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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阴阳

沐凤整日被软禁在房中,门口的两位婢女,明面上是北宫原派来的婢女,实则是武功高强的名剑山庄弟子,有她们守着,沐凤就算想要到谷中透透气也成了奢望。

被北宫原软禁了这么久,最初的几年她反抗过,挣扎过,都败下阵来,手腕上还留着当年刀子划过的疤痕,一直对她软言细语的北宫原,将他救过来后大发雷霆,“你若是还想寻死,我也是拦不住的!你今日死了,明日你的父母就一起下去陪你!”

沐凤彻底心凉了,她终于不再寻死觅活,任凭北宫原摆布。

直到再次见到欧阳逸,她沉寂如死水的心,仿佛被扔进了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年少时那段最美好的回忆,就是她与欧阳逸相识,只有想到那时的欧阳逸,她才会展露一丝笑意……

若不是北宫原,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自己也不会被北宫原强行占有,当年的几人,只有北宫原最是得意,豆卢绍效忠朝廷,为国尽忠,结果却落得灭门的下场,可悲可叹,好在还留下一个女儿。

如今自己再也不能浑浑噩噩,做北宫原手中的傀儡。

这夜,北宫原又从密道来到沐凤房中。

沐凤一反往日的冰冷,主动为他倒了茶,北宫原有些受宠若惊,“你,今日怎么变了?”

沐凤并不看他,自己也端了茶,一饮而尽,将龙茶杯翻转给他看:“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变吗?”

北宫原这才放心地喝了几口,欣喜道:“你想通了?”

沐凤淡淡道:“如今你我都到了这岁数,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只会让江湖中人看笑话。”

北宫原激动道:“凤儿,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沐凤道:“嫁不嫁的,有区别吗?”

北宫原起身道:“那当然了,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

沐凤道:“这事需慢慢商议。”

北宫原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喜不自胜:“好好,都听你的。”

沐凤道:“我整日在房中待着,有些烦闷。”

北宫原道:“那我明日便带你去上阳郡,或者奉州逛逛。”

沐凤摇摇头,“这么多年待在谷中,外面的世界我都陌生了,不去也罢。”

北宫原不解道:“那你想做什么?”

沐凤道:“白日里我想到院子中走走,晒晒太阳。”

北宫原爽快道:“好,让她们两个随身服侍你。”

沐凤点点头,“谷中新来的弟子,我想见见她。”

北宫原问道:“可是那位拥有古镜的女子?”

“没错,如今古镜在你手中,她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沐凤道。

“弱女子?”北宫原道,“那日古镜掉落在永泰殿上,她亲口承认她姓苏,是苏家人,那要想使用这古镜,非她不可。”

沐凤反问道:“你也觉得她是苏家人?”

北宫原被问得怔住了,自己一直认为她是苏家人,从未怀疑过。

沐凤起身给他续茶,道:“苏家人世代习武,善用匕首……”

北宫原一拍桌子,醒悟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她一点武功不会,十有八九不是苏家人。那,那她……到底是何人?”

沐凤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下“豆卢”二字。

北宫原走上前,疑惑道:“豆卢?”

沐凤搁了笔,道:“你还记得豆卢绍吗?”

北宫原沉思片刻,“当然记得,当年我们四人相识相知,谈笑生风,正是青春年少人生得意,谁能想到,仕途光明的他,居然灭门了……”

“幸运的是,他的小女儿侥幸逃过一劫。”

北宫原难以置信:“你是说,拜入你门下的那女子,是豆卢绍的小女儿?”

沐凤点点头:“她父亲豆卢绍的亲笔信我看过了。”

“这怎么可能?古镜怎么会在她身上?”

沐凤心里冷笑,他只顾得上那面破镜子:“当年是朝廷下令灭了苏家,古镜落在朝臣手中,也是不足为奇。”

北宫原点点头:“嗯,你分析的有点道理。”

沐凤道:“如今豆府被灭门,她改名换姓叫月白,此事关乎她的性命,不能让外人知晓。”

“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与那豆卢绍当年也是有过交情的。”

沐凤道:“那我能不能邀她到院中聊聊天,说说话。”

北宫原爽快道:“没问题,当然可以。不你身子一直不爽,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着你,我才放心。”

哼,老奸巨猾,时时刻刻让两个婢女监视着自己,不急一时,慢慢来,沐凤安慰自己。

北宫原走进密道,吩咐两位婢女:“日夜看紧沐谷主,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回禀!”

