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玉,请君为我倾耳听。这个故事是妾身来法国之前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妾身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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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榭里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和女大十八变的一般女生不同,幼年时榭里就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美貌。从脸庞到身材,如果要走性感路线的话,恐怕连埃及艳后都比不上她。
但是榭里并没有,在班里的女生性感火热地装扮自己的时候,她的衣柜里却大多都是端庄典雅的长衣服,即使是在夏天迫不得已必须穿短衣短裤的时候,榭里也总能打扮得美丽而不妖娆。作为一个文艺少女,榭里就是如此地完美无瑕。
但是,即使是再了解人情世故的的文学少女,在不幸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也会痛哭流涕。特别是听说父母死讯的时候。交通事故,最没有技术的死法,就这样变成了现实。
隆冬时节的傍晚,普通人的家里。
“放心吧,榭里。哥哥会养你的。”榭里的哥哥为此从军校辍学,通过了特警的考核,现在就要去报到了:“再见了,榭里。”
“那天哥哥走的时候是笑着的,那么妾身也要笑着,否则哥哥一定会担心妾身的。”榭里笑笑,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冰冷。
所有亲人走了,自己待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榭里穿着拖鞋和便装,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地出了家门。哀莫大于心死,这种痛苦,即使是眼泪也表达不出来。
深冬时节的狂风暴雪绝非儿戏,即使是裹上羽绒服也会感到一丝寒意。但是榭里却丝毫不觉得冷,就在这样空无一人的路上默默彳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暮色已经四合,黑夜中的雪显得更为冰冷。突然间,一个同样穿着便装和拖鞋的小男孩出现在了榭里的面前。男孩坐在积雪上痛哭着,脸冻的通红。
“你怎么了,在这里会冻坏的。总之,你家在哪,我带你回去!”榭里不加思考地拽住了小男孩的手,两只手竟都是如此地冰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男孩吸引了榭里的同情与共鸣。这个时候,榭里说的还是“我”,而不是“妾身”。
被陌生的女生如此关心,男孩也收住了眼泪。“我不想回家。”他扭过了头,不想直视榭里。
“那你就来我家吧。总而言之让你在这里冻着绝对不行!”榭里拉住了男孩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虽然榭里已经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她没有转弯过。只要回头一直走,应该就能走回去。
路上呢,男孩的心里:这个人不会是拐骗我吧?算了,总比和父母待在一起好,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于是,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皓月当空的时候,榭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家。
“我记得钥匙应该.....找到了。”榭里打开了房门。
虽然在外面的时候感觉不到冷,但是进家门以后就能感受到了。他们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冰中流动,时不时还会因为体内的寒气而“激灵”一下。
“你的父母....不在?”
“是啊,他们已经不在了,就我一个人。”榭里的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悲伤,男孩立刻意识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比起这个,我叫枫林,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榭里就好了。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在我家住下吧。我先去洗澡了。”
“哼,摆出大姐姐的样子,你比我大几岁呀?”枫林真是个标准的小男孩呢。
“我六年级了,你才是小孩吧。”
“诶,我也是六年级,我是锦华小学的,你呢?”这个女孩应该不在自己学校吧,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她?
“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呢。我先去洗澡了,等会再说。”然后榭里就进到了卫生间里。
淋浴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再长大一两岁,二人绝对会感受到当前场景的暧昧。但是现在,真是天真无邪呀。
半晌......
