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了几招,因为汤堂实力太差,言以安一脚踹在汤堂的大腿上,前倾跳起,翻到她的身后,最后被言以安反拧着胳膊,动弹不得,打斗终于收尾。
“就你这样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打趴下,就这样,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现在的人都太不自量力了。”
汤堂拼命挣扎,可是疼痛让她清醒,她是完完全全被言以安玩弄于股掌之中,被钳制的很严重,挣脱不开。
言以安推开汤堂,汤堂捂着胳膊,表情很是痛苦。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哪里来的优越感,就这样的还给我顶嘴,还给我这振振有词,有毛病吧?”言以安面带不屑,心中更加失望,想说莫忧莫若这招的什么人,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们这群人太有本事,才会有点骄傲。没本事的当然是教官说什么她们做什么了。
这一点也是证实莫若和莫忧的眼光很准,其实说起来,看见她们这们傲气,言以安也是心中喜悦,她的眼光不可能差,这些人未来可期。
“全体都有,立正!”汤堂本就没受伤,只是刚刚让拧的有点难受,抛下痛苦赶紧回到队伍中,心里已是心服口服,所以表情很是尊敬。
不明所以的倔强叫不讲理,该服就要服气,不是说别人把你打趴下了,你反过来去怪那个人比你厉害,心里不平衡,那是错的,是不对的。
在部队,以服从命令是天职,不管教官说的对不对(不对,教官不会错。)
新兵不会也不敢反驳,对于这种刺头再厉害也不敢说,教官我要挑战你这种话,因为会被教育一番的。
也就汤堂敢说这种话,也就她遇见的是被莫易带过的兵才会容她如此放肆。
“你们的勇气我很佩服,竟然会有人找虐,找打,找辱;世间竟然有人自己让自己丢脸,果然,你们连面子都扔了。”
你差就差吧,非要表现出来,这不是有点自不量力吗?找死吗?
“我再说一遍,特种兵不会浪费粮食,不会和教官顶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会说,委屈自己忍住,骂你也要忍住,说你菜鸟一个,说你是最差的,也要给我忍着!要是不服气,每周都能找你们的教官打一架,打过了,教官会因为你而在全队人面前道歉,最诚恳的道歉,亲口承认你的优秀,承认自己不足,向你学习。输了,自己加练一套训练,而且不许有埋怨,必须自愿,不然别去烦教官。听明白吗!”其实她不说以后也不会有人太过分的顶嘴了,因为人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不过自然不敢反驳,打的过,也有所顾及。
女兵的心好像在这一刻变了,实力说话的她们,有一天竟然会被自己的实力束缚住,想为自己出头竟然可能成为奢望。言以安的身手太厉害,给人一种不可能打赢的感觉,她是在套路中打败一个人,是让人慢慢进入她的节奏,跟着她走,她让你出什么招,你不出的话,就已经输了;出了,不过再走一招,然后还是输而已。她的对手好像傀儡一般,没了思想。除非,你的招数她承受不住,接不住你的招,所谓的你高明,胜过她,其实就是你的招她破不了,找不出你的破绽。现在的女兵,根本不需要被言以安接招,连破绽都不需要找,她现在就是反打你的招数,就是杀你退路,逼你出她想要你出,因为出了就输的招,然后就会输的彻底。
“是!”女兵想到以后为自己出头成了困难,情绪都不太高,言以安又说:“听明白了吗?”
女兵被呵斥回了神,赶忙用更高的声音回应她。
言以安终于满意,也没下令解散,也没说接下来让她们干什么,所有人就只好这么站着,立正姿势站着,每一个偷懒,这是兵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兵,不管有没有人看着,都不会偷懒,也不敢。
言以安转身离开,临走叫走了莫易。
“第二排左数第三个那个没表情,很严肃的女兵,站姿很好,所以出列跟我走。”
女兵经言以安露的这一手,有点崇拜的意味在里面。“不是吧,难道莫易摊上事了,也是,教官刚刚那么厉害,应该打的过她吧?”都以为莫易摊上事的人,以为教官要批评她,以为教官帅的一批。其实言以安真实想法是这样的。
“我叫的不重吧,很正常的语气吧,说的话也不过分吧,我找的借口还行吧,老大应该不会骂我一顿吧。”言以安心里慌的很,手有些发抖,额头都有些细汗冒出来。心里不舒服,“明明我是教官哎,为什么叫一个新兵蛋子都还有想好借口?郁闷,不行,我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被怼的体无完肤的,算了算了,她是老大,应该的嘛,再说,是我没本事啊。”
确定这里女兵看不到也听不见之后,言以安赶紧先发制人。
“嘿嘿,老大,我说的理由充分吧。”
刚刚装样子有些畏惧的莫易,突然变了表情。很,那个,厌恶?对,对对对,就是厌恶,她厌恶言以安?
“有毛病吧,你这样正大光明叫我出来,我一会还要找借口,来消除她们的猜疑。你告诉我,我说什么,她们才会相信你我不认识。”莫易抱着胳膊,示意言以安说话。
“老大,我这不是找不到借口嘛,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