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在西都地下通道里，苏绪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
苏绪音落，杜瑞继续唱着：“开始纠缠之后，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
杜瑞声音很好，富有质感，沙哑却不刺耳，悲伤又不失温情，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有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与之相比，苏绪则落了下乘，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技巧多于情感。
很快，二人最后唱道：“谁能逼我将就，他们不过将就！”
一段起承转合的歌词唱罢，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都很享受这种感觉。
“啪！啪！啪！”
掌声响了一会，很快就归于平静。
苏绪诚恳的众人说道：“诸位，夜深了，这次表演也将结束，谢谢大家的观赏！”
大多数人都表示性的递了几个钢蹦，然后就各自忙碌的奔向东或西。
狭小的舞台上，苏绪杜瑞说笑着收拾着乐器，一个中年人窜了上来。
“你们好，我叫李元，请问两位能抽出点时间聊一下吗？”说着，李元拿出根烟递向杜瑞。
两人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显得陌生又熟悉的人。
李元微胖，白色衬衫配着黑色西裤，眼睛稍小，眯一下，就成了一道缝，从外表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白领而已。
之所以说他陌生而又熟悉，是因为两人每次在这个路口唱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抱歉，我不抽烟。”杜瑞信口说了一句。
苏绪知道杜瑞的性子，不想让李元尴尬，随手把烟接了过来。
“可以的，您有什么事儿吗？”苏绪问道。
“我想和二位商量点事，前面有一家面馆儿，味儿挺正，我们换个地方，行吗？”指着通道的西边，李元诚恳的看着杜瑞说。
苏绪听到这儿，没做回应，扭头看向杜瑞，这种事是否答应还得要听他这兄弟的，不然他答应也没用，他不是瞎子，看得出李元来此的目的。
“可以，去看看吧。”杜瑞的声音不大，但作用却很明显，转瞬间静寂被打破。
“还未请教二位大名。”一边走，李元一边问。
“苏绪。”苏绪乐呵呵的说道。
“杜瑞。”杜瑞随口说了一句，听得出其中的戒备感。
“刚刚那首歌不知是哪一位创作的？”李元问。
“杜瑞的功劳。”苏绪随口说道，他有意吹捧杜瑞，虽然眼前的人不像贵人。
那首歌的曲由杜瑞创作的，词则由苏绪创作的。
杜瑞不满的看了苏绪一眼，不过碍于场合，没出声。
对此，李元也没有深究，各种事情都问了一些，大多都浅尝即止，丝毫没有过界。
没过多久，一行三人离开了地下通道，到了一个不大面馆前面，苏绪抬头看了眼招牌——西园。
“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手艺不错，面劲道。”
透过玻璃门朝店内看，店内装修很简约，没什么特色，暖黄色的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温和。
“吃点什么？”进门，入耳的是一个沧桑而又疲惫不堪的声音。
“老曹，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曹禹志赶忙抬起头，看到是李元，立马露出了轻松的笑脸。
苏绪遥遥看着那张三十来岁得脸，那张脸有些粗糙，眼角褶皱初生还不算明显，他的眼睛里飘着盖不住的疲惫。
曹禹志用愉快的声音问：“呦，这么晚还来？又加班了？”
“今天倒是没有加班，路上遇到点事儿。”李元微笑着说。
“哦，这样啊。”他已经发现了杜瑞，苏绪的存在。
“喝点什么？”他一边熟练的拿啤酒，一边问杜、苏两人。
“白水就好。”苏绪说。
“一样。”
“好嘞，你们先坐！”
“坐那儿吧！”李元指着一个靠墙的座位说。
“好。”苏绪，杜瑞走上前去，把简单的乐器放到了墙边。
最后坐到了李元和曹禹志的对面。
“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们。”李元一板一眼的致歉。
“别整这些花了吧唧的东西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杜瑞有些不耐烦的说。
看见杜瑞不客气的样子，苏绪拉了拉他的袖子，苏绪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看到杜瑞不羁的样子，李元眼睛一亮，急促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邀请两位拍一部电影。”
听到这句话，苏绪眉头一皱。
反倒是杜瑞饶有兴致的回道：“哦，什么电影？”
“哦，这是剧本。”说着李元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足有二十公分厚的本子，递给杜瑞。
杜瑞把剧本接了过来，他没从第一面开始看，而是随手翻了一页。
苏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椅子，侧身朝剧本看去。
只见浮现的不是剧本，而是一张歌谱。
“红彤彤的心……不管你是老头子……jin，jin，jin……”歌曲调子明快，带着浓郁的老摇滚风味。
通篇看了一遍，乐谱并未在苏绪的心里掀起什么波澜。
这首歌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杜瑞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手指随节奏动着。
“你写的？”杜瑞问。
“词是我的，曲是当初几个兄弟一起写的，这是我们当初少有的，卖出去了的歌。”李元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们有几个人？”
“最多的时候得有十个人，不过现在大多天各一方，我有这个想法后，着手找人，能帮忙的只有三个。”
“不生气？”杜瑞轻声问。
“当然不。”李元先是摇头，继而说道：“七年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我们这撮人，本就是废人，养家糊口都忙的手忙脚乱的，更别谈什么音乐了。”
看着李元沧桑的脸，杜瑞沉默了，他朝前翻，看这沁润着李元心血的剧本。
没过多久，他抬头看着李元说道：“我需要承认，受到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你答应了？”李元惊喜的说。
“不，要等一下。”话罢，他看向苏绪。
看着杜瑞眼神，苏绪无所谓的说道：“你知道我没什么主见。”
两人相视一笑，杜瑞伸出右手说：“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