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讪讪一笑：“哦。”
“那、那晚餐……”
“晚餐不用准备我的了，”齐如风灿然笑道，“哥今天出去吃大餐。走了啊！”
“哦。”
“不要想哥。”
“滚！”
砰的一声，这扇普通不过的门，将他们的世界，一分为二。
满心欢喜归于平静。
颜小默的脑袋耷拉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忽然想吃白粥萝卜干。
“研婷，”齐如风去到百悦时，桌上已经点好他最喜欢的咖啡，咖啡冒着热气，心突然一暖，“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邵研婷莞尔，“看到你最爱喝的咖啡，就先帮你点了。”
“谢谢。”齐如风笑道。
拿起咖啡轻抿一口，香气顿时在嘴里化开。
苦涩的，不带一丝甜味。
他无意间接触，从此爱上了这种味道。
可很少人会喜欢。
就像他周围的朋友，没一个愿意去尝试。
除了颜小默，但她是特殊的，不能算！
不知道她现在还能不能喝下去。
邵研婷搅着手里的咖啡，一双桃花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怎么了？”齐如风看她许久不说话，担忧道，“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烦？”
“没，”邵研婷笑笑，“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怕我担心不敢跟我说，”齐如风道，“研婷，现在的我又落魄又身无分文，但你相信我，我们以后也一定会很幸福的。”
邵研婷仿佛没听到一般，沉静在过去，目光幽远，似是要把他们的种种过去都回忆一遍。
“以前，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你总能在第一时间带给我。所有人都羡慕我拥有这样的男朋友，你是我的骄傲。”
“可是……如风，这一切都过去了，让朋友羡慕的你，让我骄傲的你，都在你脱去齐氏集团总裁这个身份那天不复存在。”
邵研婷感受到了冷冽的目光，是他隐忍着发怒的征兆，她抬眸对上他，一字一顿：“如风，我们分手吧！”
有些感情，多一分不舍，只会增加莫须有的执念，既然做了选择，那就利落些，决绝些，永不回头。
“为什么？”
齐如风脸色阴沉，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深冷的可怕。
这是他在谈判桌上才会有的样子。
邵研婷没见过这样的齐如风，愣了下，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爱情与面包，我最想抓住的是能填饱肚子的面包，而不是虚拟的爱情。”
“虚拟的……爱情？”
“如风，我不想伤害你，也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到头换来的只会是永无止境的争吵。我是女人，一个女人的芳华有多少年？我真的不敢把自己耗在你一个人身上。”
“如风，你能懂我吗？”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吗？”
“对不起，是我违背了我们的承诺。”邵研婷起身走了一步，回头看他，“如风，你尽管恨我吧，这是每个女人都会做的选择，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不，”齐如风搅着眼前的咖啡，不咸不淡道，“有个人就不会。”
邵研婷迈出的脚步一顿，终归踏了出去。
微风中，吹起一道深长悠远的声音：“是吗？那她真是个好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