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川拂过胡须,思量片刻,觉得珠玑说的也不无道理,点点头:“师弟们的意思呢?”
李垚率先开口:“掌门都发话了,我们的意思就没有多重要了吧。”语气冷淡。
此话一出,大长老和二长老都面色泛青,冷瞪着李垚。
珠玑手心紧攥,紧紧的盯着卢川,她不能确定掌门是否采纳她的意见。
四长老元琰给李垚使了个眼色,意思他别再生事端了。
卢川轻叹口气对润木说:“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尽快查清,当然,公平公正务必要做到!”
润木闻言和金鸿对视了一眼,二人松口气。
珠玑也塌下了紧绷的肩颈,面上挂着器满意得的微笑。
润木对李垚挑眉:“是,师弟定会严查此事,给陈三和荆门众弟子一个交代!”脸上铺满了自功之色。
李垚大失所望的看了卢川一眼,便起身离开了,元琰紧随其后。
金鸿给珠玑使了个眼色,她便也退下了。
卢川看到李垚对他的态度,也是愁眉不展,心烦意乱。
“我希望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荆门乃修炼清净之地,不可染上杀戮污浊之气。”
“是。”
“另外陈三的遗体就在河外火化,以示尊敬,他的家人也得安顿好,不得延误。”
“是。”
“安抚好众弟子的情绪,不可引起恐慌,不可因为此时影响修行。”
“是。”
“下去休息吧。”
“是。”
二人走远后,卢川闭上疲惫的双眼,陷入了沉睡。
金鸿出了大殿后便和润木分开了,独自径直走向水院。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
金鸿走到内院水英的房门口,伸手敲门。
“叩叩叩。”沉闷的木门在铁门栓的敲击下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金鸿眉头紧蹙,没听到里面的反应,敲击的动作更加急促频繁。
水英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听到有人敲门,问了句:“谁啊?”
金鸿抿唇不应。
水英感到奇怪,起身去开门,刚拉开一半,门就被金鸿粗暴的撞开了。
水英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是金鸿慌张的面容。
她诧异的问:“师哥怎么来我水院了?有什么事吗?”
金鸿上下打量着只着单衣的水英,眼中闪着不怀好意。
水英直觉金鸿有些危险,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拢了拢衣服:“这么晚了,师兄快回去休息吧。”
金鸿从原址中拿出一小瓷瓶,放在桌上:“想必陈三的事师妹已经听说了吧。”
水英看了一眼瓷瓶:“略有耳闻。”
“凶手以易容的粗鄙手段栽赃于我,简直是下流无耻。”
“的确如此。”
“那么,师妹愿意助师兄一臂之力,为我洗刷冤屈吗?”
水英的心立马悬了起来,谨慎的看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师兄。
“师兄是什么意思?”
金鸿指了指瓷瓶:“这是易容丹,我在你这儿存几日,你不会介意吧?”虽然是请求的意思,但语气中充斥着威胁和恐吓。
水英这才明白金鸿的狼子野心,面色冷淡,深闭固拒:“师兄可真是异想天开,找替罪羊也应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金鸿面色由黑转青,蛮横粗野的拽住水英的领口,使她不能呼吸。
“你不过就是师父当年在荆门门口捡的弃婴罢了,傲个什么?让你替我办事那都是抬举你了!骄狂无知的东西!”
水英艰难的呼吸,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话,金鸿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水英倔强的瞪他,脸上充满决绝和恨意。
金鸿怒极反笑,一把将水英扔到床上,狞笑:“我给过你机会,奈何你不珍惜,可别怪我无情!”
“不!!!!!”高亢嘶哑的声音划破静谧的夜晚,伴随着凄惨和绝望。
水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金鸿掠夺却什么也做不了,犹如一具死尸般,眼神灰暗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生息在今夜被湮灭,随之而来的是满目疮痍和脏污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