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里,到处是整齐的操练口号,乐陵城里的军队一分为三,宫防禁军由直接隶属皇帝的亲信武将燕匮掌管,另一只掌管情报和信息的军队由雍王训练,剩下的庞大正规禁军是宁国公苏长毅一手带出来的,交战时期,只有兵部的兵符才能统领禁军,但是苏长毅总会带着军队日常练习。
南宫玉瑶不过几个回合就发现乘风的招式水分太多,自己最近练习的剑法被他轻易抵挡了不说,他的剑招也没有使出一半的实力,不疼不痒,打的南宫玉瑶好没意思,“不练了,不练了,乘风你每次都让我,你让我这郡主的面子王哪儿搁?”
乘风把剑收入剑鞘,“刀剑无眼,郡主安全为上。”
“肯定是表哥跟你说的…”南宫玉瑶瞟了一眼操练台,发现上面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束身玉白色练功服,持剑背着手,喊着口诀教习士兵们长枪。
“那人是谁?我怎么第一次在练武场见他?”
“那应该是宁国公身边的亲信,苏言。”
“哦?可有官职?”这么好看的人武功还这么好,南宫玉瑶顿时来了兴致,“只是国公身边的一个随从,偶尔替国公来演武场练兵,不曾有官职。”
“这样啊…”南宫玉瑶丢下乘风,三步飞身上了操练台,定身抽出练羽剑,细长的软剑因为惯性颤抖,闪烁着危险的光亮,像是毒蛇的信子,“我要和你比武。”
“左脚前,右脚后,拿枪稳,拦枪准,扎枪狠…”苏言完全没有理她的意思,也不怪他,谁让他来练武场没几次就碰上了南宫玉瑶这个女魔鬼,依旧完成着国公交给他的任务。
“唉!我说我要和你比武!”南宫玉瑶举起软剑,“你听到没有啊!”
苏言转过身俯身行礼:“在下还有任务在身,请原谅。”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南宫玉瑶提起剑就使出了山海剑法前三式,软剑飞舞,看得人眼花缭乱,苏言定睛一看,“山海剑法?你是望蓬阁弟子?”
“好眼力!”南宫玉瑶对着苏言使出全力,“陪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苏言顺势躲闪,台下炸开了锅,甚至还有压赌局的,“你们说谁能赢?”
“当然是苏教使,国公让他来教武功,他的实力自然不会差。”
“那明慧郡主也是自小在军营长大,后来被山海门派收为弟子,也厉害着呢。”
一个士兵跑过来问乘风:“大人,您陪郡主来比试,若是苏教使伤了她…”
乘风摆摆手,轻笑出声:“不必担心,苏言有分寸。”
台上任凭南宫玉瑶如何使招,苏言就只是背手拿剑躲闪,丝毫没有和她一绝上下的意思,剑不出鞘,南宫玉瑶看着就来气。
“苏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怕伤了明慧郡主。”
“你认识我?”
“在下只是认出了雍王府的家传令牌。”
“知道我是谁还敢这般戏弄我,看剑。”南宫玉瑶手腕一反,蹬地腾起,剑尖冲着苏言飞刺过去。
“玉瑶!”一声爆喝,场内瞬间安静的吓人,士兵齐齐跪地,“参见雍王爷。”来人便是南宫玉瑶的生父雍王,一张国字脸尽是威仪,对待练兵的将士要求最是严苛。
听见这一声熟悉的爆喝倒是把南宫玉瑶吓了一跳,一时无法控制往台下摔去,苏言跟着冲出操练台,飞身将南宫玉瑶抱住,稳稳地落到地面,“在下失礼了。”
“参见雍亲王。”苏言放开南宫玉瑶,单膝跪拜,剩下深知自己又犯错了的南宫玉瑶只敢轻轻叫声,“爹…”
“苏教使不必多礼,小女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不妨事,苏言要继续回去练兵了,还请告退。”乘风见大事不妙,跟在苏言后面就这么蹑手蹑脚偷溜了。
“下回一定陪我好好打一次啊…”南宫玉瑶悄悄对着苏言说了句,回头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爹…瑶儿就是来练练筋骨…”
“哼!你呀,此次都来捣乱,练武场是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吗?当初就不该放你去望蓬阁,随我回府。”
“哦…”一路上她总感觉忘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