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下来就存在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不会减少，反而会越加增大。
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诺她，以后可以一直给她供应丹药。
胭脂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又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相信云潇书的话，只有万事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你收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虽然平日里干的事儿也不太光彩，却也是有荣辱心的，我们可不做什么卖国求荣的勾当。”
她担心云潇书收拢他们，是要带着他们做一些对天辰不好得事情。
毕竟，云潇书可是北梁的公主，非她族类，其心有异，也不奇怪。
“放心，我对江山权利什么的，从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守护我想守住的。”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云潇书挑眉。
“这个……”胭脂支支吾吾道：“我并不是族群里的头目，我同意也不能代表其他人。”
云潇书明白了，想了想跟她协商：“这样吧，你今日先回去好生歇着，待明日我再跟你一起回去。”
这笔买卖，她亲自跟他们谈。
*
待胭脂走后，阿月还是沉浸在刚刚他们的对话里，久久出不来。
云潇书为什么不收拾那个胭脂？
还有他们后来聊的天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那个胭脂跟着她？
她又哪儿来的丹药给她，还承诺以后还会免费给他们供应？
阿月这个时候才发现，云潇书似乎跟从前很不一样了。
“阿月。”
云潇书唤了她一声。
这些日子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她都是将阿月也一起隔绝在外的。
毕竟，她根基未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天跟胭脂的谈话，让她全程在场，也是为了从侧面跟她坦白一些事情。
同样的，云潇书为阿月也准备了一颗丹药。
是一开始，她测验灵根灵石没有反应之后，百里绝宸给她找来的，都是洗髓伐筋的好玩意儿。
云潇书给她拿出来一粒洗髓丹，郑重道：“阿月，你跟在我身边也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北梁虽然规定不能修炼玄灵，但若是为了变得更强，我并不会抗拒这一切。”
那意思就是在跟阿月确定，她现在正在违规的边缘来回试探。
“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倘若我有朝一日脱胎换骨，跟在我身边的人必然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
她若是愿意，尽可以跟着云潇书一起修炼，但若是她不愿意，那……云潇书也只能将她换掉了。
“这粒洗髓丹，你收下吧，要不要用，全在你。”
是要跟着云潇书一起，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还是墨守成规，从此与云潇书主仆陌路，选择权云潇书给了她。
北梁之国的国法上清清楚楚的篆刻着，本国子民若是违规修炼玄灵，一经查处，挫骨扬灰…
这是萦绕在北梁每个子民心中的界线。
可即便是如此，阿月还是想试试。毕竟她从小得任务就是陪伴云潇书，幼时伴她成长，夜读，如今陪她远嫁天辰。
可以说，她这一生都是为了云潇书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