“是!”婢女恭敬道。

北宫原没有在沐凤处过夜,他匆忙回来自己的房中,命人将郑元威找来。

这么晚了,郑元威已经躺下,听到师傅有令,连忙穿衣赶来。

“师傅,这么晚了,不知有何急事?”

北宫原道:“坐吧,一时间想起一位长安老友,好多年未见,刚好你从长安来,想向你打听下他的近况。”

郑元威道:“不知师傅的这位老友是谁?元威可曾认识?”

北宫原捋捋胡须道:“他姓豆卢,名绍,在长安为官,说起来与你叔父郑译,应该是同僚。”

郑元威回想了下:“师傅可知他是何官品?”

北宫原摇摇头:“好多年未见了,如今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叫豆卢绍。”

郑元威道:“长安的确有位叫豆卢绍的开府仪同大将军,不知与师傅说的可是同一人?”

北宫原道:“噢?那你给我说说。”

郑元威道:“说起来,也是遗憾,那开府豆卢绍和独孤雄,都是齐王的同党,新帝上任后,他们意图谋反,已经被灭门了。”

北宫原感慨道:“真没想到,豆卢绍居然被灭门了,我早些时日,便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不知此豆卢绍,可是我昔日好友?不知你可否帮我查查他的生平?”

郑元威道:“没问题,明日我便修书一封,让叔父复写一份豆卢绍的生平。”

北宫原道:“新帝刚上任,就背灭门,真是意想不到。”

郑元威惋惜道:“新帝忌惮齐王功勋卓著,真是可惜了。”

“朝政之内,向来波诡云谲,我们也只能恪守本分,做自己分内之事。”北宫原道。

“是!师傅所言甚是,新帝昏庸淫荡之名谁人不知,叔父受新帝重用,天下人都在背后责骂,我也曾劝慰过,叔父说连我都不理解他,将我责骂了一番,我对朝局心灰意冷,所以拜在师傅门下,专心习剑。”

北宫原道:“武林并非是桃源,朝局也是另一种江湖。”

郑元威恭谨道:“师傅看得透彻!”

“走,为师带你去一处地方?”

“现在?”郑元威惊讶道。

北宫原点点头:“就是现在。”

郑元威跟在北宫原身后,出了“永泰殿”,朝悬崖而去,北宫原的身影在郑元威的衬托下,更加矮小。

正是月圆之夜,皎洁的圆月仿佛一轮玉盘挂在天幕中,温柔的月光洒在这绵延百里的梧桐山,黑黢黢的梧桐山仿佛泛着柔光。

“跟紧了!”北宫原话音未落,便飞身而起,直冲悬崖而上,郑元威连忙跟上,二人的身影矫健轻盈,在悬崖间翻腾,不多久便落在了悬崖之上。

师徒二人所站之处,正是梧桐山的山巅,偌大的圆月就在他们身后,山风凛冽,吹起二人的衣衫,猎猎有声,极目远眺,天幕下只看得见星星点点的光亮和轮廓。

北宫原伸直手臂,指着远方:“生为男儿,当心怀天下,不苟且,不狂妄,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也定不负天下人!”

在这山巅之上,仿佛世间都在脚下,听着师傅铿锵的话语,郑元威心怀激荡,满腹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在两位婢女的监视下,沐凤终于可以在院子中散散步,透口气。

几名弟子看到沐凤,都很兴奋,跑上来行礼,却被两位婢女,以谷主身子尚未痊愈,给挡在了院子外面。

“谷主怎么还未好?”

“这么久了,谷主到底生了什么病?”

