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吧。”谢晓凡揉揉他的毛发,笑着说道。
怕手里浸出的汗液暴露自己的情绪,穆宁慢慢把手移了下来。
“县里啊,那得一周回来一次吧。”他虚掩着眼,不让自己的脆弱流露出来,不能自私的把姐姐留在身边,她还有更广阔的天空去飞翔。
“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今天怎么智商掉线了。你也不想想,我是吃得惯外面食物的人吗?再说了,就我这吊尾的成绩,能考上村里的高中就算是佛祖保佑了。”谢晓凡见他挑起来一个话题,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书,专心和他谈了起来。
“姐……真的吗我?”穆宁有些激动的抓住谢晓凡的手,怕松开,这一切都像虚幻的泡沫一样的碎了。
“你觉得这像是开玩笑吗?”是实话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谢晓凡都没想过要去外面读高中,村里多舒服啊,高中的作息时间就跟初中一样,又不用被困在学校里一周出来一次。
在者言,穆宁还在家里呢,不看着他,总觉得心放不下来。
反正,她的理想又不是做一个什么伟人,只要自己这一辈子过得舒服就行。
“姐,谢谢你。”穆宁一下扑倒谢晓凡身上,他知道,谢晓凡选择留下来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
他压下心里的愧疚,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好好待她。
“姐就收下你的谢意了,记得以后多给姐分担一点家务就行了。”以前一个人住着,也不觉得家务活那么烦琐啊!可能是这里少了好多电器的原因吧,早点赚钱,买台洗衣机回来,解放自己的双手。
“以后家务活我都包了。”
“可别把你,两个人一起快一点。”
“可你不喜欢啊。”
“那是另一回事。”
“你这样虚良心不会痛吗?”
“好你个小子,胆大了嘿。姐是能调侃的吗?”谢晓凡甩掉手里面的书,挠起了穆宁的痒痒。去发现这货不怕痒,给谢晓凡气的把他脸揉变形了才放开他。
“姐,你是怕痒的吧。”话还没完呢,那罪恶的爪子就袭她而来,谢晓凡固住吊床翻身而下,一溜烟跑了。
穆宁躺在微微晃动的吊床上,收起脸上的嬉笑,也跳了下来。
胆小鬼。
晚间,写完作业的两人做起了自己的业余爱好,谢晓凡算是彻底放弃了雕刻这一学习,专心做起了她的手工。
“姐,我雕刻的东西可以买的吧。”雕着假山的穆宁顿了一下,把按在自己心里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从他来到这里,什么花销都是姐姐担负的。姐姐虽然是很乐意养着他,可他不想成为姐姐的负担。自己的雕刻是跟爷爷学的,爷爷还在世时,卖出去的木雕也夹杂着自己不少的作品。要不是怕那一家子想从这个方面压榨自己,他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寻找机会去找爷爷的老友卖着。攒着钱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这一行我没了解过,也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