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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人性的丑恶

燕王宫,燕王喜坐在王座上盯着下方的群臣,殿中的群臣感受到燕王的目光后纷纷低头视地,无人敢与燕王对视,大殿中的气氛及其压抑。

“眼下该怎么办?太傅,你说若是寡人求和,秦军会答应吗?”燕王喜希冀的向下方的鞠武问道。

“大王不可,秦国狼子野心世人皆知,若是献地求和,必涨秦军的气势,到时候万一秦军执意攻城,我燕国灭亡就在今日!请大王三思!”鞠武诚恳解释道。

“请大王三思。”

“请大王三思!”

……

看着台下众臣,纷纷附和,燕王喜心中烦躁不减反增,不由得怒声问道:“那你们说有寡人该如何做?”

“大王,我们舍弃蓟都,去辽东吧!辽东苦寒,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来秦军不会将兵力耗费在此处,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燕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能再执着于一城之地了!”

“太傅所言甚是,来人收拾行装,不能给秦军留下丝毫东西!”燕王说罢,就要吩咐身边的内侍去整理金银财宝。

“大王,不可。这燕都的金银财宝我们一丝一毫都不能带走。”

“为什么,留下来不就白白便宜了秦人了吗?”燕王不解的问道。

“就是要给他们,秦军攻城拔寨,不就是为了城池和钱财,若是我们将金银财宝席卷带走,秦军一无所获下必然奋起直追。而若是留下这些财货,秦军得到满足,又见辽东易守难攻,定然放弃追击,大王三思。”

“对,对,太傅所言甚是。”燕王反应过来后怕的说道。

“大王,秦军的援兵到了易水了。”

就在这时,一个将军进殿回报军情。

“大王,速速起身,在晚就来不及撤离了。”鞠武此刻站出来劝慰道。

“就依丞相所言,撤吧!”燕王留恋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宝座,随后毅然离开。

……

秦军的大营中,李牧见到了一身白袍的秦子戈。

“子戈,我可是在咸阳就听说了你的壮举,三百余骑就敢冲击燕代联军十五万人的军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信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手下受了点轻伤。对了,你来做什么?”秦子戈好奇的问道。

“哎呀,听你这意思是看不起我?也对,天下也恐怕只有你敢带三百人冲击数百倍于自己的军阵了。对了,要不要见识一下直撞营的新面目?”李信神神秘秘的说道。

“等攻破蓟城,我们比比看?”

“好,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斥候传消息回来,燕兵弃城而逃了。

听闻此消息的李牧和秦子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战意。

二人带着各自的手下跟着王翦的大军开进了燕都,站在昔日燕王的王座前,秦子戈看着下方被秦军押来的后宫妃子和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没有说话。

燕王喜跑了,跑的很仓促,除了燕国的印信外,几乎没有带走这里的任何金银财宝,以及后宫的美人嫔妃。

站在秦子戈附近的王翦和李信见秦子戈直直的盯着台下的美女,就要上前劝说。

“王老将军,我要你命令手下将这些财货封存起来押回咸阳,这些女子也令人看押起来,士兵不得骚扰。另外告诉城中将士,维持好秩序,对燕地百姓,一不得烧杀劫掠,二不得奸污妇女,若有发现,立斩不饶!”秦子戈说罢,直勾勾的盯着王翦。

“公子高义,末将领命。”王翦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

“李信,敢不敢随我去追那燕王?”

“又和不敢!”

说罢。二人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燕王宫。

看着满地的财货和美女,王翦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大王的儿子!”

“父亲,我也想带兵去追击燕王。”这时,王翦身边一个年轻的小将请命道。

“胡闹,刚才子戈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维持军纪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要是做不好下次就别跟我上战场了。能不能完成任务?”王翦严肃的问道。

“能。”此人蔫不拉几的应道。

“快滚,看着你就心烦。”王翦踹了此人一脚,亲昵的喝骂道。

看着此人离开,王翦心中幽幽一叹道:“贲儿,王家的功勋太多了,不要怪为父。”

另一边,秦子戈和李牧离开燕王宫后,纷纷找到了自己的手下。

“怎么样,还不错吧?”李牧骑在马上指着身后骑在马上背着横冲的直撞营对秦子戈说道。

“也好,让我看看你教会了他们什么本事?”秦子戈说道。

“横冲不破。”李信闻言朝着身后的队伍喊了一声。

“直撞不停!”三千直撞回应道。

李信朝着秦子戈炫耀着,可秦子戈没有理会丝毫。打马而出,伸手将怀中的鬼面覆在脸上。

身后的三百陷阵见状,纷纷策马跟随,同时都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鬼面带上。

霎那间,李信就感觉到了这些人变得无比陌生,身上的煞气冲天而起。李信见状,也招呼身后的直撞营跟上。

“哎,你这面具哪里弄得?改天也送我一面呗,看着挺威风的?”策马跟在秦子戈身边的李信絮絮叨叨的说道。

但秦子戈没有回应,自讨没趣的李信也不再多言。

策马疾行的一行人很快追上了逃亡的燕王喜一行人,眼看辽东城就在眼前了燕王喜不敢停留就在被追上的刹那,燕王带着随行的大臣冲进了辽东城的城门。

看着紧闭的城门,李信渐渐放慢了马步,但身旁的秦子戈非但没有放缓马速,反而加速疾行,身后的三百陷阵也没有丝毫停留,紧跟在秦子戈身后。

就在李信想要张口阻拦的时候,带头的秦子戈怒声喊道:“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喝声,李信放下了伸出的左手。

而此刻辽东城墙上,燕王喜看着一路对他们穷追不舍如今疾冲而来的秦子戈一行人,不由大声嘲笑道:“此人莫非看不见城下的城门,来人,弓弩手准备,等他们停在城下,给我狠狠的射!”

