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前面就是死亡森林了。”
在一处泛着绿色瘴气的林子前,管家男停下了身子,向着水室介绍到。
死亡森林,忍界有名的几大险地之一,也是木叶最天然的屏障之一。
其间尽是泥沼枯地,毒物猛禽之类的凶险物,一个不经意就会让人永远留在了这里。
“这就是死亡森林吗?”
听过管家男的介绍,水室往前走了几步,闭上眼将神乐心眼彻底打开,将感知包裹整个林子。
死亡森林很大,数千里的面积里尽是舞动的流萤,蛰伏的森蟒,与扑食的猛禽。
以及一个两个豪不显眼的封印术式…………
看着越多,水室就越发觉着这死亡森林果真是有意思。
借助着神乐心眼将死亡森林来来回回扫视好几遍,知晓了其间每一个角落,每一只野兽,每一处玄机之后。
水室这才停下了神乐心眼,收起了感知,缓缓的挣开眼。
呲~
双腿莫名的一阵无力,大脑像是别强制清空一般,刺痛刺痛的什么也看不到听不着。
这种样子似乎过了很多很多,可又好像不过弹指一挥间。
意思开始回归,视觉听觉以及其他感知开始恢复。
“少族长,毛巾,温水……”
“嗯。”
闻着声映入眼帘的就是小肆男捧着一盆清水,而一旁的后厨女则递上了拧干毛巾。
“嗯,谢谢。”
由着后厨女和小肆男将自己额头出现的细汗擦尽,又换上一身轻薄的和式浴衣。
心,不自觉的多跳了两下,哪里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
正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不愿轻易醒来,结果一股凉意,突然从里衣处传来。
“嗯?”
有些迟疑的将手伸入,在里衣里一顿摩挲。
“呜呜呜……”
“呜呜呜……”
看着双手手心之上抱作一团,还不停抖索,抽泣的三尾矶抚和六尾犀犬。
水室有些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
奇怪!
难道是精神消耗太大了?
眼花呢?
我怎么看着两头尾兽在我手心里哭呀!
闭着眼默念了好几遍佛家六字真言——南无阿弥陀佛之后,将整个人重新冷静了下来。
挣开眼,细细打量着手心之上尚在抖动,抽泣的两头尾兽。
不对劲!
擦觉到情形不对的水室慢慢的将自己的心神往三尾和六尾身上靠拢,试图去感知他们的意思。
结果意思刚一触碰到,一股让人生不出反抗意思的斥力猛得袭来!将水室分出的意思彻底撕裂!
这莫名熟悉的霸道,难道这是……妲己……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水室仰天来了句:“MMP!MMP!MMP!”
如此重复了三遍之后,水室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下来。
看着掌心之上还在抖抖索索的三尾六尾,水室自顾自地叹了叹气,心道这都是孽呀!
冰盾!
手心之上开始冒出丝丝寒气,无色的冰,无声的雪,开始一点一点的裹住三尾和六尾。
三尾矶抚:“阿嚏!”
六尾犀犬:“阿嚏!”
“丫的!你们不是尾兽吗?怎么还能感冒!”
来自三尾矶抚和六尾犀犬的深深恶意……
你能掺了这么纯这么带劲的阴属性查克拉,就不许我俩感个小冒哦!
不行!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我们要报复!对!我们要报复!
气上心头,失了疯的三尾和六尾也不顾什么软肋不软肋,小眼睛望着水室都带了份火气。
“阿嚏!!!”
“阿嚏!!!”
“…………”
看着刚换上的轻薄浴衣布满了数不清的鼻清,水室默默的叹了叹气。
流鼻涕了啊!真感冒了啊!
呵呵……那又怎么样?
“你们俩!给我站住!不把老子的衣服给洗干净!今天晚上别想吃饭!啊啊啊!”
“阿嚏!”
“阿嚏!”
“我去!你们俩怎么还来啊!我的衣服啊!”
“…………”
入夜,死亡森林的外部,一个模糊的篝火处在散着淡淡的肉香。
“笨蛋乌龟!哪里不是有肉啊!干嘛要抢我的!”
看着面前突然消失了一大块肉,六尾犀犬立马跳了起来,对着三尾矶抚一阵怒吼!
而一旁的矶抚忙把肉一吞,把自己整个缩到了壳子里唔唔的说些什么含糊不清的话。
“唔唔唔……(我不!我不!我就不!)”
“啊!你个浑蛋!”
果断怒了的六尾犀犬猛地跳到三尾矶抚的乌龟壳子一顿折腾。
“好了好了,这里有的是肉,争什么争!”
从后厨女那拿过了好几盘料理好的烤肉,往正忙着打架的三尾和六尾面前一搁。
“啊!臭鼻涕!给我留点!”
“唔唔唔……(不给!不给!就不给!)”
眼见着三尾和六尾又要闹起来了,水室又拿出了几盘肉往三尾哪里一放。
“现在好了,一人一份,安心吃饭!”
“唔唔唔……(就是就是,笨乌龟别来了!)”
“唔唔唔……(哼哼!谁稀罕来呀!臭鼻涕!)”
“…………”
一阵饭吃着就像打战一样,一顿鸡飞狗跳的……
饭后,管家男去收拾碗筷,清理现场痕迹了,只留下水室和三尾六尾他们一旁歇着。
“咳咳……那个矶抚还有犀犬,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那个,嗯,对不起!”
“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
“之前的几个月里,你们之所以一直昏迷以及陷入噩梦的原因和我有关。”
“总之对不起啊!”
说完,水室起身对着三尾和六尾深鞠了一躬,脸上红扑扑的。
诶,妲己呀妲己,你偷拿人家这么多查克拉就算了吧!
干嘛还要对他们弄这种手段,深度幻术心理暗示啊!
要不是看在……算了,你的锅我来背!
九十度深鞠着身子,打算为妲己背锅,时刻准备承担三尾和六尾愤怒的水室突然觉着肩头被拍了拍,头发被扯了扯。
抬起腰,往肩上一瞥,背后一喵。
只见肩上站着的犀犬和背后抓着头发上攀的矶抚,对着水室一副微妙的笑意。
这笑意莫名的让人觉着奇怪就像是面对姨母一般——一副没关系,傻孩子,我们怎么会生气呢?
不就是一直沉在与六道老头分别的画面中不可自拔吗?
不就是在千年间无数次的纷争中轮回吗?
不就是在将死时的痛苦之中不断重复吗?
三尾笑着,六尾笑着,两者就这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