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鸡鸣响起,天空泛白。一轮红日渐渐爬上天空,标志着全新的一天开始。
莫乙酒一早起来就去了厨房,她要制酒。
“之前清心醉卖的好像不错,再多制几坛。”莫乙酒自言自语着,把酒坛搬到桌上。
“在干嘛?”突然后背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莫乙酒吓了一跳,拿着酒盖的手抖了几抖。回头,发现原来是无安。莫乙酒舒了口气,挂上笑脸:“无公子,你吓我一跳。”
无安走进厨房,轻声说道:“叫我无安,我又不姓无。”莫乙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继续研究清心醉。
前段时间,她制出清心醉,大卖。但她觉得哪里还不够,便日日早起研究这个。
无安在厨房停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莫乙酒见厨房没人,便想偷偷试试酒——不知道为何温兰锦一直禁止她喝酒。
酒杯被倒满,清澈的酒倒映出莫乙酒的脸庞。
“就喝一杯。”莫乙酒深吸一口气,拿起酒杯,好似将上沙场杀敌的将士,一饮而下。
好像没什么变化。莫乙酒欣喜地想着,又倒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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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沥睁开眼睛,就受到了惊吓。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划破寂静的清晨。
“干嘛啦,江公子,一大早好吵哦。”温兰锦揉着惺忪睡眼,慢步走到江竹沥的房间,然后——“啊啊啊啊啊啊!”
“干什么,一大早这么吵。”慕西被吵醒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胡乱穿上衣服就跑了过来。
温兰锦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转头跟前来的慕西说:“有个死……死……啊啊啊啊啊啊。”待看到慕西后,温兰锦优势一阵尖叫。只见腰间的带子不知何时松开,里面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啊啊啊啊啊啊!”这次轮到慕西和温兰锦的双重尖叫了。
“你们是卖艺吗?这么吵。”慕东还未束发,任由墨绿色的头发披在肩上。走到江竹沥前,看了眼江竹沥穿旁鲜红色的东西,又看了看慕西和温兰锦,明白了那几重尖叫是怎么回事了。
慕东大步走上前,扶起那个“鲜红色东西”。这时,江竹沥才看清这所谓的“死人”其实是全身都是血的莫乙酒。而那血,只是未干的鸭血。
江竹沥想起刚刚的失态,不禁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说:“乙酒怎么在这里,身上的鸭血怎么回事?”
慕东凑近闻了闻,声音没有起伏地说:“她喝酒了。”
听到这句话,温兰锦皱紧眉头:“不是叫阿酒不要喝了吗?怎么又去喝了。真是的。”温兰锦叫慕西帮忙去抬热水,她要给莫乙酒沐浴更衣。
“喝酒?酒量这么不好吗?”江竹沥想起莫乙酒是酿酒的,没想到……
慕东看着温兰锦和慕西扶着莫乙酒出了屋,脸上的神情稍有些变化:“她酒量一直不好。酿酒后都是叫无安帮她尝尝。”
江竹沥点了点头,看到沾着鸭血的被子,有些苦恼。
“慕西会帮你换的。”慕东瞥了眼江竹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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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乙酒沐浴更衣后,加上喝了醒酒汤,已经清醒许多了。
“没想到你个酿酒的酒量这么不好。”江竹沥打趣道。
莫乙酒红了红脸,往温兰锦怀里缩了缩。
“怎么?阿酒又发酒疯了?”清冷的声音在酒楼门口响起,无安轻笑着走了进来。
“才不是呢!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鸭血。”莫乙酒的脸更红了,红得和柿子一样。
“无安,你一大早出去干嘛?”温兰锦见无安从外面回来,便问道。
无安坐在莫乙酒旁边,看着温兰锦,挑起嘴角说“没什么事”,眼神却似笑非笑。
温兰锦也没继续问,只是突然站起来。失去怀抱的莫乙酒吓了一跳,险些摔倒,所幸被无安拦腰环住。无安低头看着怀里的莫乙酒,低沉着声音,说道:“我这也可以躺哦……”
莫乙酒惊得坐起,挽住了温兰锦的手臂,笑道:“别逗我了,本来刚刚就出了个洋相。”
无安看着莫乙酒受惊的样子,清晨与那些人的不愉快消散了一半。
莫乙酒抬头看向温兰锦,却发现温兰锦直直地望着一个地方。顺着视线望去,发现温兰锦望着门口。门口那,江竹沥和慕东正在给马喂草。
莫乙酒又看向温兰锦,竟发现她的脸有几分红。
温姐姐怎么脸这么红,莫非……江公子才来几日,难道是慕东?莫乙酒轻咬薄唇,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她要不帮忙牵牵慕东和温姐姐间的红线?
无安看着莫乙酒嘴角牵起一抹笑,心想,这傻丫头又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