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瞪着眼前死死抱住铁鹰的木槿,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着铁鹰撒泼。男人也实在是可恶,对投怀送抱的女子都不知道要拒绝吗?
“爹爹,您不要再离开槿儿了。您都不知道,女儿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呜呜……”木槿靠在铁鹰的怀里,哭声连连。
看着她缠着铁鹰腰身的八爪,白彤深深吸了口气,我忍。
“您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女儿茶饭不思,天天以泪洗面,每日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白彤瞥了瞥眼睛,不以为然,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感情把铁鹰当成情人了。
铁鹰任由她抱着,除了偶尔点点头,一直没说话。
木槿变本加厉,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控诉起木浩然:“浩然哥成亲后,心里只有嫂嫂,都不关心女儿,女儿真的觉得好孤单……爹……”
白彤一身鸡皮疙瘩满地掉。苗姑娘人那么好,肯定是你自己不讨人喜欢,还好意思揭自己短。
“嫂嫂都不疼爱槿儿,浩然哥什么事都维护她,处处跟我做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白彤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你这白眼狼,苗凤凰能占你分毫便宜我就不信了。
“如今浩然哥还陪同嫂嫂回娘家养胎,都不管槿儿死活。还好爹回来了……”木槿一边跺脚一边往铁鹰怀里钻。
白彤走到木槿身后,狠狠瞪了铁鹰一眼,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我在生气,你个家伙是看不出来是吗?
站在将军府的鱼塘前,白彤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抢过一个小丫头手里的馒头,带着怒气一块块撕下往塘里扔。见状,绑着冲天炮的小丫头仓惶而逃。发泄完毕,她缓缓吐了口气,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步履轻松地回了屋。木槿那么胖,铁鹰抱起来想必很有手感吧,靠,恶心!
“这么孩子气,怎么做军师?”铁鹰竟然早她一步,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难得心情大好地冲她揶揄道。
“心情不好,恕不招待。”白他一眼,白彤下了逐客令。
铁鹰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离去,说:“你在吃醋?”
白彤回头,研究性地对上他的眼。“是。”她这样说。
铁鹰松了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白彤板起脸,直视他的眼睛。
“不明白你说什么。”铁鹰还是那幅死样子,垂死挣扎。千不该万不该,玩火自焚啊。
“胡说。”白彤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胸膛说:“你是懦夫。你连喜欢我都不敢承认。”
看着她,久久,铁鹰说:“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白彤死死挡在他的面前,今天无论如何,得说清楚。
铁鹰抿着嘴,沉默。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白彤灵机一闪,有了主意。既然你如此冥顽不宁,那我也只好才去曲线救国战略了。
铁鹰不搭腔,又要走。
“不赌就是承认你喜欢我了。”白彤不死心地朝着他的背影吼。
“好,你说,赌什么?”并不是被她的言语所吓倒,只是他的心里也想能够有个答案。
白彤有些泄气,虽然他答应了。“就赌明天会不会下雨。”
点着头,铁鹰问:“怎么赌?”
拉住他的手肘,白彤略微抬头说:“我赌明日会下雨,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承认你喜欢我。”
抬头看看万里晴空,铁鹰问:“如果没有下雨呢?”
“如果我输了,从此我不再跟你提感情的事怎么样?”白彤抬头挺胸,眼神里满满的自信。她绝对不会输的。
“好!”
那晚,白彤酣然入睡,铁鹰竟然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竟然飘起了小雨。望着帘子外的细雨,铁鹰背着手,思绪繁多。这是天意还是人为?自己真的可以踏出那一步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白彤是否愿意陪他写故事。
“将军,白军师求见。”门外响起了木总管的声音。
“带她进来。”意料之中的事,铁鹰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情绪。即使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白彤。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好像是她在主导全局,根本容不得他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用带,我自己来了。”白彤得意地闯进铁鹰的房间,一副洋洋自满的样子。跟她赌,忘了说,她会观天象哦。
铁鹰平静地说:“你赢了。”
“那是当然。”白彤胜券在握地说:“昨儿我犯孩子气的时候,就注意到鱼塘里的鱼儿不时浮出水面吐气,再加上蚂蚁搬家,蜻蜓低飞,这不是下雨前的征兆是什么?当然,这也是天意,你躲都躲不了。”
“不错。感觉很敏锐。”铁鹰由衷地赞赏道。
“别顾左右而言他。”白彤来到他的跟前,扬起脸,问:“现在该承认你喜欢我了吧?”
铁鹰的嘴角掩不住的笑,不假思索,伸出手,环上她的腰,与此同时,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他说:“你很聪明。”
窝在铁鹰怀里,白彤长长地舒了口气,这场拉锯战,终于以她的胜利告一段落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听到她要的回答。白彤拉开两人的距离,问:“你喜欢我吗?”
铁鹰别扭地别开眼,说:“我刚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
“我要你正面的回答。”白彤不依不饶,板过他的身子。绝对不能再让他退缩了,一步都不行。
铁鹰抿着嘴,似笑非笑,闪躲着她的眼睛。
“说。”白彤步步紧逼。
就在铁鹰左右为难的时候,佛音响起:“将军,少爷偕同少夫人回府,在大厅等候向将军请安。”
铁鹰问:“白军师可愿一同前往?”
“不去。”白彤撅着嘴巴,难免有些许挫败。离开屋子之前,她说:“我不喜欢你抱着木槿。”
铁鹰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他回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