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往后退”勒归当然知道女人解下来要做什么。
右手握住的枪猛得向前一顶,死死的顶在两只幼尸其中一只的脑门上。食指紧贴扳机。
这一动作无疑于掐住了女人的软肋。吓的女人已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匍匐着身子往后退开几步。一边退,一边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牢牢的与勒归四目相对。
拉开了距离,见勒归丝毫不为之所动,本就匍匐在地上的身子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在地上,每次次的低首,额头都会与地面亲密接触,发出一声声“咚咚”的碰撞声。
勒归当真是心里没有波澜嘛?并不是,做为一个从小就被母亲抚养长大的孩子。勒归知道,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重视和宠溺的程度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女人,做了怎么多,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想要保全自己孩子,即使,现在可能这俩个孩子已经完全不认识她。她也还是要保护着它们。毕竟,不管怎么说,它们,都是她的孩子啊。
可是,和丧尸打过多次交道的勒归也深深的知道,丧尸这种人不人,鬼不鬼得生物完全就是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一旦成长起来,产生了变异,挣脱掉了看似粗实的铁链,逃进出去,觉对会对更多的幸存者产生更大的伤害。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现在就彻低的铲除掉这点点危险的火苗,从此一劳永逸。可是,一旦击毙掉这两只幼尸,将会导致女人彻底的绝望,对生活不再会有什么期盼。这样的女人,再带回到村庄,指不定会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出来。
女人这么做,无异于是在养虎为患。
一方面是丧尸对更多幸存者的威胁,另一方面,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拳拳爱意。到底要怎么做,勒归的内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犹豫了片刻,勒归才缓缓的开口“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现在就杀人它们,你给我们一起去晋城,那里有一座幸存者基地,到了那里,你的安全………”
还没有等勒归说完,伏在地上的女人猛的抬起头来,“不去,有我在,谁也别想杀掉在的孩子。”刚刚还面脸哀求的模样瞬间发生了改变,以一种近乎疯狂和威胁的口吻对着勒归说着。
“二,就是你可以养着它们,不过,从今天是,你就要在这里守着它们,不要让它们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让人到这里给你做个房子…………”
同样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一听勒归不杀自己的孩子了,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忙掉头如捣蒜一样。表示同意。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勒归在心中暗叹一声。走向了下山的路,同行的,还有那个女人。
送女人回村后,勒归返回到了上半夜的守夜点,脑海里却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直挨到了日出时分,也没有想通透,回去叫上赵启刘建和女人一起回到了山头,给女人在附近搭了个简易的窝棚。却没有对刘建和赵启说起山洞里有幼尸的事。
给女人搭棚子的时候,刘建赵启同样看到山洞里的幼尸。
“你养尸?”勒归不在,这俩人发现了丧尸,第一个的怀疑对象就是要把房子做在这里的女人。
“没有,它们不是尸,他们是我的孩子。它们只是病了。不会伤害别人的。”
女人还是那一套说辞,言辞极为诚恳。差点让刘建个赵启都相信她了,要不是再仔细的瞅了两眼,确定是丧尸后,差点就真的被女人蒙混过去了。
“你说它们不是丧尸是吧?你是你是它们的母亲是吧?它们不会伤害人是你说的是吧?”生性耿直的刘建对着女人就是一连三个问题,问的女人直点头。
“那好,你既然是它们的母亲,它们又不会伤害人,那你怎么证明?”刘建不知道前因,在他的意识里,丧尸就是该死的东西,这个女人现在说丧尸不会伤害人,还说自己就是这两只幼尸的母亲,这不是开玩笑了吗。人又怎么可能会生出尸来,况且还一生就是两个五六岁孩子怎么大的。
只要女人不是傻子,是绝对不会证明还他们看的。
没有想到,就是刘建这一句无心之言。真的把女人逼进了死角。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丧尸,她这个做妈的心里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只不过,这些天以来,她都一直在自欺欺人,骗着自己,说孩子真的只是病了而己,他们不是什么丧尸。
或者是慌言说的多了,连她自己都信了。现在被刘建言语一激。
真的脸带着微笑,迎着初升的朝阳走向了自己亲手囚禁住自己孩子的山洞,一边走,一边呢喃“孩子们,别怕,妈妈来了,妈妈过来看你们了,琪琪,你看,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小脸都饿白了!勋勋,你也是,净挑食,个子也没有长高一点………”
“别让她进去!”回去拿锯的勒归刚好出现,在后面大声的喊着。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女人就像没有听到的一双眼睛全在两只幼尸的身上转动。等到刘建和赵启反应过来,她已经一脚踏进洞口。
两只幼尸带动阵阵的铁链声,迎了上来,亲切的嗅着女人自上熟悉的气味。
看到自己的“孩子”亲切的迎接着自己,女人喜极而泣,伸出柔软的双臂就揽两个“孩子”入怀。
“孩子”贪婪的嗅着女人身上的气息,从胸口嗅到耳廓,再从耳廓低首转到脖颈。灰白的眼睛因为兴奋瞳孔放大。突然的露出一口幼小而锋利的尖牙,刺进了女人的脖颈。
“不”等到勒归一路奔来,两只幼尸正大口大口吞咽着它们母亲的血肉,吸食着女人身上最后的血液,就像它们曾经做婴儿时将头深深的埋入它们母亲的胸口吮吸着甘甜的**时一样。
女人死了,眼睛都没有闭上,空洞洞的看向洞外,一脸的幸福模样。她以自己的血肉最后的喂养了一次她的“孩子”。
茂密的树林中,一栋还没有做好的房子旁边立上了三座新的无碑坟。
当天,所有的队员看到了勒归一脸阴沉的回到了村。至于他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是从山上的小路回来的。回来前,那座不知名的山响了两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