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尽的梦靥
“一觉睡到大天亮,真是太好了。”炎妍伸了个懒腰,满足的笑了。
今天没课也不知道干什么好,炎妍坐在床上托着腮帮子在想这两天是不是过的太充实了,所以现在只是没课就会觉得无聊呢。恋恋嫂子和卫耿羿都对她太好了,爸爸,你知道吗?我真得很喜欢他们两个人啊,他们是除了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大哥虽然也对我很好,但是始终都是有避讳。
想想也没什么事,就出去逛逛。
哇,平时都很少出门的炎妍不知道原来路上的人这么多啊。
皓凡今天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精神去上班了,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在街上乱闯、乱晃。但是没有想到今天有一个意外惊喜等着他。
炎妍从书店走了出来,今天没什么收获,想来还是回去好了。在拐角处与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炎妍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男子温柔的声音让炎妍觉得很熟悉,抬起头看到了皓凡明朗的脸。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相视而笑。
皓凡难掩欣喜之色,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炎妍看到皓凡结巴的样子,忍不住低笑起来,“呵呵……”
“你别笑我了,我……”皓凡的微红,“你,上次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炎妍笑着摇摇头,说:“没事,你是哥的朋友,我不怪你。”
皓凡的笑容褪去,苦笑的说:“如果我不是你哥的朋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待遇了?”
“扼。”炎妍的本意不是这个样子,但是怎么会被他曲解成这个样子呢?炎妍本来不想多做解释,但是看到皓凡脸上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愧疚,连忙摆摆手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拉。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怪你了,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你不要多想。”
“真的吗?你不是安慰我吧?”皓凡的脸色稍微有所改善。“对了,想请不如偶遇,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
“这……”炎妍面有难色,她不是不给他面子,只是她怕。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对卫耿羿还是恋恋,对于他们的接近她从来都只是顺应天命,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是,对于皓凡,她总是在心里有很多的不忍,虽然两人见过面的次数只有两次,但她总觉得他们相识了很久,很想吝惜他。
皓凡那渴望的眼神,让炎妍没办法拒绝,只好点头说:“好啊。不过你请客哦!”
皓凡笑了,“没问题。”
这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而且在皓凡的心里这算是他们的一次约会。但是在炎妍的心里是不是这么想,他是猜不到的,也永远也猜不到。
在一家布置简雅的店里,皓凡和炎妍面对面的坐着,彼此谈笑着。
“炎妍。”皓凡低着头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啊?”炎妍应了他一声,看他低着头,差点趴到桌子上看他脸上的表情。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我好像见过你,你呢?有没有这个感觉。”
“啊?”炎妍想起那时的感觉排山倒海的涌现,“我……其实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你,但是在这里。”炎妍摸着胸口,继续说:“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很心痛。”
皓凡抓着炎妍的手,说:“你也有这个感觉,我也有这个感觉,这很清楚地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前是肯定是认识的,甚至可能是恋人。”
炎妍惊愕的看着皓凡抓着她的手,更惊愕的是他说的话,一时间忘记了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陷入无尽的漩涡之中。
“皓凡,原来你躲在这里会美女啊!”文清暧昧的声音传来。
听到有外人的声音,炎妍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皓凡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温度突然就凉了,心里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呃,我先走了。”炎妍落荒而逃,拿着包就走了。
皓凡连留她的机会都没有。
“看你像个胀满了气的青蛙一样,哎,美女走了还有我嘛,是吧。”文清嬉皮笑脸的对着好友的脸。
“你也来得真不是时候,还吓得她跑走了。”
“你来真的啊?”文清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十分认真的说。
皓凡抬头看着好友认真的表情,有点慌乱的问:“怎么了,你突然就变了脸,让我很恐慌。”
文清冷冷的说:“你还记得骅说过的话吗?你们没有好结果的,你知道吗?”
皓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友,觉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好友这个样子。他很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蒙在鼓里的感受不是很好。
炎妍回到宿舍,环抱着身体,眼泪不停的流,不停的流……流着流着就睡着了。
“哥。”名唤兰儿的少女回给男子一个温柔的笑容,“你回来了啊,若寒大哥呢?”
身着月牙白长衫的男子揉揉妹妹的头,责备的说:“你就知道你的若寒大哥啊,我这个亲大哥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哥……”兰儿嗔怪他,“你都回来了就表示没事了啊,但是人家没有看到若寒大哥嘛。”
“呵呵……”
“不要笑人家拉!”兰儿跺着脚。
炎妍看到一张和我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撒娇,就感觉看到自己在镜子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那个男子的脸,好像有一个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男子。
男子笑了(炎妍知道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真的可以感觉到),说:“你若寒大哥已经这么久没有回来了,当然要先去给厉叔厉婶请安了,他说稍后会过来看你。”
“嗯,我知道了。”兰儿笑了,“你快去休息吧,免得又说我这个妹妹不知道心疼你了。”
炎妍突然觉得很害怕,昨天皓凡的告白让她的心很乱。她想逃,逃开那个让她有心痛感觉的男人。她揉揉有点痛的头,昨夜一晚的折磨让她的理智被消磨殆尽。
“嘟嘟……嘟嘟……”电话在桌上响个不停,但是炎妍却不想接,不想理它。
电话响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却像是和她故意作对一样,第二次电话又响了起来,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一遍又一遍。
炎妍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拿起电话,就边哭边喊:“你是谁啊,到底想干什么啊?”
