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俊和她对视几秒后,望向莫茹心,莫茹心往莫夫人身后一躲。
“她说姐姐你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说我也是跟你一样的贱货。只会在床上服侍男人。”
林菀戚微微笑了笑,面上没有动怒的表情,一边的顾三少却是气了:“jian货?我看你才是jian货,这么小就会说这种话,看来莫家的家教不过如此。”
莫夫人脸色微变,却还是撑着笑容:“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还不要当真,何况,这也可能是墨俊说错了呢?我们家心心不是这样的孩子。”
莫家正是关键时期,万万不可以和各大世家闹个不开心,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平息这件事。
“而且,吵个架动手打人可就是这孩子的不对了,那么粗鲁。”
林菀戚这下是真的笑了,冷声道:“满十六岁了么?你女儿?”
这问题问的当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可以进青少年管教了么?污蔑诽谤。”菀戚淡声道。
“姐,我没说谎。”一旁的林墨俊扯了扯她裙角。
“嗯,我知道,我信你。”林菀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姐姐在。”
看了看面色微白的莫夫人,又看了看此刻胆怯的莫茹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污秽的词眼说的那么顺,我看莫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既然莫小姐不愿向我们道歉,那这事儿便等我老公回来后处理吧。您看,怎么样?”
莫夫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之前对她身份建起的轻蔑一瞬间崩塌。她竟敢在顾三少面前,这样称呼季长安为老公,那便说明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菀戚也没管她,当下便拨通了电话。
“回来后,处理下北城一中的事。”
“出了什么事?”季长安眉头微皱,询问。
林菀戚停下,望向紧张的莫夫人,柔声道:“莫家小姐说我是破坏你家庭的小三,说我妹和我一样都是jian货,都会床上服侍你哄你开心。”轻柔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莫夫人心尖一颤,脸上更是白了几分。
那头的季长安不知说了什么,林菀戚将手机递给顾三少。
“喂,季哥?”
“安安静静的处理好,别打没了。等我回来后,我处理剩下的。”
“好的。哎季哥啊,我觉得您还是快点跟小嫂子把证领了好,婚礼归婚礼,证归证嘛!”
菀戚一听,幽幽的望着他......
那头的季长安不知说了啥,顾三少开心的挂了电话,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菀戚猜估计是顾三少惹季长安开心了,季大人才说要赏赐些啥。
也不管莫夫人和莫茹心苍白的脸色,看向教导主任,勾勾唇角:“那事情既然有解决办法了。我便不再这儿打扰你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顾三少急忙跟在身后。
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下,微微侧头:“我还希望,在以后的日子,不要再听说任何孤立我妹妹的话出来。”
“否则,一次一次的算...”
“墨俊,回课室上课。”
林墨俊跟上,笑了笑:“嗯。”
林菀戚把她送到教室,叮嘱了番:“我知道你不爱惹事,今日那一巴打的好。但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做了,跟姐姐说,姐姐来处理。”
“在学校,有朋友么?”心里有些忐忑,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看见她笑着点了点头,心下放心。
离开时,顾三少跟在身后,忍不住询问:“我突然真的很好奇小嫂子您的身份。突然出现,嫁给我季哥,然后身边还带着妹妹。可却从没听说过你的父母?”
林菀戚淡淡的看着前方,片刻,回眸笑了笑:“普通人而已。没什么好好奇的。”
“小顾,平日里麻烦你多多帮忙看下我两个妹妹了,林墨俊和林樱。都在你家这两个学校学习。”
顾三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小嫂子为啥要拉他过来,敢情这才是目的。
拉着他这个顾家人出现,让校方不敢委屈她的两个妹妹。
林菀戚其实到也没想过顾三少会有这个作用,之前白笙跟她说南大的最大股东是季长安时,她便有心调查了番。然后便知道北城一中高中部和初中部都是顾家所出。
“晚上盛世。”
难得的顾三少拒绝了她:“哎哎哎!不行不行,北大哥刚从南城回来,说要举行宴会呢。”
“以往季哥也是要去的,小嫂子今儿要不你去吧。”
挑眉:“我为啥要去?”
