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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楼梯相遇

第二天醒来,我特别清醒。

我想那是睡觉质量比较好的缘故,可是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

那之前,我一直在设想着和安以静的点点滴滴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甚至都想到了我们处于热恋之中了,她显得特别开心。阳光下,她穿着一条长过膝盖的连衣裙,露出细腻而洁净的小腿。她望着我笑,和我一起穿梭在树林间,阳光适时的斜射过来,我听到她格格的笑声!

可事实上,柳条才刚刚发芽,打开窗子,还有一阵凉风吹过来。

我在想,我的女邻居醒了吗?昨晚睡得可好?我想如果我大声询问,她一定听得到,因为我记得我抽烟的时候,我能听到她微微的咳嗽,所以我不在房子里抽烟了,毕竟影响到他人是不礼貌的。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喊过她的名字,她也没有称呼过我。

于是,我走出了房门,在楼梯口坐了下来。

点了一根香烟。

我是非职业烟民,那是我和我的第一任女朋友分开后开始的。

香烟代替了我第一个女朋友,而抽香烟的心情则代表那时候我的懦弱和内心的动摇。现在每每点燃香烟,还会有一种隐痛,但似乎隐隐作痛的感觉越来越小了。

“有什么烦心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安以静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哦,这么早!”我赶忙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说:“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我也正好起床,开门就看到你坐在那里发呆!”安以静还穿着冬天的睡衣,是那种不是很厚的,上面印有黑白的小熊图案。她眼睛盯着我,又说:“你有什么心事?”

“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想抽烟了,就出来坐坐。因为上一次抽烟,我听到你咳嗽的声音,所以来外面抽。”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也许是我患有慢性咽炎的缘故,其实我没有闻到一点烟味,我是说前几天也没有。你抽烟很多吗?”

“也不是,只是偶尔抽一根!”我的一包香烟能抽三四天,有时候是一个星期。

“抽烟不好,你还是要少抽。”安以静说:“看我们的房子是相通的,只是被房东后来改造成两个单元,这样他就可以收两份租金了!”

听安以静这么一说,我忽然间觉得那个房东还是挺善解人意的老人,最起码他给了我一次和安以静做邻居的机会。

“原来如此,可是我总觉得我们的房间并不是隔壁,而是你的西南角连接着我房屋的东北角,我一直都这样想的!”

“哪里有这样的房间!你的房间偏小,我的比你的大三分之一,从外面来看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其实就是隔壁!”

安以静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因为我们的房子紧挨着一条河流,所以不能从南面看房子的构造,而在北面看,却只能看到简单的一排房屋,也难怪我错误的认为我们不是邻居。

“这么说,我们更近了!”我说。

“当我得知你是我的邻居,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我怕打扰到你!房东只是在两个房子之间隔了一块木板然后又粉刷了一下。”

“没有,我一直都觉得你距离我很远,其实我倒是没有考虑到我们就是一层木板的距离。”我也回忆着这些天,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响动,因为自己不喜欢看电视,所以至今连电视也没有打开过。

安以静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泛出微微的红晕。我也看到了她的表情,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不用上班吗?”我问。

“要上班的,只是不是太忙。你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一定很紧张吧!”安以静问我。

“也没有,我还不知道我会遇到什么状况,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坐下去的。”

说到这里,其实也是鼓励自己,现在自己身上的钱也只够维持到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从店经理那里得知发工资的日子是下个月的十五号,也就说我有半个月的时间将身无分文。我想如果我略微缩减一下开支,还是可以坚持到下个月十五号的,其实我已经开始缩减开销了!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通知家人,一定会把钱打过来的,毕竟家里还是多少条件不错的。为了避免他们的担心,我还是决定挑战一下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极限挑战但需要精打细算,规律饮食才好。

安以静趴在栏杆上,望着我,我抬头从下往上看。这是我第一次仰望她,她扭过头望着楼梯口,眯着眼睛,似乎故意给我一个斜上方的侧面。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也知道我在看她,然后她转过头来问:“你在看什么?”