“炎妍……你怎么了?”卫耿羿刚开始听到炎妍的喊声,觉得很诧异,但是又听到她的哭声,觉得很担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啊。”
“耿羿,哇……”炎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电话那头哭。
“你不要哭了。”卫耿羿被她的哭声搞得心都痛了,“你呆在那不要动,我来找你。”
炎妍听到他的话,心里就很慌乱,连忙说:“你不要来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求你,好吗?”
卫耿羿听到她的话,其实很担心。但是又不想勉强她,只好说:“那好吧,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
“是,我可以的。”
“那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给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炎妍知道耿羿是真的关心她,所以她也绝对不会敷衍他。
挂了电话,炎妍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但是心里依旧很难过。
“嘟嘟……嘟嘟……”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约好了,一起打电话来给她,她无奈的又拿起电话放到耳边。
“喂。”炎妍说了一个字就再也不吭声了。
谁知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得拿着电话,彼此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那种感觉好像他们有一条线牵引着。炎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炎妍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冷的声音,冷得炎妍的骨头都开始颤抖。
“我是。”炎妍觉得很奇怪,她明明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声音,“你是……”
“我是文清,骅和皓凡共同的朋友。我们见过了。”
“嗯,好像是。你有什么事吗?”炎妍很奇怪,这个她见过两次但是都没有任何交集的男人,记忆力他的声音是温柔的、开朗的,但……究竟找她有什么事呢?
“我们可以谈谈吗?关于皓凡。”
“皓凡。”炎妍点点头,“好吧,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店,ok?那只有一家,相信你可以找到。”
“我十五分钟后到。”说完,文清就挂了电话。
炎妍拿着话筒,发了一会儿的呆,努努嘴就放下了电话,“很好,我还有时间整理一下我自己。”
十五分钟后,炎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坐在咖啡店等着文清的出现。炎妍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这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文清穿着一身的休闲服,整个人看上去帅气清爽,加上脸上的冰霜,一路上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孩子。
“坐啊!”炎妍站起来,微微笑着。
文清冷着脸坐下来,炎妍看到他那个样子,了然的虚笑。只好低着头不笑。
“请你以后不要和皓凡见面了。”文清冷冷得说。
“啊。”炎妍抬起头看着文清。她很迷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你记住就好,我走了。”说完,文清就打算走了。
“等一下。”炎妍喊住他,低着头说:“其实,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样?但是对于皓凡,我对他有一种很刺痛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真实。我也想避免和他之间的交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人。皓凡来找我,我避不了,也不想避。”
文清看着她,那种眼神好像不是在看她,好像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一个和她神似的人,比如说兰儿。难道他就是那个她看不清的人吗?
“你……”炎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
文清转身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炎妍愣愣的看着他离开,觉得他骨子里的冷意不是真实地感觉,只是对她一个人而已。
“兰儿。”兰儿坐在回廊的长凳上为着水里的鲤鱼。听到呼声,转过头看着一位********。
“娘亲,兰儿给你请安!”兰儿站起来,给********请了安。
“兰儿,起来吧!你厉大哥……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会迎娶你过门。”********看着女儿的娇颜,有点担忧地说。
炎家和厉家是扬州首富,而且两家是世家,一起从商,还结为了姻亲。炎听兰是炎家最小的女儿,她的大哥炎傲柏和厉若寒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回来,但是还是很疼爱她,两家一直都希望可以结成姻亲,但是却总是不如人意。
“娘。”兰儿看到娘忧心的神色,抓着********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娘,你的脸色不好。”
“兰儿,娘不是想强加什么给你。只是……”中年美抚摸着她的脸。
“我知道,娘。”兰儿把手覆盖在********的手上,“兰儿知道,娘亲和爹爹还有哥哥都是最疼兰儿的,所以娘有什么要告诉兰儿,就直说好了,不需要有什么避忌。”
********望着女儿,犹豫的摇了摇头,对她说:“没事,娘只是关心你的终生大事而已。”
兰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娘亲,你看这些鱼,多么自由自在啊!女儿也很想呢!”
********看着女儿满足的笑容,决定不把事情告诉她。
兰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开心,但是她很清楚有什么发生了。但是家人不敢告诉她,让她继续当个无忧的女儿,但是听兰觉得这个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很有可能会破灭,因为娘的话。也许她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变吧。
炎妍从梦中醒来,完全呆住了。她就是兰儿,而不是那个一直看不清脸的男人。但是肯定有事发生了才会让她及其那么多的事。是什么呢?第一次是见到皓凡,第二次是见到卫耿羿,第三次是见到他——文清。这次她梦到了很多事,Oh!No。也许可以说是想起了很多的事,Maybe她要和她的哥哥或嫂子联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