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早就知道？”太后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又猛地抬起头，“你是说，是张朝……”
楼笛风点点头，唐太后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楼笛风又俯身拜了三拜，拱手道：“太后细想，我本是女儿身，是绝对无法继承皇位的，先皇也早就知道这一点，那么皇上值钱所做的一切，幕后的推手就只有——张朝。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皇上又与我联手的原因。”
唐太后细细思衬，的确是这么回事。
楼笛风楚随钰之女，就是九州圣手赫连战的亲传弟子。她还曾经在魏国公的麾下相识了姜禹和韩擒虎，甚至可以说对此二人有知遇之恩。
此等履历在男子里也是凤毛菱角的存在，更何况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先皇若想重用她，的确不可告知他人她的女子身份太后
唐太后脸色颇有些凝重，这才开口道：“那日你大闹一场，众人都是瞧着了的。但是哀家知道齐国有一种秘法，可是使人忘记两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哀家那日命身旁的嬷嬷将这种秘药下到了喝的水中。”
“这种秘药可有q什么反噬作用吗？”楼笛风不相信居然有这么好的药，只要喝了就能使人忘记两个时辰内的事？
“没有反噬作用，只是价格贵得很，要黄金百两。”太后似乎并没有这个秘药放在心上，楼笛风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说不好，便没再提了。
从太后宫中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沐终南进宫，他似乎比以前更俊朗了一些，不知道是否和长生不老有关。
楼笛风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终南兄，可真是缘分啊。”
沐终南举止温雅，听不出来楼笛风说得是好话还是坏话，也是拱手回礼，“多日不见楼相，想不到经历了如此多的蜿蜒曲折，楼兄仍然能稳坐丞相之位，可见上天眷顾。”
“我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楼笛风直视着他的眼睛，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余光一撇，倒是看到了沐终南身上的佩剑，剑鞘上繁复华贵的花纹，上面镶嵌着几颗成色极好的红宝石，一颗之价不下千金。
如今还未曾见到他的剑，光这剑鞘就是万金之数了，楼笛风真有些好奇，这是把什么样的剑。
沐终南很敏锐地感觉到楼笛风对他的佩剑十分感兴趣，因此大方地将其从腰间解下，递了过去，“此剑名为青霜，乃是玄铁铸成，削铁如泥不在话下，比起硬度，我还没瞧着有哪把剑可以胜过它。不过此剑太过阳刚，使用起来颇为笨重，美中不足。”
楼笛风细细观赏了一会儿，的确是把好剑，自己的沉舟剑胜在灵活轻巧，若要比起剑的硬度，当真是逊色不少，此剑比普通剑要重上三分，没有一定的力量是发挥不出这把剑的威力的。
沐终南是沐王府的世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想不到武功也是深不可测的。
楼笛风将剑交还了回去，仿佛无意问起，“听闻过两天便是赵国的春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