“榭里,我可以玩你家的电脑吗?”总等着也是够无聊的,要是榭里和枫林他妈妈洗的一样慢的话,天知道还要等多久。
“你先给我洗澡,不然如果你生病了,我会过意不去的。”榭里家里居然有洗澡后用的浴袍,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平凡的家庭也算是饶有情趣了。
枫林本没有每天洗澡的习惯,但是还是照榭里说的做了。该说是失望还是说是意料之中呢?这是枫林第一次进同学家里,和自己的家也没什么本质性的区别嘛。
简单地洗了十几分钟后,也学着榭里的样子换上了旁边柜里的浴袍。
“现在可以玩你家的电脑了么?”枫林一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的榭里却忍不住笑了。
“你穿浴袍的样子真好玩,应该这样,这样......”榭里走过来,伸手整理了几处穿戴错误的地方。
“好了,别碰我啦。额.....你穿浴袍的样子,意外地很漂亮呢。”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可不是为悦己者容的普通女生。和我说说吧,你怎么了,怎么会独自跑到外面?”榭里坐到枫林身旁,安静地倾听。
这是一次失控了的吵架。母亲摔了好几个玻璃杯,父亲也拿起了小刀。
原因也很无聊,因为妈妈一回家就没好气地说:“今晚召开家庭会议。开完之前谁也别干别的。”
“还开家庭会议?开个屁!儿子不要听她的,别管她。”
然后就吵了起来。妈妈生气地喊道,说小升初的比拼已经开始了,好初中已经开始选学生了,现在必须决定。爸爸则认为你算老几啊?说开会就开会?谁是一家之主心里没有数吗?
然后就吵了起来,愈演愈烈,就连年幼的枫林也被波及了进来。不只是因为没有帮助母亲而被她骂了几句“没良心的畜生”,还被父亲拿着刀逼问。
“你说,你想去那个什么最好的初中吗?啊?”他的声音又大又凶残,枫林觉得他很无辜,但是枫林不敢反驳。
他的回答弱小又无力:“我听你们的。”
“好,你听我们的,你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被人砍死了都心甘情愿。你给我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我看见你就烦!”刀尖往我身前晃了一下,父亲的面容也变得更加凶恶。还好之后母亲又吸引了父亲的火力,枫林得以找到机会逃了出去,虽然没穿大衣,也没带钥匙,只带了一台前几天得到的旧式诺基亚。刚出门的时候,他妈妈还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之后就再没有了联系。
榭里的家庭美满而幸福,她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凶残的父母。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怒吼“起码你还有父母可以吵架”那种行为是愚蠢的。榭里觉得,如果自己的父母是这样凶残而无底线的,对着孩子挥舞小刀的父母的话,那也许真的不如没有好。想到这里,榭里的眼睛湿润了。
“这么说的话,我也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吧。”榭里的故事很平淡,只是一个一般的家庭失去父母的故事,和枫林那个一般的家庭暴力故事一样平淡。但是即使是这么简单的故事,也让枫林流下了眼泪。
二人拥抱着,痛哭着,之后交谈了许久。
“枫林,你妈妈想让你去哪个初中呀?”
“她想让我去第九中学。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我觉得五十中学也没什么不好的。”五十中学,不三不四之地。枫林班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想去的臭名昭著的学校,与枫林同为学霸的落雨甚至在英语作文里用“a terrible school”描述五十中学。枫林知道那是个很破的学校,但是他不知道去那里意味着什么。
“是吗......要是你能来第九中学就好了。我会去第九中学上初中的。”
“那我也去第九中学!”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当天夜里,枫林睡在了榭里父母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枫林给父母打了电话,回家了,完全没记住榭里的地址,也没要她的联系方式。
第九中学是榭里的对口初中,但是和枫林却毫无关系。
榭里和枫林并不知道,要从对口的初中换到一个高层次初中也是要花钱的,而且这个钱不比枫林家里的荣威车首付少。
但对于枫林而言,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了父母。
剩下的半年里,町里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缉毒大队的队长,破获了好几起重大案件。榭里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但是榭里觉得帅气的枫林能在艰苦的家庭环境下,用清澈的勇敢地生活,如果不能充实自己的话,自己根本不配和他上同一所初中嘛。
而枫林也觉得那天遇到的女孩实在是太过美丽,自己如果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和她在一起难免会无地自容的。
于是,在这半年里,落雨失去了学霸的身份,她的优秀成绩,在五科(数学,语文,英语,品德与生活,科学.....)满分的枫林面前显得黯淡无光。而榭里在研读了无数古诗美文之后,在暑假鼓起勇气出演了大连少儿频道独家少儿剧的女配角,收获了无数好评。
“那个时候,我们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美到只要我们伸出手,就能飞上天空,实现所有的愿望。”——榭里&枫林。
于是,初中来了。榭里在开学那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仔细地穿好了最优雅的衣服,很早就到了学校。
“哥哥,你来不了真是遗憾呢。”
而对于枫林而言,第九中学本就不是对口初中,距离自然不会太近。枫林错误地估计了去那里所需的时间,以至于他爸爸催他上车的时候他还没洗漱呢。
“不会这么巧吧,她和我应该不在一个班吧......”枫林心里疯狂地默念着,要是让榭里看到自己这幅颓废的样子,那真是太丢人了,万一她因此讨厌自己怎么办啊?
