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9成公司都是这个点下班,地铁从外面就开始排队,这也是商业圈独有的景象。刘阳带着自己的兄弟早就守在公司楼下,对比手机里的照片在找穆夜。
今晚冷萧萧和朋友有约会,所以两人下班以后就分开了。穆夜从公司去搭地铁,很短的一段路程,但是光排队就花了大概15分钟。
刘阳几个人挤在人群里,开始抱怨起来:“换作是我天天这样,早辞职不干了。”
“这都赶上春运了,挤什么挤!”边上的人踩了刘阳一脚,他瞪着眼睛看着人家,吓得旁人直接被同事给拉走了。
穆夜带着耳机,这种时候只有听听歌能缓解一下焦躁的情绪了。等车的时候,每个门前几乎都有十几个人在等着,车到站以后,下来的人也少,完全是硬挤上去的,人和人几乎没有一点距离。
刘阳一行人挤上来以后,硬是站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穆夜,这种情况很容易跟丢,所以他们要更加小心。
地铁开始加速,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去7,8个人,但是上来的人更多,车厢里一直保持拥挤的状态。
坐了大概13,4站以后,刘阳看到穆夜下车,有种得救的感觉,但是当他来到另一号线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人和更长的距离。出了地铁以后,还要坐几站公交,但是在这里可就没有排队一说了,许多人为了能在车上睡一会,把礼貌这种东西踩在脚底下,有座位才是第一选项。
刘阳他们则是打了两个黑车跟在公交后面,他们可不想在和别人挤公交了。
7点下班,回到居住的地方已经9点多了。很市中心比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2,3线的城市,街口被小商贩给占据了,8成都是卖小吃的。
穆夜来到煎饼摊前:“老板,来份煎饼,加个肠。”这就算是晚饭了,回去自己做?哪里还有这个精力,更多的是想好好睡一觉,毕竟第二天还要早早的起来上班。
刘阳一群人被搞的也很疲惫,心里的怨气在成几何倍的增长,他拿起电话打给吕奇:“吕奇,这活哥几个遭了不少罪,完事之后你再给我1万。”
吕奇一听这个就慌了:“刘哥,这价不都谈好了吗,这怎么还临时加价呢?”
刘阳吼道:“去你大爷的,我们跟踪这小子坐了2个多小时的地铁,什么时候遭过这罪,少废话,不加钱我们现在就走,你之前给的就当路费了。”
吕奇咬咬牙,已经给了1万,这钱不能打水漂啊:“行,但是得事成以后在给钱。”
刘阳满意的笑了,超身边几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四人朝穆夜那边过去。
刘阳:“等消息吧。”
吕奇挂断电话,对身边的一个女生说:“为了把你安排进我们公司,我这可是下了血本了。”
一个说话很嗲的女生搂着吕奇说:“为了能进一个好公司,我这本钱下的也不小啊。”两人腻歪着走进一家快捷酒店。
穆夜站在煎饼摊前等着,刘阳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故意碰了他一下。穆夜以为挡道了,就稍微往边上站了站。
刘阳兄弟里面有一个年纪和穆夜差不多大的人,染了黄发,穿的红色衣服上面还带有亮片,说话带点家乡的口音,恶狠狠地推了一把穆夜:“你瞎啊,撞人不知道说对不起啊。”
穆夜带着耳机其实没听到他说什么,但是看他们几个人明显是想找茬,为了不惹事说:“不好意思啊。”
小黄毛又推了一下:“对不起就完了啊。”
穆夜撞到了煎饼摊,老板这时候也看出来小黄毛几个人好像是故意找事,有点想躲开的意思,刚做好的煎饼本来不是穆夜的,但是先给他了,然后把车子推到一边。
穆夜拿着煎饼问:“你想怎么样,要不把煎饼配给你?”
小黄毛楞了一下:“草,耍我是不是。”抬手朝穆夜脸上打过来,往后一躲,这时后腰突然凉了一下,脚下不稳,撞在了围栏上。
穆夜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湿湿的,而且有一股火烧般的痛楚。借着路灯,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
刘阳在其它小吃摊上偷了一把小刀,在小黄毛和穆夜动手的时候,看准了机会给了他一刀。
小黄毛见到穆夜受伤了,更来劲了,抬腿就想踢他。穆夜知道对方指定不是一个人,忍着疼,侧身躲了一下,用尽全力一拳打在小黄毛耳后的地方。
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小黄毛直接晕了过去,而且鼻子,嘴都开始流血。
“啊,死人了!”人群里有女人喊了一声,好事的人打电话报了警,刘阳他们一看不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急忙就跑了,也没管小黄毛的死活。
腰上的伤口血越留越多,穆夜看不到只能用手捂着,打了120,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和情况说,顺带还把小黄毛的情况也告诉了他们。
一听说有伤亡,警察的出警速度还是很快的,来的急救人员先看了穆夜的伤,确认可以移动这才带到车上赶往医院,把晕倒的小黄毛也抬到车上。
急救人员在不断的擦拭小黄毛脸上的血,但是怎么擦都擦不净,血一直在流:“血压在持续上升,心跳减缓。”拔开眼睛拿小手电照了一下:“瞳孔有放大现象,有生命危险。”穆夜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不会真的有事吧。
警察已经在医院了,下车的时候就把穆夜给抓了起来。
穆夜显得很慌张:“是他们先动手,和我没有关系啊!”
警察的样子很凶:“谁先动手的我们会去查,现在和你打架的人有生命危险,事情要等医院结果出来以后在说。”
穆夜的伤不严重,只是被划了一刀,缝了十几针以后就被带到派出所拘留起来,案件已经算是刑事案。
拘留所里,除了穆夜还有几个醉酒闹事的,一身酒气还骂骂咧咧的。伤口的疼让他没办法休息,但是坐在这里更多的是委屈,自己什么都没做,挨了一刀不说,现在还被关了起来。
这时候爷爷的话回荡的穆夜的耳边:“出门在外千万要小心,别惹事,别打架,爷爷这点本事都是在死人堆里学来的,轻易别动手。”
门前突然站了几个警察,其中一人说:“穆夜。”
穆夜:“是我。”
警察:“和你打架的那个人在医院救治无效身亡,现在提审你描述一下案发经过。”
穆夜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死了?”他就打了一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