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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表白

我和安以静上了桥,然后又下了桥,然后便看到了狮子汇渡口。

只是我们还在马路这边,而渡口在马路的另一边。

当我仰视我们刚刚走过的桥的时候,发现桥还是很高的。起初我并没有觉得高,因为在上桥得时候并没有太吃力,那坡度很小。

桥,横跨在河流和马路上,河流和马路像是桥分出来的两个支流,一个承载船只来往,一个负责车辆穿梭。而桥本身则变成了上层路面,如立交桥的结构。

巨大的桥洞已经亮起了霓虹灯,那霓虹灯在桥沿呈一字排布,每一米为一个单元,每个单元有七种颜色。我们从侧面看过来即壮观又不失威严,即精彩纷呈又起到了提醒车辆和船只注意的效果。

“怎么样,是不是和白天不一样呢?”安以静问我。

“嗯,我压根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灯。”

“要到对面渡口去吗?现在可以过去了!”安以静一边说一边观察路上的车辆情况,她还把身体护在我的身前。我扭头笑了笑,似乎被她看到了。

“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指挥我过马路,真的很好笑啊!”

“哦,我习惯了,还以为这里是幼儿园门口呢!”

这时候不得不说原来她职业的缘故,她是要引导小孩子过马路的。但无论怎么也不能把我这一米八的个头忽略掉呀!

我还是感到很温暖的,特别是在安以静身边的时候,我感觉毛孔都被激发了,都在散发着友善的气息。

我们并肩而行,她略慢一些,但我会适当的调整步伐,以达到在同一条线上。因为这样我可以多看几眼美丽的安以静。

安以静看到我在看她,她就把目光藏在她的头发里,但很快又正常化了。

我知道一直盯着她,是不礼貌的。即使允许,我也不想一直盯着,再那样就显得很尴尬了。

“你对我印象怎么样?”安以静问我。

我们走到了狮子汇渡口,在青藤编织的小凉亭坐了下来。天微暗,但除了桥沿,其他地方还不足以掌灯。

“开始吓我一跳,特别是你给我薯片的时候,我在想怎么如此豪爽的女孩子啊!但那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在公交车上是第一次,那一次我真的想让公交车一直开下去最好永远不停,也让我一直注视着你!”

“但早晚也会看腻的,你那时候看到的是涂脂抹粉的我。你第一次看到我是在公交车上,那次我确实化了妆。你喜欢化妆的女孩还是不化妆的女孩?”安以静问我。

“我对于化妆完全没有定义呢!我起初认为就像相声里面演双簧的一样,随便样脸上抹点面粉然后抹脑门和嘴巴上一些胭脂那就是化妆了。至于现在,我想肯定要复杂一些吧!”

“要不怎么说你是原生态呢!”她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接着说:“真的很喜欢你迷茫的眼神,对一切都不设防。”

“我就这样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简单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了!”

“不,你这样挺好,其实不必做什么改变。”安以静说。

我在面对安以静的时候,会不加思考的展现真实的自己,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了解我。我的家人在无微不至的爱我,也是因为我一直都是单纯的,简单的。

我没有觉得这样不好,这样会让我觉得很轻松,很自在。不光如此,在我的眼睛里几乎没有坏人,因此我也从未遇到过坏人。

总之我简单的难以想象,所以我的母亲在我打算出来看世界的时候,非常不放心。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问。

“可以啊!”安以静还是很干脆的回答。

“我是说比朋友还要好的朋友?”

安以静并没有感到吃惊,我们两个分别坐在凉亭的两个凳子上斜对着,有一米远。

“难道是要睡在一起那种?”

我是被问的措手不及的,最近甚至将来多年,我都没敢想的问题,被她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的脸忽然滚烫滚烫的,好在夜幕下来了,我才不那么尴尬。

“嗯,就是做恋人……额……我是怕你生气,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最近一直接受你的照顾,我本不想说出来怕伤害了你。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的,情不自禁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有个精灵在我的心里东躲西藏,非要跳出来而我又不想掩饰。你懂吗,小艾。”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甚至都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一直都觉得你很绅士,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了!我并不介意,我想每个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是正常的。我是想说,你要了解我,了解我的一切,我想当你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就不会那么想了!”

“怎么可能呢?我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的。曾经我是任性的,现在我还要再任性一回,并且是最任性的那种。你说是一见钟情也好,渐生好感也好,还是不了解也罢,但是我遇到了你,遇到了就让我下了决心。我想我很难在遇到像你一样的女孩了!”

这时候,背后的游船从我身后划过。游船上的灯光照射到安以静的眼睛里,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跳动的光芒,似乎浸在泪水中一样。

我想是我刚才的话触动了她,可是那都是我的心里话,没有任何虚情假意,也没有可以修饰都是肺腑之言。

这时候,我想给予她一些安慰,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觉得我的双手是多余的,我的嘴巴是笨拙的,甚至我整个人都已经不正常了。

这时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空气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沉闷。

“你怎么了呢?”我的声音不大,但我想她是可以清晰听到的。

“你真的让我很感动呢!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其实没有什么,你不用太担心。”她的声音有点呜咽。

“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还是觉得我哪里不好?你都可以说出来,我可是什么都说了,都是千真万确的,我对你的好感是你想不到的那种强烈。”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我都能感觉出来。可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怕伤害到你。”

“小艾,没事的。无论有什么困难,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反正我已经认准了你,无论你给不给我机会,我都会竭尽全力争取。”

“雨,多好听的名字。”安以静的情绪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她又说:“我只是知道我来了一个邻居,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将是我的特殊的邻居。那种感觉很难描述,是你的眼神告诉了我将要发生什么!那天你迟迟没有回来,我一直都没有睡。以前我睡眠很好都是八点钟就进去了梦乡,可是那天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告诉自己,你已经是一个成人了,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可偏偏自己却想了很多。那天你回来,我是等到听到你微微的呼噜声,我才睡去的。有时候我问自己:那是谁呢!值得你这样做吗?可是你不知道我也是不由自主的,似乎中了魔一样!”

“嗯,是的小艾!那是我下的魔咒,不许你见外,不许你和我客气,不许你生我的气,也不许你哭。”

我这时候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安以静也站起来了,却没有动,她似乎允许我靠近她,我把她揽在了我的怀里。

她个头不高,也只能达到我的耳朵的位置。也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的我忽然间觉得自己长高了许多,安以静的脑袋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面向狮子汇渡口的河面。灯光投到河面,马上被粼粼水波化成大片大片颤巍巍的倒影,迟迟不肯散去,却一直在飘摇着。

我和安以静就这样靠近着,站立着。如果有人见证我们现在的身体姿态,完全符合完美恋人的称号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以就这样继续下去吗?我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可是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控制的!”我这时候感觉整个身体都是我的累赘,似乎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我问,其实我想安以静是同意的,从她的字里行间我能听得出他对我的印象也很好。

“你一点也不过分,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我,我是犹豫不定的,可是我心里是多么开心,甚至是慌乱的。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但我想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当我告诉你一切,我想你就不会如此冲动了,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怪你的,你知道吗?”

对话就此打住,我似乎知道安以静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像是跑了一次百米一样,整个身体都虚脱了。但我还是特别佩服自己的,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让我如此充满热情的谈话。我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那都是真心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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