第一天的时候,班主任只是让来的同学按照到达的时间顺序依次坐下,并且表示第二天才会排永久的座位。在这种状况下,榭里不敢确定枫林会来二班,但是仍然要求老师空下了自己身旁的位置。
终于,在马上就要八点的时候,榭里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男生推门而入,显得十分焦急。
“你是枫林吗?到这里坐吧。”老师示意了一下接下来的座位。
“老师,让枫林坐在这里好不好?”榭里的声音引起了枫林的注意。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油然而生。
“榭里,你好啊。”
“落花时节又逢君,妾身真的太高兴了!”她不敢在老师面前抱住枫林,但是他们却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这个“妾身”,并非只是面对枫林时使用的自称。确切的说,只要不是正式的场合,榭里都会用妾身自称。
正式分座位的时候,虽然他们不是同桌,老师也把他们分的比较近。自此开始,榭里和枫林比恋人还要亲密。不必说每到周六周日枫林都会到榭里家里去,一待就是一整天,即使是有上课出门这样的活动,二人也很少分开。在同学面前虽然没有秀过恩爱,但是却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的亲密来。
比如说:
枫林:“榭里,我下午要去开会,但是我校服脏了。”
榭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用客气,妾身的衣服就是你的。”
再比如说:
枫林:“我爸妈今天晚上不在。”
榭里:“那妾身到你家睡吧。”
枫林:“嗯。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睡吧。”
榭里:“对呀,你家的父母天天都在,妾身想去你家都想的辗转反侧了。”
再比如说:
班主任老师(极为严厉凶恶):“榭里,你语文作业呢?你起立,上后面站着!出去站着!!”
(榭里出去站着了)
枫林(用搞笑的语气说):“老师,我也没交语文作业。”(全班同学一阵大笑)
班主任老师(盛怒,站了起来,边大喊边指着我):“枫林,你给我上旁边的生物实验室里站着!!!”
(随后我和榭里一起到了生物实验室里站着,气的老师发了一个小时的彪。)
据榭里本人说,她的父亲的祖先,曾是法国的没落贵族。后来辗转来到了中国。虽然生活变得朴素,但是他们从来没放下过贵族的气质。——这是只有枫林才知道的故事。难怪榭里总能在各种场合都荣辱不惊,在每时每刻都用高贵面对生活。无论是在KTV里化身麦霸,还是在元旦联欢会上成为全校四个主持人中的一员。她都是如此的让人憧憬,绚丽夺目。
即使是在学霸如云的第九中学,枫林每一次考试的成绩也都是年级第一名。击败百分之百的对手,取得数学百分之百的分数,这是他每一次考试的佳话。作为英俊潇洒的学霸,枫林也带来了很多传说,甚至有的女生说他是月神下凡,是上天赏赐人间的暗夜贵公子。
虽然亲密,但是“晚熟”的榭里和枫林并没有把对方当做恋人,直到这两件事发生之后。
第一件事很普通。班里八卦说,璇儿和圣雨相互喜欢上了对方。但是可能是他们认为这样的八卦还达不到秀恩爱的目的。于是,趁有一天老师不在的时候,他们当众接吻了。
于是那天晚上,学生私下里组建的qq群疯狂地刷呀:“祝贺二班第二对情侣诞生9999999”
榭里也刷了一句,还刷了一句:“祝此爱绵绵无绝期。”(原句:此恨绵绵无绝期),然后还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第一对?有人更早吗?”
