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岚欣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卿棠阁,就看见某些人正躺在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贵妃椅上。
“呦,你还知道回来啊,不是说就逛一个时辰嘛,这太阳都快落山了。”
“这不阿离鲜少出宫玩嘛,我就带他多转了一会儿。”
“真的?那你说说手里那支簪子哪来的?你不是只带了十两吗?”墨梓澈眼睛像是深谭,看不清喜怒。
“别人送的,好了没事你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凤卿棠打着哈哈。
这男人今天怎么突然就有脑子了,看起来不好忽悠啊。
“谁送的?”墨梓澈起身,朝她靠近。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好了,你应该还有文书要看吧。”
墨梓澈轻哼。
“我的确有文书要阅,但是,今天我打算留宿卿棠阁。”
哈?不……不走了?
“王爷,这不符合协议。”
“不符合协议?”墨梓澈挑眉,笑得像只狐狸:“本王记得协议上可没说我不可以留宿你的住处,再者,这偌大的煊王府哪样不属于本王,就连你也是我的。”
凤卿棠心惊,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
该死,重生这几天墨梓澈一直跟个铁憨憨一样,差点就忘记了他明明就是个老狐狸。
“王爷,这几天我来了月事,我怕脏了你的眼……”
话音未落,墨梓澈就插话了。
“本王又没说要碰你。”
凤卿棠语塞,行,你牛。
“娘娘,那奴婢去给您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岚欣出声。
凤卿棠摆了摆手,示意她去。
很快,岚欣便带着两个下人进来给浴桶装水。
凤卿棠见她们出去,下意识就开始解衣服。
“你不是说来月事了吗?怎么,想和我浴血奋战?”
我丢,习惯了一个人,这个奇葩的习惯就留了下来,都快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凤卿棠尴尬的小跑到屏风后面,才继续脱衣服。
温热的水漫过发育良好的胴体,凤卿棠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思索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才悠悠的开始擦洗。
“我说,你还没洗完么?本王要熄灯了。”
屏风外传来墨梓澈的声音,凤卿棠一惊,麻溜地开始擦干身体,穿上亵衣。
“等等!我这就来。”
凤卿棠快步到了床前,见男人早就脱下了亵衣睡在了靠外的一侧。
“你还真睡床啊?”
“怎么,难道你要我一堂堂王爷睡那贵妃椅上?”墨梓澈单手支撑着头,很是嚣张的说道。
“行行行,你爱睡哪儿睡哪儿,你往里挪挪。”
“你睡里面,我怕你那睡相,半夜掉下去。”
嘿,我特么……
凤卿棠压下去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心里默念:我不能和石乐志的人计较。
伸手爬上床,跨过墨梓澈,凤卿棠才钻进了被窝。
正当她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睡个好觉时,被一条胳膊拉进了一个怀抱里。
“喂,你别得寸进尺,撒开。”凤卿棠试图挣扎。
“别闹了,快睡。”头上方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头被轻轻地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抚她。
看在他怎么累的份上今天就原谅他了,啊……唔,困死了。
翌日——
凤卿棠被岚欣叫醒,醒来时,墨梓澈已经去上早朝了。
凤卿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日那个男人,她还是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
“娘娘,门外有人求见?”
“谁啊?那么早?”凤卿棠一边用勺子搅和着粥一边问道。
“是慕世子。”
“慕哥哥回来了!”凤卿棠腾得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
是他,原来她还能再见到活生生的他么……
“娘娘……”岚欣因为有外人在,就没有叫她的闺名。
凤卿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于是缓缓的坐了下来。
“让他进来吧。”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么激动。
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凤卿棠眼睛离开医书,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来人一身竹绿色素纹衣袍,身长八尺,皮肤呈古铜色,眼角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慕哥哥……”凤卿棠缓缓的站起身,眼睛一阵湿润,跑过去抱住了他。
“怎么了,傻丫头,不就只是半年没看见我吗?”慕容锦轻轻的抚摸着凤卿棠的头。
凤卿棠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看不清,目光被泪水模糊。
她伸出手不断的摩挲他的脸颊,嘴里念叨着:“你还活着,真好。”
“我当然还活着,这是一场小的战役而已,你看我好好的。”慕容锦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
凤卿棠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还活着,真好。
上一世,在她成婚两年后,慕容锦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中毒身亡。等再见面是在葬礼上。
尽管她不爱他,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待她极好的青梅竹马,她怎么能忍受这种悲痛,她当年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眼泪都要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