“谁知道呢?谷主好像一年到头都在生病。”

“我来梧桐谷三年了,一共只见过谷主几次。”

“我本来是冲着谷主的名头来学习医术的,谁知,谷主压根就见不着,更别提传授医术了。”

“是啊,整日里,除了种药,采药,就是切药材,晒药材。”

“看来待在这里也是无用,我便去辞了谷主回乡去。”

“我也是。”

“我也是。”

……

一领头的弟子隔着院子的篱笆,高声道:“见过谷主,家中父母年老,弟子需要回乡侍奉双亲,还望师傅成全。”

“还望师傅成全。”

他们终于要离开梧桐谷了,真是太好了,沐凤微笑道:“侍奉双亲乃大孝,你们到她二人处取了白钱,便出谷去吧。”

“多谢师傅。”

几人在两位婢女处,各分得不少的白钱,都很高兴。

“没想到谷主这么痛快就同意我们出谷了。”

“是啊。她好像还在笑呢。”

“这谷主还真是奇怪,弟子都走了,她不难过,居然还给白钱,真是不可思议。”

“想那么多干嘛,有钱拿就偷着乐吧。”

……

豆月白和程枫正提着晒干了的药材往回走,便看到几名弟子背着包裹往谷外走去。

程枫奇怪到:“今天什么日子,他们这都干嘛去?”

豆月白也不晓得,她拉住一位同样背着包裹,刚好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弟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这是干嘛去?”

“当然是离开梧桐谷,回乡去了。”

豆月白道:“好好的,怎么这么多人都要回乡?”

“都是冲着谷主的名头来的,结果待在这谷中,连见谷主一面都难,更别提学医术,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当然要走了。”

程枫道:“那你们也要跟谷主辞行,才能走呀。”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谷主在院子里呢,不光同意我们离谷,还每人给了不少白钱。”

豆月白听闻沐凤在院子中,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就朝院子走去。

程枫在他身后喊到:“你干嘛去呀。”

那背着包裹的弟子道:“她这急着去领了白钱出谷呢,你们一道来的,看她多精明,哪像你还傻愣在这。”

程枫扔下篮子,横眉冷竖,道:“你说谁傻呢,信不信我揍你?”

那弟子看看程枫,此刻犹如发怒的张飞,吓得赶紧溜了,边溜边嘀咕道:真是个傻大汉,好心提醒,还不识好歹。

沐凤站在院子中,看着谷中的一草一木,远远地便望见豆月白朝这里走来。

豆月白走到栅栏外,被婢女拦下了,她隔着栅栏施礼道:“见过谷主。”

沐凤微笑着看着不施粉黛,却仍然貌美脱俗的豆月白,道:“这几日谷主生活可还习惯?”

豆月白道:“谷中清净,很适合我。谷主身子可好些?”

沐凤道:“无大碍了,就是不能在外面久待。”

豆月白看了看沐凤,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的从外表看不出来有何不妥:“谷主多出来走走才好,俗话说精神好,病就好了一半。”

沐凤点点头:“正是,今日在院子中坐了这一会,感觉很舒畅,若是你有时间,便来这里陪我说说话。”

豆月白看看两位婢女,道:“这样和谷主隔着栅栏说话,显得很没礼貌,我想要进去。”

一婢女道:“谷主身子未痊愈。”

豆月白反问道:“谷主的病可是被人传染所致?”

两名婢女互相看看,高傲道:“并非被人传染。”

豆月白道:“那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婢女道:“一切都是以谷主身子为重,莫要无理取闹!”

豆月白道:“谷主想同我说说话,解解闷,你们偏要拦着,莫非你们比谷主医术还高明,比谷主还要清楚?”

豆月白几句话,竟将婢女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北宫原规矩严苛,她们也不敢违背,任凭豆月白怎么说,就是不放她进去。

沐凤一怒之下,回房去了。

豆月白看着这情形,果然如不了和尚所言,梧桐谷被人盯着了,就连谷主也受制于两个婢女。

几名离开梧桐谷的弟子,高兴地说说笑笑出了谷,要下山,还必须要经过名剑山庄的山门,顺利出了山门,没走多远,便被几名蒙面人围住了。

几人都没有武功,围在一起涩涩发抖:“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名剑山庄山脚。”

他们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因为下一秒,剑已经划破了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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