随后榭里收到了全班同学的鄙夷。鄙夷之中,榭里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
第二件事很特殊:
有一天上课间操的时候,我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出去,榭里开完了学生会的会议,马上就回到教室的时候,非常事态发生了。我们班里三个成绩糟糕,不三不四的矮小的男生翘了课间操,在走廊拦住了榭里,把她逼到了墙边上。
虽然身材高挑的榭里比他们三个男生都要高,但是这三个小混混一样的男生仍然让她非常恐惧。他们三个看见走廊里空无一人,隔壁的教室里也没有人后,更加放肆了起来。
“榭里啊,听说你的QQ空间里全是你自己的不雅照,这是真的吗?”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摸一下榭里修长的大腿。
“是吗是吗?难怪我平时就感觉榭里你不像个好人呢。也做过那种事了吧?不是处女了吧?”另一个小混混发言道。
“喂喂,那可真是风骚啊,多少钱一次呀?还是说,你这么早就有男朋友了?要是未婚先孕了可怎么办啊?”
榭里,最棒的文艺少女,居然会被这种渣滓侮辱?
“我受够了!”
枫林怒不可遏,摔门而出,一拳狠狠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把他打倒在地。
虽然我用尽了全力,并且我的身高更高,但是仍然不能一击就击晕他,倒地的他迅速爬起,之后凭借反抗的本能疯狂攻击我。他的两个同伴也加入了缠斗。榭里看见我被打,立刻也和他们打了起来。随后,德育主任许峰看见了这一场面,给了我们五人一人一个“特差学生报告单”。
随后,许峰还单独把我们留在了德育室,说已经除掉了我们所有的职位,劝我们不要早恋,说我们都很优秀,好好表现,这个记过可以消除掉。
枫林&榭里(不约而同):“我们没早恋。”
许峰(严肃):“你们这对情侣全校都有名,说谎可不行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当一对真正的情侣吧。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二人顿时羞红了脸。
虽然第九中学是“大连最好的初中”,但是却也有着更深的黑幕。比如,二班的,榭里和枫林的班主任。她每逢周日都会让学生上她那里“补课”,并且区别对待“补课了”和“没补课”的学生。
最开始的时候,枫林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后来他妈妈执意要求他去,他还以为是免费的呢,就去了。榭里那边,她知道老师的用意,虽然并非情愿,但还是去了。
他们二人一直都上的同一个时间的课。突然有一个周六,本来约好了上完课去榭里家里地,榭里却没来上课。
原来,哥哥给的钱并不够这每周两小时两百元的花销。所以,在第一学期的最后几天,榭里不去了。
老师明明知道榭里的家庭情况,周一的时候却还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愤怒地骂道:
“你还有脸来上学?”
