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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比试

吃过早饭,两宗弟子都来到升仙台中央,一座高台将两宗分开。一眼望去,茫茫人海,好不热闹。

“当!”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钟声回荡在诺大的升仙台上,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原本嘈杂的平台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分隔了两宗的圆形高台上,北冥子和逍遥子一同现身,北冥子点头示意,逍遥子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论道开始。”

短短四个字,传到了在场每个人耳中。语罢,逍遥子和北冥子走下高台。

“逍遥师弟的修为大有长进啊,这一次天籁传音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师兄谬赞了。”

走下高台,二人各自回到自己宗门弟子所在的一方。

北冥子回到人群中安坐,立在一旁的秦子戈上前一步请示道:“赤松师叔,这第一场就由我先去吧。”

坐在北冥子一旁的赤松看了一眼北冥子,转头说道:“也好,不要坠了我天宗的名头。”

秦子戈看了一眼走上高台的人宗弟子,回头自信满满的说道:“有我出马,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还朝坐在那里的晓梦眨了眨眼。

说话间,秦子戈神色不变,并没有迈步向前。就在这时,秦子戈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消失,再见时,已经出现在高台上。

“咦,他是怎么上去的。”

“哇,师兄好厉害!”

天人二宗的弟子都被秦子戈这一手瞬移惊到了,诺大的升仙台上又喧嚣起来。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会瞬移?”逍遥子身旁的弟子出言问道。

“不是瞬移,这时天宗的和光同尘,传闻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能够达到移形换位的效果。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功力,不可小觑啊!”逍遥子沉声说道。

站在高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人宗的那名弟子拱手说道:“人宗忘情。”

“天宗子戈,请赐教。”秦子戈懒洋洋的说道

“既是论道大会,那请师兄说说什么是道?”被秦子戈的傲慢气到,忘情冷冰冰的说道。

“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民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师弟可满意?”

“这都是先人的说法,还请师兄说说自己的见解。”忘情追问道。

“我自己的看法?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众生都明白我意,我要那诸神,都烟消云散!这就是我的道。师弟满意否?”

“你,你,你,你不敬鬼神,你这是邪魔外道!”

“呵,说不过就说别人是邪魔外道,你倒是把儒家那一套学的不错。梦入神机处,恍然忘红尘。河山千古事,天地一道人。我欲成仙,这天其能遮我眼,这地岂会埋我心,天地众生岂能不明我意,诸天神魔岂敢挡我仙途。忘情忘情,不曾拥有拿什么来忘?呵呵。”说罢,也不等忘情反驳,身形一动,回到天宗坐下。

留在高台上的忘情起初还意图反驳秦子戈,可最后听到他说用什么来忘时,忘情的道心碎了。看到秦子戈下台了,忘情神色木讷,走下高台,口中喃喃自语“拿什么来忘?”

逍遥子见状,连忙派人将他带下去,好生安置。

而天宗这边,分为两种状况,天宗高层默然不语,而底层弟子多是被刺激的血脉喷涌,心中豪气顿生。

坐在北冥子身旁的赤松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北冥子,心中苦笑,顿时明白了师兄没有将秦子戈收为亲传弟子的原因。

秦子戈下场后,陆续有人登台,但言语间平和了许多。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各位论道的修士依然在热烈无比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逍遥子却站了起来。

经过一天的论道,除了秦子戈开始咄咄逼人,之后的弟子倒是一片和谐。其中也不乏有出众的弟子,逍遥子和赤松都一一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后大力培养。

逍遥子登台后,与z下方的北冥子点头示意,随后宣布论道结束,让双方弟子准备明日的武道比试。

一夜无话,时间在睡梦中总是过得飞快。

次日,众人用过早饭,来到高台前集合。

一夜的时间里,高台周围已然竖起了八座大台,以腰粗的山中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间相隔俱有十几丈之远,成八卦方位排列。

赤松登上高台,随着悠扬的钟声响起,台下众人都安静下来。

“考虑到此次前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弟子有点多,我昨夜与逍遥师兄商议后,特设八座擂台,两宗弟子轮番守擂,直至决出八强。八强决出后在此处的高台上在依次比试,决出最强者。没人只能上场一次,诸位考虑好再出手。”

见双方弟子都在思考,赤松也不多言,朗声说道:“比试正式开始。”只是今日的喊声明细那不如昨日逍遥子的手段,而且台下众人都沉浸在方才的消息中,诺大的平台上居然没有多少喧嚣。

见无人登台,赤松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秦子戈见状,起身从身后的道童手里夺过长剑,登上了“乾”位台。台下众人见此,顿时反应过来,八个高台上瞬间便站满了人。

位于正南的“乾”位台上,一位人宗的青年弟子站在秦子戈对面一丈处。

“人宗忘忧,向子戈道友请教。”忘忧左手握剑,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你出招吧!”秦子戈懒洋洋的说道。

“小心了。”说着忘忧引个剑诀,持剑向秦子戈刺来。

忘忧和忘情同是人宗的忘字辈,平日里关系也不错。昨日忘情被秦子戈破了道心,今日无缘上场了。在见到秦子戈登台后,忘忧第一个冲上了秦子戈所在的“乾”位台。

而此刻,台下也多是人宗的弟子,昨日秦子戈上来就狠狠的削了人宗的脸面,此刻见秦子戈和自己的师兄忘忧对上,都大声的为忘忧呐喊助威,希望能搓搓秦子戈的锐气。

高台上,看着刺来的长剑,秦子戈倒是惊奇了一番,此人的功底很是扎实。在鹤鸣山和晓梦喂招的时候,秦子戈对于天清境第一层一神贯六合也有了精进,再次精研剑法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许多改进之处。昨日将人宗弟子忘情的道心戳破,赤松师叔和北冥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秦子戈还是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不渝的神情。