而远处看着秦子戈冲锋的李信不由紧了紧手,心里暗道秦子戈还是太冲动,转头就要吩咐身后的直撞营准备营救的时候,却看到身后的将士纷纷跃跃欲试的看着他身后。

“难不成他还能拆了城门不成?”正这样想的李信转身回望,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快要接近辽东城城门的时候,秦子戈从马上消失了。其身下的坐骑还在带头冲锋,等李信再看到秦子戈身影的时候长剑,秦子戈已经倒持着身后的长剑冲到了城门下,将手中长剑甩在了城门上,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城门轰然倒塌。此刻,秦子戈的坐骑刚好冲过来,秦子戈顺势翻上马背,带着身后数百骑朝着城内冲去。

刚刚喘了口气的燕王趁着秦子戈在城内冲锋的时候,再次开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路上,燕丹主动请缨为燕王断后,亡命天涯的燕王自然应允。

另一边,见秦子戈破开城门后,李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招呼身后跃跃欲试的三千直撞急追而上。

另一边,秦子戈带着三百陷阵看见燕王从东城门逃走,不等李信追上来,便紧追而去。远处的李信见状,留下一半人马接收辽东城,带着另一半人马紧追秦子戈的身影。

看到燕军远处分军,留下一堆人准备抵抗秦子戈的步伐,而燕王则率众离去。

“对面何人?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见此人舍生忘死的留下断后,秦子戈挺住脚步,高声问道。

“某乃燕国太子,要追燕王先从某身上踏过。”对面那人高声回应道。

谁知,听罢此话,早已知晓刺秦主谋的秦子戈大怒,杀气腾腾的朝着燕丹冲来。

留下的燕军根本不是秦子戈所带领的馅阵营的对手,只一个回合,便冲散了燕丹的队伍。燕丹本来一心求死,却被身旁的墨家弟子护着逃向墨家大本营的方向。

在路过衍水的时候,墨家弟子伙同燕丹跳入水中,没了踪迹。

赶至衍水的秦子戈见状狠狠的捶了下双手,转身向着燕王逃离的方向追去。

……

辽东城外某处悬崖边上,阴阳家的月神迎风站立,其身后是大司命和少司命。看着从辽东逃出来的燕国百姓,月神幽幽说道:“不过三百骑,就大破燕军,此人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却极其身后,不愧是东皇大人看中的苗子!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同北冥子那老头争一争的。”

“月神大人,发现东君的身影了。”大司命上前说道。

“哦。”顺着大司命指的方向,月神看到了挟裹在难民中的一群举止特殊的人。他们虽然穿着破旧的衣服,但身形壮硕。而且他们虽隐藏在逃离的难民中,行为举止却井然有序,护卫者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其中大的那个,就是月神此行的目的,曾经的阴阳家东君——焱妃,如今的燕国太子妃。

不过,月神并没有急着动手,带着大司命和少司命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另一边,秦子戈找到了燕王逃离的踪迹,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紧追不舍,反而远远的掉在燕王身后。

夜深了,追击的双方都停下了脚步。

燕王的营帐中,坐着之前援助过燕国的代王嘉。

看着愁眉苦脸的燕王喜,代王嘉出声说道:“燕王可是苦恼身后的追兵?”

“不错,此人一路从蓟城追到这里,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对我们发动冲锋。但总这么吊着也不是回事啊?”燕王喜苦闷道。

“太子呢?”代王嘉环顾四周问道,

“太子为我殿后,要不然我早就被追上了。现在看来太子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那倒未必,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让秦军退去了!”代王嘉遗憾的说道。

“代王有什么妙计,不妨说说。”燕王喜好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疾声追问。

“恐怕是太子当初刺秦的计划被嬴政知晓了,所以这群人才追的这么紧。太子殿下应该是从他们手中逃脱了,他们应该也是无法向嬴政交差才转来追击大王的。”代王嘉幽幽的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燕王喜愁闷的说道。

“不知太子殿下的家人在何处?”

“太子离开辽东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家眷,如今也不知去处啊!”

“看来太子是留了一手啊,恐怕为大王断后也是另有所图吧。”

“这个逆子,来人,速速去寻找太子的家眷。”燕王喜闻言大怒,就要招人去寻找燕丹的家眷。

“慢着,大王听我一言,太子的家眷可能并不知晓太子不再您身边了,万一您派出的手下找到了太子的家眷,一定要隐瞒这一点,否则太子的家眷不会乖乖回来。”代王嘉幽幽的建议道。

“多谢提醒。”

说罢,燕王找来自己的心腹,一阵吩咐后燕王才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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