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不觉已到深夜。
“李团长,你海量,勒某实在是佩服!勒某认输。”接连的酒场,灌的勒归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勉强强撑着最后一点的理智向李夏长认输。
“哪里哪里,勒兄弟的酒量也不错,李某自认喝了不少的酒局,就数今天和勒兄弟喝的最是尽兴。我这还有几间收拾好的空房,要不勒兄弟今晚就在我这歇息?”
李夏长也是人精,喝多了也不忘捧上勒归几句。说完就对桌上陪酒的妙龄女子使了个眼神。
顿时,一群莺莺燕燕围住了勒归,窈窕的身段,精致的装容,嫣然的笑颜让沉浸在酒精作用麻痹下的勒归一度恍惚的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身处于水深火热的末日,而是生活在曾经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嗅着几乎贴紧自己身子的幽香,勒归深知李夏长最后一句话的深意。
当下就对着主座一抱拳,“李团长的好意,勒某心领了。不过,我睡觉啊,有个毛病,就是认床和认人,现在勒某初来乍到,床肯定是认不了了,就只能认人。再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女朋友应该还在等着我回去。实在是不好意思,请李团长见谅!改日,勒某再摆上一桌,再与李团长再聚。到时,还请李团长可要务必赏几分薄面。”
“好说,好说,既然勒兄弟家中还有娇妻在等,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们几个,扶勒兄弟回去,到了勒兄弟那里,就帮勒兄弟打扫下卫生什么的,不用回来了。”
“勒兄弟,今早我看你们队里都没有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就给你带回去,没事可以帮你打扫下卫生什么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勒归再婉言谢绝,那就是驳了李夏长的面子,没办法下,勒归被一群莺莺燕燕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哥,你怎么喝这么多!”勒归脚还没有踏进营地的门槛,苗苗就得到了消息,先迎了出来。
“哥,他们是?”
“哦,苗苗,他们是李团长送给我帮忙打扫卫生的。”
“哦!”苗苗不觉得嘟起了小嘴。
“呀,勒队长,这位,想必就是队长夫人吧,真年轻!”搀着勒归的莺燕中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不禁然间,化解了莫虚有的尴尬。
“啊?啊!是的是的!”勒归也只好借坡下驴,毕竟刚刚自己还和李夏长说过,家里还有女朋友在等他回去。
这些被李夏长打着丫鬟的名义送给自己的女人,勒归可不会傻不垃圾的认为她们就是省油的灯。她们的名义上是自己的丫鬟,可是真正的目的,不用勒归猜也能知道,是李夏长打入自己身边的卧底,一旦自己这边有着什么风吹草动,李夏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只不过,这样的卧底自己明知道,给偏偏不能拔除。再来,自己要是定力不够,一旦与她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产生了感情,那对于老奸巨猾的李夏长来说,无疑于是意外的惊喜。到了某一天,需要用的到自己的时候,李夏长肯定是不会客气的。
为了不让这些女人发现些什么,勒归一把拉过苗苗,揽入怀中,“媳妇儿,走,我们去睡觉!”
“嗯,好!我去给你打点洗澡水!”苗苗心思细腻,虽然不知道勒归为什么要怎么做,不过却还是选择了羞红了脸的去配合。
“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稍走远了一点,勒归一脸没正形,将满脸的酒气靠近苗苗的耳朵,低声私语。
“我……我才没有!谁要吃你的醋啊!”苗苗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头却低的更低了,一脸的羞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洗澡水打来了!”苗苗端着盛满了水的盆走来。却发现勒归竟就这样倚在床上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再想起刚刚他醉酒后没有一点正形的放荡不羁模样。可能,刚刚这个样子,就是他原本的模样,没有平日里的操劳,也没有约束,更没有常见的小心翼翼。
也许,只有在那一刻,他才算是自由的,也只有在醉酒后,他才会试图揭开脸上伪装的面具,放下心中所有挤压在心头的担子,面具下的他,也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无拘无束,热爱自由的男人。
苗苗就这样看着沉睡下的他,昏暗的灯光下,梳展开眉头的他,竟有些小帅。
他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苗苗不知道。但是,苗苗知道,过去的每一天,都没有看到过他睡的这般踏实过。
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守护着这个几乎凭一己之力拉出了一整支队伍的操劳男人,默默的为他心疼。
是夜,镇长也没有睡下,紧急的找到了今日为勒归带路的仨个家伙。一双阴翳的眼睛阴晴不定得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噗通”仨人当中最是怕死的周烈一把跪下。“镇长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镇长面不改色,轻飘飘的扔出了一个字。
“其实,并不是我们仨劝说勒归他们加入我们的,而是那勒归把我们仨抓起来后,逼着我们带路,自己非要加入我们的。”
“这事我知道!”
镇长依旧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周烈心头一颤,这件事自从他们回来过,就没有对然后人说起过,唯一得一次,还是李夏长问起,他们才说的,怎么一下子,这镇长就知道了?别人不清楚夏长和镇长的关系,周烈可是知道,心下不断的嘀咕,这不可能啊?
关于勒归的来历,李夏长那边的情报断然是不可能会和镇长分享的。难道,这其中有鬼?想到这些,周烈的心头又是一惊。
“啍,就凭你们几个,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勒归也绝不可能会听的进你们几个的一句游说。所以,你说的,我猜,也大致的猜到了。”
“镇长英明,”周烈轻舒一口气,大拍了一把镇长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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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是又将自己刚在李夏长那说过了一遍的话又重新的填酒加醋复述了一遍。
一边说,还一边在心里暗笑,“啍,勒归啊勒归,这次我在两个大人物面前都告了你的状,你这次不死都难!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