的迷雾,并没有看到什么血,但是现在又是血。
梦醒梨纳闷儿地看了陈肆酒一眼,后者正静静地坐在一边,看沫大夫为她疗伤。
她又重新扬起笑脸:“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陈肆酒微笑道:“叫我酒受就好。”
梦醒梨又重复了一遍:“酒受公子。”
“不知道姑娘芳名……”
“小女子七鹿。”
梦醒梨看了沫大夫手上的毛巾一眼,又赶紧偏过头去。
“深夜在此,真的是打扰了。”
陈肆酒见她不敢看沫大夫为她擦血,还以为她是害怕,也就陪着她聊天。
沫大夫诧异地看了陈肆酒一眼,记忆中,二皇子可是不太喜欢与人交谈的。
说得最多的也就是关心一下当地百姓的生活,等到私底下就又是一副高冷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与一个女子聊这么久的天。
梦醒梨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话题都说尽了,可是陈肆酒似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话跟她说,一直都是她在引导着话题。
这样的感觉好心累。
沫大夫心中所想的完全跟他们实际的不一样,陈肆酒完全是把梦醒梨当成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关怀百姓的一部分。
等到沫大夫将梦醒梨的伤口包扎好,梦醒梨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多谢沫大夫了。”
梦醒梨稍稍将裙摆提起来一点,看到伤口包扎的十分妥帖,不愧是宫中御医,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