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啊，”小如拍桌道，“现在这个社会，没关系那叫穷，有关系那叫富，浪费关系就是傻狍子。像齐如风这种的，对这些小公司来说简直百利无一害，如有神功相助好吗？”
“放心，我也只是跟朋友说一声，招聘流程该走还是得走的，而且，我这个朋友，”张慕泽默了片刻，用食指点点了自己的脑门，“要求特别高，绝对不会因为看谁人情而招一个对公司没用的员工。我的作用，最多只是给一个面试机会，结果怎么样，还是看齐如风先生的表现。”
这个程度她倒是能接受，但……
颜小默有些担忧：“你朋友会不会也……”她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她知道张慕泽能明白意思。
果然，张慕泽一听她这样说就懂了，笑道：“我朋友只看实力，不会有那种不成熟的想法。”
小如刚要插嘴，手机就传来电话，是家里那老头子又闹脾气不吃饭，非要管家打电话说老爷子旧病复发骗她回家。这事几乎每隔一星期就发生一次，比大姨妈都准时，她没甚感情的配合管家演了场戏，然后甜滋滋的说一句结尾：“爷爷，我很快就回来，回来带你去打针。”
这时候对面多半都会传来老爷子浑厚的声音：“玩得开心，不要回来了！”
她还是要回去的，老头子身体刚好，不宜折腾。管家也明里暗里给她打了报告，苏阿姨熬的中药都被老头子使着花样给倒了。若不是今早发现院子里的几株盆栽一夜之间无端枯萎，苏阿姨去查看，都不知道这些日子熬的中药真正到了谁的肚子。
可怜父亲辛苦从国外带回来的花草，刚有点冒头的迹象，就无声无息的被灌死了。
还不能冲老头子闹，你一闹，他更闹，全家不能安生。
小如一走，气氛顿时变得安静。
张慕泽似乎猜出她没吃午餐，便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甜点，颜小默道了声谢，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A城的银杏树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黄。
有些话小如在时不好说，现在小如有事先走了，颜小默回头看张慕泽，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张慕泽将服务员端来的甜点放到她面前，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吃点东西。你是不是怀疑这些事情与我哥有关？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总裁就是总裁，一说一个准。
既然他已直接摊开，颜小默也就不客气了，说道：“张淮对如风的敌意，你也知道，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为了惹怒、羞辱齐如风，私底下做过多少小人先不说，就单之前他对我做的那件事，就足以让我对他产生很大的怀疑。此外，与如风有过矛盾的圈内人中，据我所知，能轻易做到的，A城怕也只有张氏集团的高层了吧？”
而敢以张氏集团的口令吩咐其他公司拒绝齐如风入职的，只会是嚣张跋扈惯又刚巧对齐如风恨之入骨的张淮。
张慕泽道：“我很好奇，你为何怀疑他，而不怀疑我？”
颜小默道：“这就像你刚刚所猜的第二个问题，而它也确实是我想问的。那么，张总裁，你为什么帮我们？集团恩怨可比私人恩怨大的多吧，难道你不怕他带领新公司重来一次齐氏集团的辉煌？”
