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了一些早膳垫了肚子，再一碗浓浓的姜汤喝下去，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人也有了力气。
姜妧皮肤好，素日里也不爱涂脂抹粉，今儿个实在是脸色太难看了些，便让玉砌为她抹了一些，免得皇太后看出端倪，让她老人家担心。
皇太后倒也没觉得异常，只见她神色萎靡，以为昨夜没睡好，“年轻人正是爱睡的时候，哀家知道你有心，也不用这么早起来，再迟一些也不打紧。”
姜妧浅浅笑了，“外祖母，观音大士圣诞，安宁能够跟随外祖母一道过来敬香，是安宁的福气，自然要诚心些才是。”
皇太后信佛，只是有些怜惜姜妧，见她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却晶亮，当下也就不说什么了。
顾宁琛来得比较晚，一进来便看到姜妧脸色有些发白，眉头微微皱了皱。
给皇太后行了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大雄宝殿走去。
顾宁琛特意落后了一步，走在姜妧的身旁，不动声色的跟她说话：“妧表妹可是身子不大好？”
姜妧本想用应付皇太后的那些话应付过去，可一对上那双沉沉湛湛的目光，姜妧就跟哑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才含糊道：“已经喝过了姜汤，不碍事的。”
顾宁琛下意识的皱眉，应该是昨夜着凉了。
心里有些自责。
都怪他，没事出门瞎转悠啥，不仅害得她受了惊，还着了凉。
只一眼，姜妧便看出他心中所想，忙道：“也是我自己身子弱，吹了一会儿风就不行了。”
顾宁琛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姜妧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颊，问：“怎么了吗？”
顾宁琛正要说话，前头皇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回过头来，笑咪咪的对他们招了招手，待他们走近才道：“你们两一道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皇太后微愣，反应过来后笑道：“好好好，哀家不问了。你们表兄妹能一道说上话，证明你们感情好，哀家看着也放心些。”
姜妧脸颊微微发热，顾宁琛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具是没有说话。
皇太后先去大殿里敬了香，然后是冗长的法事，一直到巳时才结束。
皇太后身子有些吃不消，由宫女们扶着先回去休息了。
顾宁琛不紧不慢的走在姜妧身侧，玉砌和燕回远远地跟着。
他偏头看向姜妧，空气中飘散着甜腻的脂粉味，他本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如今却觉得好闻极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看出小姑娘身子不好。
“妧表妹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皇祖母启程回宫起码要等到用了午膳之后。”
姜妧点头，一早上的法事下来，她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一点真实感。
前面有个台阶，姜妧神思恍惚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踩空，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白光一片，直接晕了过去。
“阿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