“你信我,这去了你就当玩就好了,把二嫂带上。”顾三少笑了笑。
菀戚瞥了他一眼:“这门亲事我还没答应呢。先别急着叫那么亲。”
回到家后和白笙说了声,白笙也闲着,就答应下来了。
四点多的时候,顾三少便开车接她和白笙换上礼服参加宴会。
林菀戚看着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忍不住询问道:“哎,小顾。我这身衣服,不简单吧?”
顾三少正玩着手机呢,闻言,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不愧是我小嫂子。季哥提前给你准备好的,丹妮的作品。”
“这一般人可得提前好几年向丹妮申请都不一定申请得到呢。我猜是季哥逼着人家的。”
女人勾勾唇角:“季芝呢?”
“什么季芝?噢~季芝啊,不知道,她要想要找她哥去呗。反正我季哥没给她送过。”顾三少看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来的人已经不少了,这是她第一次进北家主宅,之前去的都是北念芊的私宅。
听小顾说,北家夫妻俩平日都在国外忙着国外的事业,北氏集团的事业都由北家这位大少爷掌管,北菩生。
季芝自然也在场,她坐在宋启旁边,看到她和她身上的连衣裙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顾蓝杉也在,原本一直在喝北念芊聊天的他,看见她出现时主动走过来领着她和白笙坐到了长桌最左边的位置坐下。
他坐在她旁边,北念芊远远的和她打了声招呼,便自动走到主位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顾蓝杉所对着的那个空位,她猜,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的北菩生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北菩生还没有出现。
北念芊给她大哥打了个电话,然后神色古怪的说道:“我哥突然有急事来不了了,我们先吃吧。”
虽然众人明显感觉到怪异,但也没多问,嘻嘻哈哈的开始吃起来。
......
其他人都走完后,剩下顾蓝杉,她跟白笙,还有顾三少。
北念芊这才疑惑的开口:“你们说,我大哥会突然关心喜欢上一个女人的几率有多大?”
菀戚和白笙不了解这些,静静的站在一旁没说话。
顾三少打了个哈欠,幽幽道:“零”
“我说真的!我大哥突然跟我说他找到了。然后就挂断电话。”北念芊焦虑。
顾蓝杉闻言,眉头微皱,北菩生那种性极冷善于克制的人,不太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林菀戚和白笙也没多想,顾三少便把她俩先送回家。
车上,又听顾三少说了一些这位北大少的事情。突然对这位满是神秘色彩的人有些好奇了。
顾三少说,北大少性子极冷,隐忍克制,手段不差于季长安,但这么位男人却极宠他的妹妹,也就是北念芊,除此之外,旁的女人过度靠近都不行。
身边的白笙忍不住询问:“所以,你说的这位北大少,处男多少年了?”
顾三少讪讪的笑了笑,道:“刚好三十岁。”
“啧啧,三十岁的老处男。不错啊!”白笙一听,小脸瞬间亮了起来。
“我二哥二十七年的老处男了,你要你快用!”顾三少揶揄起来。
林菀戚微微一惊:“童颜啊童颜,我还一直觉得他是个高中生。居然都27了。”
“我靠!敢情你一直觉得我和高中生谈恋爱。”白笙一听,怒了。
菀戚笑了笑,不理。转而又问顾三少:“他有暗恋多年的人?”
顾三少开着车,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小嫂子,你这猜测我们这群少爷们不是没猜过。但谁都不知道,就连芊芊也不了解。”
林菀戚陷入了沉思,忽听顾三少继续道:“不过,我从小便认识北大少。他倒是有个特别奇怪的地方,每年四月和十二月都会去一趟南城,一待便是一个月。然后五月回来后便会举行一次宴会,往常他都在,也只是静静的坐在主位上啥也不说,也不吃东西,就看着我们玩。”
白笙一听,撇撇嘴:“怪癖怪癖。”
“你说的这些行为他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菀戚盯着顾三少,询问。
“嗯...我想想,这也太久前了。我也不太确定,01年还是02年吧。”顾三少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差不多十八年时间,一如既往,确实很奇怪...
