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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邻居

下午,我就搬过来了!

房子在外面看,是青灰色的,特别是雨中,更增加了几分墨青色

房子是老式的民居,是单元式的,我的房间正对着楼梯口。

房间里家具齐全,我只需要准备被褥就好了!

我又去刚下火车的时候的那条巷子买了被褥,床单。我选了一条有流氓兔图案的床单,然后又选了一条蜡笔小新的图案备用。我感觉这两个人物在动画片里都坏坏的,色色的,也是我不曾到达过的领域,但我特别喜欢他们的作风。

回来路过宾馆门口,又被房东喊住了。

“还缺什么东西吗?我仓库里还有一些桌凳,你要是用,我可以给你拿!”

我委婉的推辞掉了!

房东又说:“楼梯口的门,你不要锁,因为楼梯口左拐,还有一间房子那里也有人住!”

“是吗?你不说我真的要反锁了,幸亏你提醒。”

房东又打量了我买的东西,然后说:“水表,电表都在门口面贴着,你看一下度数,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些水电之类的,我从来没关心过,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嗯,回去我去核实一下。”

一进门,左手边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洗手间,然后就是一张床,一个老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二十寸的电视。房间里因为很久没人住的缘故,有点浓重的霉味。

外面雨下得更急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打开窗户透气,只有让自己大口呼吸,把这些霉气自行过滤掉。我想雨天总会过去的,到时候我再打开窗户,让风把阳光吹进来,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

到了下午,雨一直没有停。我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打算出去走走。

出了房间,我需要小心翼翼的下楼梯。楼梯非常陡,且阶梯少,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楼梯上还留着上午回来的时候踩的已经干了的脚印,别无其他脚印,我想我隔壁的一定去上班了吧!

天下着小雨,没有想停的迹象,但又不会很快把我淋湿,所以我没有带伞!我十分不喜欢打伞,或者顶雨披,总感觉那样会让我感到很压抑。

这是一座有十几间房的老式房屋,边上有几间,房顶都塌陷了,房顶露着漆黑的洞,看着有点萧条。

我沿着古老的巷子,踩着紧致的砖块铺成的小路,走出来了!我这才看清楚我住的房子紧靠着一条老河,对面才是火车道的栅栏。雨中的小河虽然有朵朵涟漪,可是却显得特别安静,就像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表现出应该有的热情。

嘉兴的街道还是比较干净的,没有树叶,也没有泥泞,倒是有几个环卫工还穿着雨披,在路边寻找着可以打扫的垃圾。

我走到了路口,看到了两个女人打着雨伞。她们看到我从巷子里出来,就一直盯视着我。我从她们身边走过,点头致意。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显的过度热情,似乎想给我说话,但我却匆匆走过了。因为我真的还不会说普通话,说出话来不免尴尬,所以还是不打招呼的好。

走了大概有三百米,我看到了一条更加宽广的河流。站在桥头之上,俯瞰墨绿色的河面,河的一侧是一条与河流平行的马路和河流一起从桥下穿过。在河流和马路之间,还有一片开阔的小公园那里有小亭子,人物塑像,还有藤条编织的走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初来嘉兴的第一印象,在我的家乡这些是看不到的,因为我的家乡只有一条河,还是距离村子有四五公里的地方。那条河还经常干涸,大家到那时候都会跑到河底去捉泥鳅。

走过那座桥,顺着桥我走到了路边的人行道。马路非常宽广,足可以六辆车并行穿过。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的交界处,种着粗壮的柏树。那光秃秃的柏树树干似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一些树芽呼之欲出,却又在有所顾虑,生怕这春雨忽然间变得凄冷。

再往里走,我想就是市中心了,因为路两旁的店铺逐渐密集起来。丝绸店,童装店,然后是面包店,银行,接着是粽子店,珠宝店,接着又是面包店。五点多,天还没有黑,路灯已经亮了,接着路上的汽车灯也都陆续开起来了!

我不饿,但是已经到了晚饭时刻,我想去吃粽子。记得在老家的时候,偶尔有小贩带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筐子,喊着:粽子!热类!粽子!热类!因为买粽子的不是每天都来,所以粽子也是很稀罕的东西。我去买粽子,那小贩总会很麻利的剥好,用一个竹片插进去,然后在一个小碗里粘一下白砂糖,然后递给我。第一口是最好吃的,咬到嘴里,既有糯米的香软,又有白砂糖被牙齿碾碎的细碎的咯嘣咯嘣的声音,那是一种甜甜的幸福!

但嘉兴不同,这里的粽子已经做成了店面,看样子规模宏大。走进去,一个中年阿姨热情的向我走来。她问我吃什么粽子,我还在酝酿怎么回答,她已经把我带到柜台旁。之间柜台的菜单上写着大肉粽,中肉粽,豆沙棕,赤豆粽……,让我很是惊奇。在我的印象里,粽子只有糯米的一款,而这里何止一种,足足有十几种。

我干脆不说话指了指中肉粽和赤豆粽。

“这里吃,还是带走!”

“在这里吃。”我说,我用的是普通话,感觉那是我第一次说标准的普通话,尽管只是四个字但也是酝酿了很久了!

两个粽子剥好,放在一个盘子里。说实话,我对粽子的第一印象是雪白雪白的,可是我眼前的两个粽子,一个是淡淡的古香色,一个是露着赤豆的赫红色。

我咬了一口中肉粽,顿时皱起了眉头。粽子是咸的,也就是说米是咸的!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吃米,但却是第一次吃咸的米饭。这时候,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湿漉漉的街道让我多了几分更大的陌生。但我还是吃了下去,其实也只是第一口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后来吃到了五花肉,感觉还是有一点特别的美味藏在其中的。之后的赤豆粽也很让我吃的舒服,虽然没有白糖,但赤豆粽的甜味调的也相当合适。

出了粽子馆,街道的灯已经全部亮起来了!

有遥望整个街道,都沉浸在辉煌的灯光之中。灯光下面是枝繁叶茂的香樟树,香樟树下是公交站台,公交站台的一侧的柱子旁边,有一个还没有真正融入这个城市的我。

“我在这里有没有一个容身之处呢?”我在想。

其实我租了房子,如果只是一味地住着,那显然很难说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可是这淅淅沥沥的小雨,真的让我湿的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处。

本打算往灯火辉煌的更深出有去,但是我还是回到了我的住处。虽然只是刚刚过来,但是这样的五天,只有回来才能感到有了一点点依靠。

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我立刻能辨认出那是一个女孩,一个瘦瘦的女孩,因为我看到了她纤细的小腿。

她撑着一把伞,在我的楼梯口停住了。我在她身后尽量保持一段距离。

她站在第一阶楼梯,转过身来,把雨伞合起来,看到了我停在那里。

“你要干嘛!”她说话有点凶,似乎对我心存戒心。

我在想怎么回答她,她又说了:“这里往前走,也能出去!”

“我……”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话。

她并没有听我说话,就匆匆上楼了。

我等她上去有一会儿了,才开始上楼梯。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乱来我会报警的!你快下去。”

刚上到一半,忽然间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我抬起头看到她捂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楼梯上当注视着我。

“我在这里住。”我指了指我中午租的房子说。

“哦!”女孩说了这么一声,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我听到她在房间里反锁房门的声音,我想她肯定也是很尴尬的。至于她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就这样,我算是看了一眼我的女邻居,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几岁的女的,至于什么模样,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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