我笑了,我斜靠在楼梯一侧的墙上,没有说话,也没有羞涩,还在看她。这时候我的眼睛因为笑,所以眯成了缝。

“你能从我脸上看到什么!”安以静又问。

“也没有什么,只是一直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你,所以感觉特别与众不同。”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感觉这段时光,特别是这个早晨,静静的这样注视着她,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我还是斜靠在楼梯的第二层,眼睛里也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是轻轻的看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粼粼水波几乎和风无关,但却和风一起向前前行。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其他的女孩子,如果遇到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是会遇到其他的女孩子,但是我无法在遇到斜靠在公交车车窗玻璃上,头发里散发着阳光的女孩了!”

“哈哈,你说的是我的头发?这样的女孩很多,那是可以染出来的,但我的不是,只是头发不是太黑,但仔细看来又不像是金发!”

“不光是头发,感觉你有一种内外的安静的气质,而现实中你却又活泼开朗。”

“嗯,不错呢!我一个人的时候肯定要安静一些,要不大家还以为我精神不正常。但遇到你,我自然要热情一点,毕竟我们是邻居,我还是挺感激你这里住的是你,而不是来一个冷漠的人,那样我真的要长期安静下来了!我可不是和谁都聊的来的!”

我也知道,我从来不是冷漠的人。不管是安以静,或者是其他的人,只要是这么近的邻居,我都会跟主动的打招呼,只是不会想太多。

我的内心是不设防的,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根据自己的观察和聊天,找到对方喜欢的话题,然后完成一次次谈话。但安以静不同,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了她,就心存奢望,而我的奢望很快变成了现实。那样的女孩居然是我的邻居,那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虽然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我对安以静的了解还停留在初期的相识,也许我还不如她对我的了解更深刻些,也是有可能的。

“你要出去了吗?”安以静问我。

其实我是无处可去的,可是我回到房间里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嗯,正打算出去。”

“噢!我也该回去了,毕竟我不能一整天都穿着睡衣,那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安以静像是还有话要说,但她还是转身要走。

她还是回头了,又给我说:“如果你上班远,可以骑我的车子!反正我也不用。”

其实我刚刚有了打算,就是徒步走到肯德基的店里,看看能用多久。这样的话,我可以安排好明天起床的时间,毕竟迟到是不礼貌的事情,特别是对刚刚开始工作的我来说。

“方便吗?”

“当然了!我正好用不到。主要是我考虑到我们的楼道里只能停一辆车子,如果你再买车子也没有地方停,所以你不用急着买车子!”

其实哪里还有钱买车子了,我的钱只允许我勉强坚持到下个月的十五号,这是我的秘密,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那我就先用着啦!”

这时候,我心里又多了一份感激。我其实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更多的时候靠自己,但我又不是那种推脱别人的盛情的人。

这时候我的心思是: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我的这个漂亮的女邻居。于是我决定接受她的帮助!

她微微一笑,就回了房间。

我目送她美丽的身影走进房子里,才下了楼梯。

春天终于是到来了!记得昨天还是春寒料峭,今天却已经暖洋洋的了!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很多,感觉河面的水一下子涨起来了!因为我再次驻足河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河边那条冬天遗留下来的灰白色的水印了!

我对嘉兴的印象,起初是一块大片的陆地,罩着一张巨大的水网。现在我再次审视这座城市的时候,则认为是先有了河流,然后公路,建筑都根据河流的走向而增设的!

无论先有了河流,还是先有了城市,都无法忽略我对这个城市的整体印象。嘉兴,是一座发展中的城市,它既有城市的繁华,又有河流原生态的色泽。繁华的城市依然在秩序井然的轮转,河流也在永不停歇的奔走。

我走了很久,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热闹的旅游景区。一阵风吹过,有几片花瓣飘落下来,这是洁白的轻盈的花瓣。我只是记得柳条刚刚发芽,记得河流的水今天才上涨,却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绽放的花,在这初春的时节,悄悄落下!虽然有花瓣落下,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飘零的感觉,更多的是惊喜和幸运!

这是什么花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有时间了一定带着我的女邻居过来,让她告诉我这些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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