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田梗上的每一幕,都足以堪比末日前的电影动作大片,甚至是足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动做都充满了人体力的极致爆发。每一个画面都如此的真实。
快到看见影的刀片,四散溅飞的血珠,激射的血箭,削飞一半的头盖骨。狞狞无神的面孔对上一双被仇恨和一腔热血染红疯狂的眼睛。彼此对视,战场肃杀的气氛更加的浓厚。
丧尸是不知疲倦的,而勒归的队员却不同,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都会累,况且在此之前已经在机械厂门口经历过一场激战,又是一路的逃窜,紧张的压迫感压的他们没有一点时间歇息半分。
此刻,狭窄的田梗已经更换上新的一波队员上场,同样,也是小队的最后一波。
这两人是整只队任中最后的一支没有登过场的小队。若是这一支小队撑不住了,一旦退下,也就意味着整个队伍全员再无与尸群一战之力的战斗人员。
反观尸群这边,依然还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不过,却实实在在的确实是少了许多。田梗两侧的沼泽地的水面上,浮起大片的尸体,其中的许多,都直接被削掉了大半个脑袋,各种残肢夹杂在尸体中间,和它们的身体一起浸泡在已经变色的血水中浸泡。
长长的田梗从一勒归刚开始激战的路段一直到现在仍旧在火拼的战场,宛如被鲜血灌溉了一遍一样,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条拉直的红线一样,格外的显眼。
纵然队员们一个个怒火中烧,爆发出了本就不属于一盘散沙该拥有的战斗力。既然是这样,也无法更改掉他们最后该有的结局。
即使勒归的每一个队员都能以一敌百,但是,当遇到了第一百零一呢?结局又是怎么样?况且,尸群的数量也远远不止是一百零一,而是比一百零一大很多。光是就这么耗下去,也足够将勒归这一队垂死挣扎的人耗死在这处田梗之上。
最后的胜利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这一点,拼命发泄一场,冷静下来的勒归都不用猜,光用眼睛看看就知道。
不光是他知道,他的队员们也不傻,敌我有生力量悬殊相差实在是太大,各自的心里都十分的清楚这一场战争最后的结局。
不过,谁都没有畏缩。战争既然已经打到了这里。这些人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比纸还轻。明知道已经不可能赢的了,仍不退缩继续浴血奋战,为的就是一个报仇的信念和做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不光是勒归这边看到了最后的结局,尸群中的幕后黑手,那一只拥有智慧的Z型丧尸同样也看的到。战场上的这一切,都在它的计划之中。
为的,就是要用普通丧尸不值钱的命去消耗掉对面那些负隅顽抗的敌人精力。它就是要那些无知的人知道,车轮战这个东西,不光是他们人类会用!
自己这边的小弟,马仔成片,个个都是头脑简单的死忠,就算是现在死光,等弄死了这些人类,一出去,到城市里转上一圈,实力也能很快的恢复过来。
对面也就寥寥四十来人,就算是用普通丧尸的小命去填,也足够填死这些人。
坐在站在尸群的中央人高马达的D型丧尸的肩头,冷冷的看着激战的田梗上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对面的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战斗力变得这么强悍,对自己这边的尸群造成巨大的伤亡,尤其是那个最刚开始拿刀和拿棍的两个。但是,这也无碍它最后会取得只属于它的胜利果实。
到时候,它一定要亲口吞下那些人类中实力最强的两个人身上的血肉,战斗力这么强悍,相信他们的血肉的滋味也一定会很鲜美!
一直看到勒归那边派出最后两名没有参与战斗的队员上场后,才将灰白的眼珠转向一边。
在它看来,这场仗,它已经赢定了,看与不看已经是无所谓了。轻而易举的发出一道高频音波便不再理会再战中所发生得一切。
舔了舔还带血的嘴角,立刻就有几只普通丧尸像拖死狗一样将还没有来的及完成尸变的阿森拖到Z型丧尸的面前。
阿森手壁上布条渗出的鲜红血液的味道让Z型丧尸极为兴奋。不停得耸着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血液气味。
一道高频音波后,尸群也立即运做了起来,本就狭窄的战场上突然又涌进一片丧尸。涌进来的丧尸一个个像是发了狂一样,拼命的往队员身边靠扰,都不在乎等待在它身前的前面是不是刀口正往下滴血的刀片。
它们的加入,让本可以保持战场平衡的天平开始往一边一边倒去,尸群的数量优势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彻底底的扩大了尸群赢得这一场战争的最后决定权。
刚派上去的两名队员确实是够猛,也足够凶悍。但是,再怎么猛再怎么凶悍,也架不住如此多的丧尸一齐扑来。况且一个个还都是不要命,直接往刀口上撞的姿态。
只好且战且退,可是,当他们往后退一步,尸群立马就会往前逼近一步,尽管就因为它们这逼近的一步倒下了好几只的丧尸。它们也不在乎。踏着同类的躯体前进。
勒归是最先发现了尸群的不对劲,一看到新扑过来的丧尸加入了战斗,自己也立马抄起螺纹钢冲了进去,虽然手臂依然还是酸胀不己。但是,做为这些人的大队长,看到自己的兄弟要被丧尸群殴,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况且,勒归自己也说过,这些人,都是他勒归的兄弟,兄弟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有事一起去抗的!
而不是明知道自己兄弟需要支援自己却在一边看戏,这样的根本就不能叫兄弟!也不配有兄弟!这种人叫狗屁!
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哥阿森在自己的面前一步步走远,自己却无能为力,勒归再也不想在今天看到同样的事发生两次。所以,他第一个冲了过去,冲的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