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风伸手要将人抱出去。
钟文靳立刻阻止了他的行为，大声道：“小默现在的心脏和脉搏都非常弱，随时都可能发生骤停，必须进行心肺复苏，你这样会害了她。”
“现在阻拦我的是谁，到底是谁在害她？”
小毛赶到门口就听到两人争执，看颜教练满脸血的样子，也是着急不已：“齐如风，我师傅以前是学临床的，对这些肯定比我们普通人懂，你就听他的，先让他给颜教练做急救吧，争分夺秒的重要性这里没人比他更清楚。”
林正匆匆赶到，看到上一秒还坏心眼逗自己的颜教练此刻满脸血迹，眼眶一热就要哭出来：“我、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大概五分钟就能到。”
大聪看他犹豫不定，急道：“齐如风，你这样直接把颜教练带走，一旦错过最佳急救时间，那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那句“你担当得起吗”就像一根刺刺入混乱的神经，瞬间点醒了他。
终是理智战胜冲动，齐如风轻轻地放下人，让开一个位置。
钟文靳忙上前察看心跳和脉搏，已经感觉不到。
用双手拍打她的双肩并呼叫名字，没有反应。
他的心很乱，但他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钟文靳快速调整颜小默平躺的姿势，口腔无异物，解开她的外套，双手叠扣至于胸前，进行胸外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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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颜小默的鼻子往嘴里吹了两口气，又继续重复胸外按压的动作。
他的额头冒出了汗，大声道：“有脉搏了？”
齐如风忙探了探，白着脸道：“没有。你到底行不行？”
钟文靳咬牙道：“不行也得行。”
小毛几人干站在一边，看到师傅那么努力为颜教练做急救，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渐渐红了眼框。
后来的看他们三人这个样子，扬手就是人一巴掌：“颜教练还好好的，你们就哭哭哭，哭丧啊！”
打完后一人拽一个出去，靠在雪白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谁也没再说话。
祈祷。
心肺复苏来回做了三次，钟文靳：“脉搏。”
齐如风用手一探，眼睛里有光闪过，激动道：“有了。”
听到这个回答，钟文靳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一群人喊道：“在这里在这里。”
小毛第一个冲进来：“医生来了，师傅，医生来了。”
话落，医生提着担架跑了进来。
如钟文靳刚进来一样，医生先是察看了颜小默的心跳、脉搏和呼吸，得知有人进行过心肺复苏，医生竖起了大拇指。
“你给病人争取了时间。”
到了医院，颜小默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抢救。
齐如风站在门口，那红的烫眼的手术中三个字，仿佛带着挣脱不开的巨大吸力，几乎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周遭都像是假的，不管是瘆人的白，还是沉默的人。
但身上沾染的血液又冷漠的提醒他，这并非梦境。
无情的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吝啬给。
钟文靳坐在椅子上，头靠着雪白的墙，眼睛紧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