至于今日第一个登台,只是不想赤松师叔尴尬太久,并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面对袭来的长剑,秦子戈倒是想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剑道。

“一点剑意千川缈,两袖白云万仞遥。”说话间,秦子戈手中的长剑点在忘情的剑锋上。

两人双双退后几步,再次战在一起。天宗和人宗在地清境修炼的功法基本一致,所以,台上两人的剑招也大多相似。一时不分上下。

台下人宗弟子见之,认为台上两人不分上下,纷纷为忘忧加油助威,希望能为昨天的事情找回面子。而中央的高台上,逍遥子对坐在一旁的北冥子说道:“师兄,你这位弟子实力不凡呐,如此年纪就有这般实力,真是令人羡慕啊!”

“师父,何以见得,忘忧师兄不是和他斗的旗鼓相当吗?”逍遥子身旁的道童闻言不由的问道。

“你师兄固然不错,但出手时仍有迹可循,一招一式间被剑法所缚,说白了,没有自己的剑道。反观那天宗弟子,出手间羚羊挂角,各种剑法招式信手拈来,剑法转换间丝毫没有生涩的意味,而且他每每使出的剑法都隐隐克制你师兄,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对,北冥师兄,台上这位弟子可是破了地清境?”看出什么的逍遥子惊呼道。

“什么,怎么可能。他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就算从小练剑,也不可能破了地清境,师父,你是不是看错了?”听到逍遥子的文化,一旁的道童不由反驳道。

可是逍遥子没有解释,直直的看着北冥子,等待他的回答。

“逍遥师弟,好眼力。”北冥子淡漠的点了点头,承认道。

“不可能,不可能。”方才质疑逍遥子的那名人宗弟子喃喃自语道。

“让师兄见笑了?”见此,逍遥子无奈的说道。

“人之常情,我当日也是十分震惊的。”北冥子摆手说道。

就在这时,“乾”位台上出现了变化。名叫忘忧的人宗弟子出招已现重复,却依然奈何不得秦子戈。

“澹云天化雨,剑气扰晴空。承让!”说罢,秦子戈一剑扫出,转身回到方才站立的地方。

而听到承认二字的忘忧提起十分精神,在秦子戈剑气扫来的时候,忘忧竖起手中宝剑,想要挡下横扫而来的剑气。

等秦子戈走到原位时,忘忧被秦子戈的剑气扫到了高台边缘。咽下涌起的鲜血,忘忧持剑站起,向着秦子戈拱手说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见秦子戈毫无反应,也不见怪,慢慢走下高台。

“此子心性沉稳,日后必成大器。”北冥子看着走下高台的忘忧,对着逍遥子说道。

“师兄谬赞了。”逍遥子回应道。

此刻,“乾”位台下的人宗弟子看着被扶走的忘忧,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突然,有一人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一个一个耗也能把他耗下去。”

“对!”

“绝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人宗弟子上台挑战秦子戈,起初,秦子戈还本着磨练自己剑道的想法和他们一一过招,可是随着前来挑战的人宗弟子水平渐低,秦子戈在失去兴致的同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于是也不再客气,一剑一个将他们送走,不多时,原本天宗弟子人数最多的“乾”位下,已经空无一人。

过了不久,其余七座高台的比试也都结束了。八强中,反倒是人宗弟子多一点占了五人之多。天宗只有秦子戈,晓梦和名叫小灵的男弟子胜出。

此时已是正午,赤松登台宣布比试暂停,下午继续。

用过午饭后,众人来到升仙台,发现早上的八座擂台被拆走四座,剩下的四座擂台呈东西南北排列。

赤松和北冥子走在前头,秦子戈好像没事人似的跟在后面。上午的比试中,秦子戈大出风头,狠狠打压了人宗,被天宗弟子引以为豪。

秦子戈被分到正北台,正是上午大发雄威的那座高台。晓梦被分到正西台,而小灵则被分在正南台,正东台上则是人宗的两位弟子一觉高下。

北冥子和赤松去往高台观看,一众天宗弟子倒是围着秦子戈走到台前。正北台下,人宗的弟子倒也聚了不少,与秦子戈对战的那名人宗弟子更是早早来了。

随着一声钟声敲响,两人同时登台。

没有台下众人想象中的你来我往,依旧是一剑,那名人宗弟子就败了。

“承让!”说罢,秦子戈离台。留下那名人宗弟子在风中凌乱。

台上的逍遥子见状,不由感叹一声:“北冥师叔收了个好徒弟啊。”

“哪里哪里,我天宗也就他们几个还能拿得出手,众弟子的实力还是不如天宗啊。逍遥师弟手段高明,某不如也。”北冥子回应道。

之后,胜出的四人又在空出来的中心高台上一觉高下,对上秦子戈的小灵自知不敌,过了几招便自动认输了。反倒是晓梦和那位北台胜出的人宗弟子,耗了不少时间,最终险胜。最后,晓梦对上秦子戈,也不出众人意料的认输了。

就此,第二天的比试落下帷幕,事后秦子戈也得到了赤松的承诺,回山后奖赏他一件宝器作为此次大比获胜的奖励。

夜深了,众弟子还沉迷在白日的比试中。而北冥子,正在准备明日的比试,胜者执掌雪霁,而雪霁则是道家正道的信物,从鹤鸣山分割出去的人宗对它已经觊觎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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