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不对啊，颜小默道：“齐如风不认识你啊。”
“颜教练，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林正苦笑道，“毕竟没正经面对面过，你朋友肯定不认识我的，又刚好……颜教练你懂的，偶像嘛，看到有些激动，然后……”
颜小默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怎样？”
“然后、然后我经过他身边时，大喊了一句‘齐如风加油，风油精永远支持你！’，可能是我嗓门太多，把他给吓坏了，站着好半天没动。”
风油精是齐如风的粉丝名，听说最初定的如来佛，后来觉得这个听起来太遥远高不可攀，又有种亵渎神灵的感觉，就改了个接地气的，也就是现在用的风油精。
颜小默扶额，林正智商绝对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做得出这种可怕的事。
“齐如风没打你？”
“那倒没有，就问了我风油精是谁。”
“你怎么说的？”
“我说风油精就是你的粉丝，不是那种用来炒粉的粉丝，是喜欢你的人。”
“……他怎么说？”
林正期期艾艾道：“有主，喜欢别人去！”
颜小默只听他讲，就能想象到齐如风冷若冰霜地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捧腹大笑，这确实是他会说的话。
“你们风油精太惨，还没发展起来，就被官方口头解散了。”颜小默哈哈大笑，笑完不忘回归正题，“所以后来呢？”
“我就说，有个人曾告诉过我：‘有些喜欢，是长久不散的欢喜，是万丈光芒相聚，是坚持不懈一往无前。’风油精的喜欢，就是这种喜欢。”
他说的真挚，眼神坚定，颜小默听着感触颇深，感慨良多，心道这小子这么支持齐如风，破产了还把他当偶像，就拿这份真心，她以后都要在他犯错的时候在文靳哥前美言几句。
“林正，你朋友这话说得不错。”
甚合她心意。
“颜教练，你开什么玩笑呢，这话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颜小默抓耳挠腮，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高光的时刻，“什么时候？”
林正掰指头算了算：“两年前，啊，你那时好像心情不好，还喝醉了来着。对，是喝醉了，然后我背你回游泳馆，你就是那时候跟我说的。”
颜小默歪头想啊想啊，半点没记起来自己说过这句话，倒是记得自己因为齐如风交了女朋友而难过的出门喝酒，路上还顺手抓了要去买酱油的林正。
“完全没记忆。”
“反正我说完这句话后，偶像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把我吓得，还以为他要把我给锤了。”
齐如风热度最高的那段时间，曾有男粉丝严重侵入他的私生活，有一次被他恰巧抓到，他面无表情的就给那人来了个飞踹。
此后再没人敢做这种缺德事。
“看你手脚完好，应该没被锤。”
“锤是没捶我，”林正不自然的瞟了颜小默一眼，“但他把颜教练你给锤出来了。”
嗯？
颜小默一时没理解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