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沥靠在灶台旁,看着温兰锦在那洗碗。
温兰锦被江竹沥盯着有点不舒服,就转头对他说:“过来帮忙啊。”
“啊……好,老板。”江竹沥蹲在温兰锦旁边帮她擦干碗的水渍。
“话说,你是不是睡眠不太好……”温兰锦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江竹沥正想着商如画的事,突然被问,有些猝不及防。
温兰锦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江竹沥:“我有时夜里起来上茅厕,路过你屋,便听到你在说什么。”
“大概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说起不好的梦,江竹沥便想起那个奇怪的梦:自己被大火包围,一位女子在大火外哭泣。那种无力,那种悲哀为何如此真实。
“是吗……”温兰锦叹了口气,“我也经常梦不太好的事,我的恩人离我而去的那天,我想起了都会感觉揪心的痛。”
“恩人?”
“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师傅。几千年前,我还是一朵不知从何来,到哪去的白云,直到我的恩人出现。他教我怎么化作人形,然后我们相处了几十年。”
“然后他在火灾中消失了。”温兰锦有点愤怒,“恩人的师弟师兄嫉妒恩人得到了恩人师傅的传授仙法,用一种只能用仙泉泉水灭掉的火烧了恩人的屋子。”
那天十六岁的温兰锦从集市上回来,看到的确实被大火吞噬的屋子。
“大火……”江竹沥念着。
“怎么了吗?”温兰锦偏头看他。
“没怎么。”江竹沥觉得自己大概想多了,便不再去管。
温兰锦洗完最后一个碗,正要站起,腿却因为蹲久了有些麻。一下子站不稳,整个人朝江竹沥那倒去。
糟了。温兰锦暗想,随后整个人趴在江竹沥身上。
“老板……”江竹沥被温兰锦压倒在地,背部有些疼痛。
“啊啊,没事吧!”温兰锦的脸爬上了不知名的红晕,赶紧坐起。
江竹沥见温兰锦就这么坐在他腰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老板,你在挑逗我吗?”
温兰锦意识到自己坐的位置很尴尬,赶紧移开了,然后拉起江竹沥。
“打扰了……”门那响起一道声音,是莫乙酒。“早些歇息吧,别太累。”莫乙酒说完,快步走掉。
“阿酒!我们没有……”温兰锦听到了莫乙酒上楼的声音,无奈地垂着头。
“被误会了。”江竹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要不就这么被误会着吧。江竹沥想着。
他发现自己对温兰锦果真有着男女之情,却害怕温兰锦因此与他有隔阂。
“是啊。”温兰锦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江竹沥沉默不语地看着温兰锦一脸担心的表情。是自己单相思吗……江竹沥这样想着,站了起来。正要转身就走,温兰锦叫住了他:“阿竹,你后背的衣服有些破了。”
“阿竹?”江竹沥回头看着温兰锦,他不在意后背的衣服是否破了,只在意温兰锦对他的称呼。
“啊……江公子……”温兰锦羞得低下头,刚刚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你叫我阿竹?”江竹沥向温兰锦凑近了一点。
“如果不喜欢,我可以继续叫江……”温兰锦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竹沥打断了。
“我喜欢,叫我阿竹。”
“……”温兰锦沉默了片刻,轻声叫道:“阿……阿竹。”
江竹沥把温兰锦抱在怀里。
“阿竹?”
“让我抱你一会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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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温兰锦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
“咦?你们起这么早啊。”温兰锦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晚起的慕西和莫乙酒正在坐在椅子上聊着什么。
莫乙酒见温兰锦下楼,便朝她招招手:“温姐姐,快过来,慕西有事问你。”
慕西“啊”了一声,说:“没错,很重要。”
温兰锦听说是重要的事,快步走到他们旁边,弯下腰,问:“什么事?这么重要。”
“老板你……是不是对竹沥兄生情了?”慕西严肃地看着温兰锦。
“没有!”温兰锦吓得退后了几步,他们怎么知道!
“骗谁呢,我昨天看到温姐姐你压在江公子身上。”莫乙酒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温兰锦。
果然误会了!温兰锦解释道:“是个意外!好了,快去喂马,快去酿酒!”温兰锦催促着慕西和莫乙酒各干各事。
看他们都去忙各自的事后,温兰锦赶紧倒了杯凉茶喝下,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