两周时间过得很快...
熟睡中,便感到喘不过气来,身上仿佛有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压着浑身不舒服。
“嗯...”林菀戚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子。
季长安两周没碰过身下的小女人,这两周脑子里疯狂的想她,想她生气时的小模样,想她的娇艳红唇,想她的故意诱惑...
林菀戚终于感到不对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见到熟悉的男人。懵懵懂懂了一会儿,微微清醒过来。
身上的男人身子一滞,几秒后,低声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
半响,她忍不住怒道:“季长安!你给老娘滚!”
身旁的男人大约是真的累了,起身洗完澡后,便拥着他很快睡着了。
菀戚听着他规律的呼吸声,也渐渐入睡。
......
盛世夜总会顶级包厢内
菀戚感到有些不舒服,一时受不了有些闹腾的环境,轻声道:“我去趟厕所。”
身旁的男人点了点头。林菀戚起身,离开包厢,离包厢稍微远些时,才感觉好受些。
刚刚一下喘不过气来,一时疑惑,她自从减肥后,便很少有过哮喘。之前南城问医生时,也说回复的差不多了。
感觉稍稍舒服了些,转身便想回包厢,怕长安等久了担心。
一转身,便听到一间未关紧的房门内传来男声:“兄弟,今日这女的可不一般啊!等下你见到就享福了。”
听得心里一阵恶寒,忙往包厢走。
只是经过楼梯拐角处时,一个浑身黑衣口罩墨镜的隐蔽装扮引得她微微回头。
有些人,无论怎么遮掩,也掩不掉明星的气质。
更何况,还是一个她还算比较熟悉的女星。
菀戚站定,淡声道:“阮婉儿。”
那么身影猛地停住,几秒后,这才转身与菀戚对上。
菀戚看着她刚刚要走的方向,便猜到她要见谁。
阮婉儿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的与她对视着,墨镜下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菀戚猜,她是恨的吧。
“我只是来见我的好闺蜜。”阮婉儿忍不住说出话。
菀戚耸了耸肩,笑了笑:“你这样...宁安学知道么?”
她能发现,阮婉儿的身子微微一抖,面上却是漫不经心:“我做的很隐蔽,他发现不了。更何况,他也满足不了我。”
满足不了?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更深的意思,林菀戚都不愿想了,她自己选的路,她自己走完。
见那道房门打开了,笑了笑,转身向包厢走去。
身后的声音不堪入耳,她也只是淡然的走着,心下却突然复杂起来。
“啧啧,你个jian人,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居然还不进来?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角色了吧?”
“哪有哪有,人家这不就过来了嘛!刚刚有个朋友突然打了电话说事儿呢。来来来,婉儿都想死你了。”
进包厢后,自觉坐回到座位上。
季长安眉头微皱:“怎么去了那么久?”
菀戚静了静,道:“你猜我刚遇到谁了?”
“阮婉儿。”她自己回道。
男人那双黑眸一闪而过的轻蔑和嘲讽被她敏锐的抓到。
心下一紧,她突然想到,阮婉儿变成现在这样,男人会不会也插了一把。
不等她询问,男人喝了口杯中的红酒,淡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菀戚猛地一惊,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季长安没有说清楚但她也能猜到些。她再怎么不喜欢阮婉儿,就算她这些都是活该,应得的。
但认识那么多年了,阮婉儿在白笙舅舅舅妈那里,是手中一块儿宝,宠着养大的。
性子娇蛮任性不讲理了些,但竟然走到今天这步...
实在不敢想象白笙舅舅舅妈知道这事儿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