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回怎么样?”
民生保障协会里,安德烈细长的手指在黑科技电脑屏幕上比比划划。
“我觉得还是不要加披风了吧,傻了吧唧的。而且加他没道理啊。”文森特靠在一旁,盯着安德烈屏幕上的人物模型,恰了一口冰可乐。
“怎么没道理,你按这个升级套路来,它全身上下部位算起来也就90%,你最后10%没东西了呀,而且加个披风多帅啊。”安德烈对文森特的审美嗤之以鼻。
“……搞不懂你的审美,还有这个装甲你弄成金色也太俗了吧,现在大街上十个炫酷的boss一板砖下去能能砸着八个金色的,你弄个银白色都比金色好看的多。”
“俗个屁,就是因为金色炫酷,大家才会用好吧,好才用得多,不好谁用你啊。你可少看点那种少女番剧吧,会变傻的朋友。”安德烈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那就这样了,金色带暗红披风……”
“……”
“你特么都不打算改,你让我给建议,你消遣我啊!”文森特一拍桌子,活动了下手腕,“想打架啊,黑皮。”
“呵,打就打,秃驴,现在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安德烈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和文森特对峙着,麻秆式细长的身体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是不是做个弹跳的压腿动作,让人不由得担心他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身体给弄折。
安德烈看着对面文森特精壮的身体,眼里闪烁着光芒。
没错,今天,他安德烈、安某就是要找个由头和这个白秃打一架,以报之前被这个白秃占便宜殴打之仇,他安某为了这一天,早已估算好了,这个时候这个白秃的力量应该又回到了原来的水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多留了半天的时间来缓冲,今天,他就是要打断这白秃的三条腿,让他知道他安某老板之下最强的位置不容挑衅。
老板说要教训自己,自己当然要受着了,可是没说不能报复呀。
文森特看着对面瘦长的黑麻秆上微微闪动的光芒,心中不由冷笑一声。
这个黑皮永远对自己的黑度有着错觉,他眼睛转动反射的光芒在一团黑雾里简直不要太显眼,这个黑皮心里想着什么他心里就一清二楚,这家伙报复心极强,他要是不想着报仇,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这个黑皮怕是不知道,老板这个严重的拖延症患者,在懒得一批的同时还特别容易敷衍了事,感谢老板,世界线收束并不完善,他的能力衰减速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而且他的能力相比与之前确确实实得到了增长,也就是说,即是最后世界线完全收束,他也比以前强了太多,现在
谁是老板之下最强的那个还不好说呢。
“哼。”安德烈冷笑一声,白色的牙齿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格外醒目,这个白秃,以为我没有想到他想到我想要打他么?
文森特见状,眼睛也慢慢地眯了起来,危险地看着安德烈。
呵,天真……
“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两个老硬币之间的勾心斗角。
“干嘛?”安德烈用余光看这从门口走进来的年轻人,脸上但是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当然,即使有,也很难看出来就是了。
文森特也一脸淡然地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子,撇了撇嘴说道:“真是稀奇,你过来干什么?”
“老板在么?”年轻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周。一个穿着红背心的四肢瘦长和麻秆一样黑人,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秃头白人壮汉,冲着对方呲牙咧嘴。
“不知道,老板跑路已经好久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文森特摇了摇头。
“那好吧。”年轻人有些无奈,然后解下背后的背包。
“这是?”
年轻人脸上浮现一个微笑,却诡异地带着些许淡淡的悲伤,从包里抓着后颈脖提出一只除了四足纯白,通体遍布黑色花纹的狸花猫出来,“这是老板让我送来的,很漂亮哦,是只健康的猫妖呢……”
福兮市上空
天空之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细小的裂痕,好像一面镜子被人用尖锐的物体敲击了一样,然后裂痕逐渐扩大,最终达到两人宽窄的程度便难以继续扩张了。
然后,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白色骨手伸了出来,好像握住了裂缝的边缘,然后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人形骨架露出了身形。
一个通体白色散发着淡淡光辉,好像长着一副骨甲的人形骷髅就这么站在天空的裂缝之中,周围伴随着细小的闪电,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忽然,人形骷髅的的眼眶里燃起了两团蓝绿色的火焰,然后火焰收敛,变成了两个略大的火焰眼睛,眼睛的边缘处则是时不时有些细小的火苗舔舐着周围。
乍一看,居然给人一种炯炯有神的怪异感觉。
“咔啦……信息……读……”
“哦,磨骨头,这特么是唯物世界。”人形骷髅眼眶中的火眼突然大了一倍,骂娘可一声,然后转身就想缩回去。
“下去吧你。”人形骷髅隐约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嘀咕,裂缝之中突然伸出一只黑色布鞋,将人形骷髅踹了下去。
“磨骨头!”人形骷髅从天空中跌落下去,用手把头骨扭过去冲着裂缝里大喝一声,然后身体迅速蜷缩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方式逐渐消融,全身上下的光芒尽可能地往身体中心汇聚而去。
直至最后,空中只剩下了一枚成年人手指长短的灰白色骨片在不断下落。
而上空迅速和拢的裂缝之中。
“磨骨头啥意思啊?”
“卧槽?去你妈的?大概就这意思吧。毕竟这个世界的信息不好读取,它的反应时间又短,有点偏差很正常,管他的呢。”
淡淡的嘀咕声逐渐消散。
“啪。”
清朗的碰撞声,就像被人用课本狠拍了脑袋一下。“我去,什么东西拍我!”
刚刚在澡堂洗完澡的祁未帆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来,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刚刚拍击到他头部的灰白色骨片恰好掉到了他的澡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