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满是皱纹的老脸通红一片。
过于直白的眼神落在秦素心脸上，久久不曾挪开，有明显的侵略和垂涎。
他清了清嗓，故作深沉的开口，“你先出去，朕与皇后饮完交杯酒就要歇息了。”
司意，“……”
秦素心搅着汤匙，漫不经心的道，“下去吧，我这儿不用伺候。”
“……是，奴婢告退。”
没有碍事的人在，老皇帝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不过，他也好多年没碰过看起来如此娇-嫩的美人儿了，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说起来，秦承远还真是只精狐狸，居然藏了这么一颗明珠在家里。
若不是有人偷偷呈送了一副秦素心的画像，他都不知道大靖内竟有如此倾国绝色的女子。
“皇后啊，良宵苦短，莫要辜负了呀，不如咱们早些安置吧。”
“嗯？”
秦素心绛唇微勾，“皇上方才不还说要饮交杯酒，可福嬷嬷她们都在外面候着，谁来为我们斟酒呢？”
一颦一笑，惹人心动。
老皇帝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色眼咪咪，“今日咱们大婚，皇后你又身娇体弱，斟酒这种粗活当然是朕亲自来，能与皇后共饮交杯酒，是朕的福气！”
话一落，他就朝着旁边喜桌走去。
可双眼却始终黏在秦素心身上，连差点撞倒红烛也浑然不知。
见此，秦素心只单手托腮静静看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深了。
伴随着老皇帝的动作，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薄雾也在慢慢凝聚，悄无声息侵入他体内。
因为太心急，所以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龙袍上。
然而老皇帝也不嫌弃，端着两杯酒就快步走回来。
“皇后，饮酒吧。”
“好，臣妾多谢皇上。”
秦素心不顾阻止，直接一饮而尽。
她似笑非笑的将酒杯倒转，晃了晃，“臣妾已经喝光了，皇上不喝吗？”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后！”
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般。
明明有些头晕也已经不甚酒力的老皇帝，笑了几声后也仰头干了。
随后，仰头倒了下去。
夜，还很长。
十月初八。
距皇后入宫已满两年，刚好是皇后娘娘的及笄之年。
没错，皇后娘娘入宫是就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今日方满十五岁。
而两年来，皇后盛宠不衰，风头很盛。
但即便是这两年来皇帝几乎日日留宿长春宫，皇后那也没有传出有孕的消息。
各宫的娘娘方放下心来
在这个皇宫中就算你再得宠，只要你没有孩子，那么一切都是浮云。
孩子，那是后宫生存的筹码，没有，那么一切都是扯淡。
没有孩子，等皇上殡天后，还不是要在别人手里讨生活，任人宰割。
椒房殿。
秦素心侧坐在软塌上，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白玉酒瓶。
轻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