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大的轰鸣,波音747-8划破夜空,这台古老的飞机依旧是这个时代的主力,格莱穿着短袖,提着一个黑匣子似的长条状盒子,里面是他的武器,雪走。
虽然他不是明星,但格莱的气势与英俊的容貌过于慑人,周围的人都自动和他保持了距离,就像绵羊会远离狮子,但少女们可不这么想,青春期的少女就是另一头狮子,她们觉得格莱就是与众不同!
温和的阳光照在格莱身上就如同镀上了一层金,
格莱温和的和看着他的少女们打招呼,迷倒了一片。
“不行了,我恋爱了,妈妈。”一个女孩趴在旁边的女孩身上。
“帅哥,能给个号码吗?”大胆的女孩拿着手机上前来问,一头青丝,表情羞涩。
“4008823823,美女,我同伴来接我,下次见。”
“帅哥再见。”
格莱留下一脸花痴的女孩在原地,迎上来的人。
来迎接的人依然穿着T恤,短裤,苦笑着说:“所以我才不想来接你,格莱,每次接你,就像是为主角接机一样,而我就是那个配角。”
夏风拂过,吹起了他额头的头发,露出了他疲惫的双眼,苍白的面孔。
“事情那么严重吗?到哪种程度了?”格莱皱眉道。
“比你想象中的可能还要大了么一点,”杨正成疲惫地说,“除了第一天刚来时我们感知到了魔法阵的波动,但现在全无任何痕迹。”
“就像是那一晚只是我们产生的错觉而已。”杨正成犹豫地说道。
格莱皱眉:“但死亡的人就是证据,所以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的。”
杨正成带着路,缓缓地说道,“等会,我被铭老头整的一天都神经兮兮地,现在精神很不好,困死了,刚准备睡觉,你又来了。”
“我们现在先去你住的地方吗?”格莱无视杨正成的抱怨说道。
“说起来,你刚刚给那个女孩的号码是谁的?”杨正成好奇地问。
格莱和他对视了一会,确定了如果不说他会一直看下去,格莱无奈地说。
“肯德基会帮我忙的。”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这样,我都能想象到女孩电话打过去的表情了!”杨正成开怀大笑道,“下次,你再遇上这种事,把我的电话给她们,你嫌弃,我不嫌弃,毕竟信息部一群死肥宅,我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该说正事了吧!”格莱脸上浮现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他知道杨正成现在很紧张,导致他现在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压力,但自己来不是陪人旅游的,是有重要任务的,而且这个任务还出了点意外!自己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楚!
“你这人咋这么没意思呢?”杨正成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我是执行官,除了在外执行任务以及基本的防御力量,学院已经派出最大的力量了。”
“校长呢?还有楚君影?”
格莱沉默了一会。
“楚君影我不知道,但校长现在正在美国拜会友人,回不来。”
“校长倒是挺信任你啊,”杨正成也沉默了,但旋即便烦躁的抓了抓头,“这可是A级邪魔啊!依照那个女人的性子怎么会放过它呢!她可是看到邪魔就想砍的人!”
“虽然你们俩互相看不顺眼,但唯有这一点她一定会抢着做!”
“谁知道呢?”格莱耸耸肩,满不在乎。
“算了,可能是大姨妈来了!我先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调查结果。”
“等等,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先去找家饭馆吃饭。”
“你们战斗部的人都这样吗?天都要塌了,能不能快点,而且我还想睡觉。”
格莱拍了拍杨正成的肩膀,“你们华夏有句老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吃饱了才好做事。”
杨正成摸了摸自己鸡窝般的头,老实憨厚的脸上浮现无奈:“我只是想快点睡觉而已。”
“不会耽搁太久的。”
......
混乱的房间里,各种图纸散乱的摆放,每一个法阵上都临摹着一些字符与纹路,鹿城市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符号,就像是鬼画符一般。
“铭教授呢?”格莱问道。
“去喝酒了,他每次做完任务都会喝酒,不用理他,每次都把总结任务丢给我,完全不管到底有多难!还威胁我想不想毕业!”杨正成一脸怨气。
格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一脸怨念的人,因为他的麻烦之一就是自己,只好等他自己心情好起来,不过很快,杨正成就进入了状态。
“这两天,我和铭教授调查后,得出一个结论。”
杨正成深吸一口气,“那就是这次的魔法阵的等级非常高,已经可以肯定是高序魔法了,否则我们早该发现了。”
“既然是A级邪魔,那么是高序法阵也不奇怪吧?”
“不!这很奇怪,”杨正成呼了口气,看着满脸疑惑的格莱。
“高序魔法的消耗非常大!即使是A级邪魔,也不会轻易使用城市级的法阵,使用完城市级的高序魔法阵,会令他们非常虚弱,而且这个城市级魔法阵不是毁灭类型的,是偏向功能型的那一种,如果是毁灭的那一种,这座城市在两年前就不应该存在了,而不是每个月只死一个人。”
杨正成的嘴唇有些微白,脸色很难看,一个魔法阵能在人类眼底下存在两年而不被发现,无论如何,这都只能是信息部和知信部的失职!更遑论这可能导致两年前这座城市的毁灭!
“而如果是功能型的,到目前为之,我们还没有遇见过使用功能型魔法阵的邪魔,但这不能说它没有。”
“虽然你这样说,但我需要冷静一下,”格莱拿起旁边的水喝,“那这么说,他是有目的的?执着于毁灭的邪魔突然有了目的?”
“没错。”杨正成点了点头,“当时我和铭老头发现的时候也非常不可思议,这就跟吃肉的老虎突然说想吃草试试一样,如果它不是真的要吃草,就是在等来看戏的绵羊。”
“那绵羊是谁?”
杨正成舔了舔嘴唇,说道,“你们......或者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