从此,榭里再也没去补过课。
枫林和榭里之后进行过很多次约会,偶尔也会轻轻地接吻。但是真正让人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是初一的暑假末那一次。
傍晚,枫林推着自行车来到了榭里家门前。“榭里,你准备好了吗?”热情洋溢的声音,里面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活力。
“你可说好了,要带妾身骑遍整个大连哦!”榭里坐在枫林后面,紧紧抱住了枫林。胸中的温暖在洋溢,轻轻感受微风划过,那是枫林的自行车,缓缓启程。如果神可以实现愿望的话,榭里希望,就这样,让此刻的温存永在吧。
海风轻抚,夜深人静的夜晚,枫林骑脚踏车缓慢前行,身后载着绝世美丽的公主。途经秀美的劳动公园,繁华的西安路,美丽的老虎滩,终于在凌晨时分,抵达了星海广场。在广场里这里海浪声声,繁星点点,灯火团团。氤氲的雾气中,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二人存在。
他们不舍地相互分开,来到了星海旺座12楼的一个房间里。进了房间以后,他们没有激动地拥抱,而是很平常地,在没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一起睡到了一个床上。
“枫林,到了20岁就和妾身情定终身吧。那之前你可千万不要移情别恋呀。”
“榭里,我这一生非你不娶。如果娶不到你,我宁愿孤老终生。”
“今天没做的事,就留到20岁的新婚之夜吧。”榭里知道,即使是再想做,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枫林也知道。
“嗯。你也一定要等着我来娶你啊,榭里。”
但是,榭里却没能答应枫林,答应等着他来娶走芳心已许的自己。
就在枫林以为他们能够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初二刚刚放寒假的时候。这一次过年过的很早,刚刚放假就大年二十六了。但是枫林的家里却爆发了更大的问题。
原因很复杂。先是枫林的妈妈说老师要补课的钱,找枫林爸爸要。枫林爸爸当时在想别的事,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然后妈妈就趁爸爸不注意,把爸爸钱包里的钱全都拿走了。
最开始还只是吵,因为那里面是生活费,是不能给出去的。妈妈也屈服了,给老师打电话道歉:
“老师,对不起啊,我上个月不是给了你2000块钱嘛,谁知道学费的钱居然不够,就宽限一下吧。”
“你当时没说那是学费啊。学费得另算。”
“怎么了,老师?”
“我收了你这些钱,所以每天在学校都会对枫林好一点,所以学费要另算。”
妈妈也怒了:“老师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然后家里就乱成了一锅。妈妈没说几句就挂掉了电话——因为爸爸一直在骂。这一次爸爸没有动刀,直接冲上去就勒住了妈妈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痛打:
“我让你给孩子补课,我让你给孩子补课,这就是最好初中的老师的德行吗?还要来九中?你脑子真是被驴踢了。”随后一脚把妈妈踢到一边,眼神看向了我。枫林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危险,立刻开门就跑。
爸爸在后面追着我,幸好当天很暗,在居民楼形成的阴影下根本就是一片黑。借助于天气的条件,枫林聪明地减慢了速度以防拖鞋发出声音,随便转了几个弯,爸爸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枫林向榭里的家走去,穿着打扮,就像第一次见到榭里那天一样。但是不管他怎么敲门,窗户里的灯都是暗的,根本没人回应。自从遇到榭里就再也没哭过的枫林,再一次热泪盈眶,失声痛哭。
也不知在榭里的门前坐了多久,枫林觉得累了,回去了。家里,不知为什么,父母觉得他可能跑到了老师那里,还把老师叫来了。然后,他们让枫林坐下,开始谈话。
说是谈话,无非是爸爸在重申“自己没错”,妈妈在哭诉自己被打得多惨,老师在解释收费而已。和枫林有什么关系呢?
枫林心里想的,只有榭里。身处这群伪善者中心,最爱枫林的,只剩下榭里。但是,榭里怎么了呢?
假期剩下的日子里,枫林多次去找过榭里,但是都没有结果。直到开学,枫林得知,榭里去了国外,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手机号,qq号,全都变成了废号。
从这天起,枫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终日郁郁寡欢,眼睛也时长黯淡无光,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最后只考上了一所小重点高中。枫林的精神,也是年复一年才恢复了回来。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能陪枫林一辈子。可是我哥哥在缉毒的过程中英勇就义了。他提前写好过遗嘱,如果他死了,就用存款送我去马赛读书。一起都太突然了,太快了。”榭里笑了,她和枫林,到底是相见时难别亦难,还是别时容易见时难呢?
现在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很快再过不到两年,她就可以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