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女大王逃走之后,柳太婆拉住卢自哂埋怨道:“小师父,你可害死老身一家了,不是说给她讲因缘,让她回心转意么,你为什么要打她呢?她回去后必定带大队人马来血洗我庄子,你说该怎么办啦?”
卢自哂道:“婆婆您不要担心,俺是延危府少种经略娘子帐下的提辖官,因为打死了人,才出家做了尼姑,不要说这两个妇人,就是来一,二千兵马,俺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不信你们试试俺的禅杖。”
那些村姑田嫂一听都来拿拿试试,没有一个能拿的动,再看卢自哂只轻轻一抄就拿了起来,就似拿根稻草似的。
柳太婆看了说道:“小师父可不要走啊,要救我们全庄的人啦。”
卢自哂道:“婆婆您尽管放心,俺不会走的。”
柳太婆一听放下了心,立马吩咐那些村姑田妇拿酒来给卢自哂吃,又叮嘱卢自哂千万不要喝醉了。
卢自哂听了一笑:“没事,练过,俺吃一分酒,就有一分的本事,俺吃十分酒,就有十分的本事。”
柳太婆道:“啊?那好,酒肉我庄上多的是,包管小师父你吃个够。”
再说那桃花山山寨大当家的正想着二当家下山迎亲之事,这时二当家气急败坏的回来了,大当家一看,只见二当家头发被扯散了,婚纱也撕破了,脸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便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那二当家就将所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那大当家听完不由的心里寻思道:“这个尼姑这么厉害,我何不把她请上山来坐把交椅,壮大山寨的实力。”寻思完叮嘱那二当家好生休息,自己则带着几个娘子兵下山去了。
到了桃花村,那大当家见到一尼姑正在庄外吃酒,便上前一抱拳:“师太您好,敢问您的俗姓法号?”
卢自哂道:“你是谁呀?我们很熟吗?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俺是延危府少种经略娘子帐下提辖官卢妲是也,如今出家做了尼姑,法号自哂。”
那大当家一听立马丢了枪,跪下拜道:“原来是卢姐姐,妹妹给你叩头了。”
卢自哂一看来人自己并不认识,便问道:“你认识我?是不是想乱认亲戚呀?”
那大当家道:“姐姐,我叫黎肿,人送外号“大呼讲”,曾在渭州见过姐姐三脚踢死甄屠妇。”
卢自哂道:“哦,俺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经常在街上卖狗皮膏药的。”
黎肿道:“是啊,是啊,都是被生活所迫。”
卢自哂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肿道:“卖艺之人,四处谋生,有一天我经过桃花山下,遇到那邹彤下山劫道,败在我的手下,她便请我上山做大当家,我也不想再漂泊了,就在这桃花山落草了。”
卢自哂道:“原来如此,对了,你是不是为那邹彤的亲事来的?依俺说就算了,柳太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要靠他养老送终呢,要不你去好好劝说劝说那个邹彤?”
黎肿道:“没问题”。
柳太婆一见事情圆满解决了,非常高兴,立马吩咐重摆酒席,款待卢自哂,黎肿吃酒,直吃到天亮。
散席后,黎肿邀请卢自哂去桃花山山寨玩几天,卢自哂欣然应允,收拾一下行李,拿了禅杖和戒刀,告别柳太婆,二人便往桃花山进发。
到了桃花山山寨里,两人分宾主坐下,黎肿吩咐娘子兵去叫邹彤,邹彤一到看见卢自哂,便责问黎肿道:“姐姐你不帮我报仇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带她来山上?”
黎肿道:“妹妹,你知道她是谁么?”
邹彤道:“我要是认得她,也不会被她打了。”
黎肿道:“妹妹,她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三脚踢死甄屠妇的卢姐姐呀。”
邹彤听了用手一拍额头,惊叫道:“哎呀,原来是提辖姐姐,不好意思,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请姐姐恕罪恕罪。”
卢自哂道:“没事没事,俺和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缘分啦。”
邹彤马上自我介绍道:“姐姐,我叫邹彤,人送外号“大魔姑”,很高兴认识姐姐。”
卢自哂道:“俺认识你也很高兴,不过不高兴的是你抢亲的事,要不你给姐姐一个面子,这件亲事就此作罢,那柳太婆只有一个独子,以后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养老送终,而你却干着刀尖上舔血的勾当,整天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你说姐姐说的对吗?”
邹彤道:“我听姐姐的,这件事就翻过去了。”
卢自哂道:“女汉子一言九鼎,可不能出尔反尔哟,不然就是个不讲信用的反复小女人。”
邹彤一听忙折箭起誓,连声说道:“不会,不会。”
接下来一连数日,黎肿二人天天安排筵席款待卢自哂,还带着卢自哂山前山后观赏风景,卢自哂一看这桃花山,果然是座好山,山势险峻,杂草丛生,只有一条路上下,不由的赞道:“好地方,真是一妇当关,万妇莫开。”
又过了几日,卢自哂发现这黎肿,邹彤二人都不是慷慨大方之人,做事极其吝啬小气,便决定下山前往西都大象尼姑庵。
其实这黎肿,邹彤也是百花团七十二地煞花之中的人物,黎肿是排在第五十位的地僻虎皮花猎人胡皮娇,邹彤是排在第五十一位的地空艳苞花瘾君子买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