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的了谁？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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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矜微笑着回答了警察所有的提问，警察相视一眼，本以为许家少爷含着金钥匙出生难免娇纵，目中无人，没想到出奇的配合。
警察收起了文件，觉得此事没有什么遗漏，张奕是杀人凶手，受害者是许少的私家司机，许矜也算半个受害者，而许矜要是用自卫的由头误伤张奕，其实许家人根本不用给张奕家那么多医疗费慰问金。
如此缕来，许家已经是仁至义尽。
警察也不怀疑了，案件宣布结果。张奕以故意杀人罪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黑色路虎在马路边行使，驾驶座上已然换了个年轻司机。
新来的司机见许矜沉默的样子，空气有些压抑憋闷，他想放首歌缓缓，又不知道许少的规矩，所以尴尬又紧张的无所适从。
“按照我发你的导航走。”许矜忽然下令。
司机连忙“哦”了一声，瞄了眼导航的终点，九华公寓。
为了缓解这冷冻凝结的氛围，司机没话题找话题:“九华公寓啊，是个不错的中档小区呢，少爷是要去见什么朋友吗？”
许矜不苟言笑时，脸部线条变得冷硬，说的话也带着微微的凉意:“恩。朋友。”
他一定要为小然报仇，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世界上有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如果怂恿张奕与许家作对，杀死小然的真的是许渡的话……
车穿在马路，超越一辆又一辆的私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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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地点是有摄像头的，当时发生的情形一目了然，顾曼和许渡两个旁观的也今早的被放出来了。
从警局出来，顾曼还有心情调侃:“那么简单啊，我还以为警察叔叔会治我们一个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罪呢。”
许渡看着走路跳脱的顾曼，马路边上还残留着上次下雨的小水洼，他葱白的手指微勾起顾曼的衣领，引顾曼到了平坦的路段。
这么贴心的举动，让顾曼想起了案发当时，许渡下意识的把她拥入怀抱遮住双眼的举动。
她嘴角噙笑，眼里漏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光，她凑到许渡身边，邪笑道:“张奕是怎么杀的人啊？他捅哪里啊？飙血了吗？飙了几米？”
类似的问题一问就是一连串的:
“血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啊，是正宗的大红色，还是铁锈红？或者姨妈红？是不是像口红色号那样啊……”
许渡垂眼，眼底毫无波澜:“下次再杀个人好好给你看看啊？”
顾曼把戏接下去:“好啊好啊，许二少亲自动手吗？”
二少……
许渡眼里暗流涌动，看了看手机时间，“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回家吧。”
自从上次两人“冰释前嫌”后，就很少分开，乍一听要自己回去，顾曼有些不习惯:“回哪？回你的许家豪宅？”
“也是，出了那么大事，你也该回去看看。”
“嗯。”许渡淡漠的点了点头，随手给顾曼拦了辆车:“你先回去，我去公寓的时候给你带点吃的。”
顾曼的小情绪一扫而空，开开心心的上了车。
和许渡告别后，顾曼两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看了一会的风景，然后掏出手机给许渡发了个语音条。
——:“我要吃炸酱面，多放点辣酱。”
……
无巧不成书，这次的司机还认识顾曼。
“小姑娘这次找到真爱了呀？”
顾曼抬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